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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与此同时。T市,永宿,无垠的高尔夫球场。有手下凑到一位黑衣黑裤男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男子沉吟了一下,走向远处正准备挥杆的男人身边。“生哥,四天前……”男人听完汇报,什么也没说,继续挥杆一击。S市、S市……找了这么久,原来还藏在S市,真是让他有点没想到。小小的高尔夫球迎着太阳飞了出去。黄耀生望着它轻笑了一下。可惜还是完了呀,亏了混了这么多年,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真不像是他的作风。阿然,到底出了什么事,逼的你如此铤而走险?你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没关系,哥哥接着你。第26章陈飞扬这一跑就跑了两天。晃晃悠悠走进家门,气还没喘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嗓子。“你他妈又跑哪鬼混去了?”当时萧敬然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见陈飞扬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两天,什么音讯都没有,手机也打不通,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萧敬然不明白他有哪点对陈飞扬不好,要钱他给了,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愿意他也没碰他,哪里不爽可以说,整天给他玩消失算哪门子事?然后还总要给他甩出这么一副丧到家的脸,半死不拉活的,丧着给谁看呢?萧敬然拎着陈飞扬的领子给他按到墙上,“我问你话呢,去哪了?”陈飞扬闭了下眼睛,猛地把他手一挣,“我去哪跟你有关系吗?”“你他妈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跟我的?!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妈卖你了啊?!”陈飞扬扯着嗓子嚷道,“你那钱我一分没动!我去哪我爱干嘛你管的着吗?!”萧敬然努力压着火,“我就问你去哪了,这两天你跟谁在一起了?”陈飞扬好像听明白萧敬然是什么意思了,感觉打心眼里都特么想笑,“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啊,怎么着,跟你睡一次就他妈得跟你睡一辈子啊?你给我扣戳了啊还是你属狗的啊,跟哪儿撒泡尿这地儿就归你了是吗?”陈飞扬都快气傻了,天知道他是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回来的,都他妈做好脱裤子办事的觉悟了,不就是他妈的卖吗?!卖谁不是卖啊!有钱不赚王八蛋啊!可是他真见不得阿然这副牛比轰轰的样子,不就是点b钱嘛?老子也有好吗?都不说他陈飞扬已经不卖了,他就是还接着卖,他他妈今天还就非不接这个人了!陈飞扬点点萧敬然的肩膀,好像今天也呵出去了,“我告诉你,老子爱他吗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爱他妈跟谁睡跟谁睡,老子卖天卖地倒贴要饭的老子也不卖你!”这话一说完,萧敬然的火算是彻底憋不住了,盯着陈飞扬是抬脚下不去脚、抬手又下不去手,最后憋了半天没忍住,还是给了陈飞扬一下。其实也不算打,就是按着陈飞扬脑袋拥了一下,只是力气有点大,陈飞扬没想到萧敬然真能对他动手,一下就歪到了一边,还好有墙接着,要不得坐个屁蹲。吵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陈飞扬深看了萧敬然一眼,转身夺门而出,摔门的时候震的墙都颤了两下。这一走又是两天。萧敬然一次都没找过陈飞扬。第一天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在家里等着,觉得陈飞扬要是回来了,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等到第二天天都黑下来的以后,萧敬然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决定收拾东西走人。他不在这儿呆了,以后陈飞扬爱死死、爱活活,爱卖卖、爱干嘛干嘛,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他滚蛋行了吧。桌子上这五十万现金可以说是他玩了命去银行提出来的,萧敬然给收拾好了,装进袋子里往衣橱里一扔。算算这两个月他吃他喝他住他,就算还睡了他一次,这些钱也他妈够消费他的了吧?萧敬然赌气地往床上一坐,回头又瞥到床头柜上摆着个小本子。他记得之前陈飞扬动不动就爱拿着它写写画画的,于是眯了眯眼睛,伸手把本子拿起来翻了几下,差点又直接气死。哎呀……行行行,记账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们这种交易关系是得记账,他能理解。可是他妈的谁来给他解释解释这盐和酱油钱是什么意思?妈的他在这儿住俩月陈飞扬给他做饭的次数一个手都数的出来吧,还他妈得刨了吃泡面的,这他妈抽油烟机清洗费又是几个意思啊?!萧敬然翻了个白眼,拿着手里的账本直想笑,转念又想起陈飞扬跟他撒欢打滚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涩。可是还是算了算了,事情都搞到这个地步了,真他妈挺没意思的,还是拉基巴倒吧,反正就算他咬着不松口,也不会有多久好日子过不是?索性还是到此为止吧。萧敬然换了衣服,就真准备离开。当初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除了钱包打火机,就剩那块表和一条项链。萧敬然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了,只拿了钱包和弹夹往口袋里一塞。就是临走时路过那面穿衣镜的时候又停住了。身上这身衣服是当初陈飞扬给他买的,他很喜欢,还觉得陈飞扬眼光好,都不用他跟着去挑就能这么合他心意。他还记得那天陈飞扬回来,两个人就坐在后面那里拆包装,陈飞扬还让他试试,然后就站在这面镜子前帮他弄领子。当时他一直瞟着陈飞扬的眉眼瞧呀瞧,就感觉他身上真香真好闻,还觉得心里特满溢。从小到大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找到过像陈飞扬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呆在他的身边,好像什么事都能忘掉,连多年以来经常重复的噩梦都不会做了。不对,也会做噩梦,只是和过去有点不同。过去的噩梦都是一声声的枪响和惨叫、还有从苍穹之上一遍遍坠落到脚下的那只白鸽,醒来甚至都能闻见自己的手上和身上沾满了洗不去的血腥气,感觉是那么的脏。可是现在的噩梦变了,没了那些压抑和不堪,全是一个闹闹腾腾的小神经病,白天就算了,梦里都不能放过他,总是一遍遍闹的他想“发疯”。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人的笑容了,蹲在昏暗的路灯下,像个小朋友一样给他唱小青蛙。萧敬然对着镜子闭了闭眼睛,把手里的枪往腰后一塞,纠结半晌,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走了出去。午夜的金碧辉煌,到处都是一片纸醉金迷。小宇是在去往包厢的途中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