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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皱起眉头:“钱府所有人都在这了,除非是之前有任务没回钱府,所以漏下一个。”“对对对!”被暗一押着的人忽然出声,“他之前被钱老板吩咐带人去御皇堡刺杀御皇堡堡主,后面一直没人回来,所以我怀疑他没死。”亓归渊听着这话挑了挑眉:“你为什么会怀疑他没死?一般进了御皇堡死了很正常吧?”这人笃定地说:“他带别人不能全身而退很正常,可带着绯蛾就不一样了,绯蛾执行的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任务,他只需要让死士将绯蛾送进御皇堡,甚至不用自己冒险就能完成任务,可是他一直没回去。”这话跟之前绯蛾过来时候的事情对上了,亓归渊信了大半,不过还是没有立刻放人,而是说:“等人找到你放了你。”将人关回牢房,暗一走出地牢,看见亓归渊站在门口,赶忙上前说:“属下这就去查那个教头的下落。”亓归渊沉默了许久才说:“其实找到了也不能怎样,宝宝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暗一思忖了一会儿,回道:“陛下,属下觉得还是找一找好,有些教头在训练死士的时候难免有私心,这种人说是训练死士,不如是说在动用私刑。”“啊……私刑……”亓归渊笑眯了眼,“把人找到,朕要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属下明白。”亓归渊在花园里平复了许久才回寝房,然而绯蛾已经醒了,绿纱不敢靠近他,远远放了汤药,在哄他过去自己喝。绯蛾最近被亓归渊养习惯了,看到喝的不会自己过去抢,要等亓归渊拿勺子来喂他。“怎么了?”亓归渊进屋就看到绿纱和绯蛾在那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死鱼眼,看着就诡异。绿纱对亓归渊行了礼,说:“公子不肯过去喝药。”绯蛾偶尔半夜会醒,平时亓归渊都在,就顺手给他喂药,今晚亓归渊回来晚了,绯蛾也不会自己去喝。亓归渊拿过桌子上的碗,对绿纱说:“你先下去吧。”“是。”绿纱走了之后绯蛾才看向亓归渊,眼中的杀气渐渐散去。对于绯蛾除了自己之外都很防备这件事亓归渊很受用,走过去摸摸绯蛾的头,又亲了一下:“宝宝真乖,来,先喝药。”喂绯蛾喝完药,看着他躺下,亓归渊还是睡不着,走到书桌后,拿出怀里的纸张,对照着写下绯蛾两个字。“绯……蛾……”亓归渊念着,忽然笑出声,“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这不是命薄如飞蛾吗?”亓归渊静静看着床上昏睡的绯蛾,叹道:“算了,就算是飞蛾,我也会护着你的。”第56章第五十六回知道了绯蛾的名字,亓归渊一直心绪不平,快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还没多久绯蛾又醒了,在他身边动来动去。“怎么了宝宝?”亓归渊迷迷糊糊抱住乱动的绯蛾。绯蛾被他圈在怀里就不动了,只是静静看着他。亓归渊又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宝宝醒得好早,饿了吗?”还不会说话的绯蛾依旧不能回应他,不过知道早上起床给亓归渊一个亲亲。“呵呵呵呵……”亓归渊闷笑,摸摸绯蛾软乎乎的长发,“好了,起床,然后给你一个惊喜。”吃过早饭,亓归渊带绯蛾去书房,让他在身边坐下,然后抓着他的手写下“绯蛾”两个字。亓归渊指着纸上的字说:“这是你的名字,绯蛾。”绯蛾眼睛有一瞬间亮起了神采,眼中是一种很莫名的兴奋。“你这是……”亓归渊与绯蛾对视一会儿,恍然反应过来,“宝宝你知道你叫绯蛾?”这回绯蛾顾不得点头摇头的问题,而是有些兴奋地猛点头,太过激动,最近被养出些rou的脸颊难得地泛起血色。“你知道名字也不跟我说。”亓归渊抬手刮了刮绯蛾的鼻子,装作生气的模样。绯蛾皱皱鼻子,想着:绯蛾又不会说话,怎么跟你说哦。似是明白绯蛾心中所想,亓归渊笑了笑:“那,我教你说自己的名字怎么样?好就点头,不好就摇头。”这回说明白绯蛾就知道直接点头了,脑袋一晃一晃的,亓归渊赶紧扶住他的脖子。“好了好了,小心脖子晃断了。”亓归渊将人抱在怀里,指着之上的字,“绯。”“诶。”绯蛾跟着念。绯蛾即使能听懂少数的话,可要说还是很艰难的,毕竟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发声,只能根据自己说出口的声音慢慢调整。亓归渊耐心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绯。”“敷、敷……绯……”“绯……对!”亓归渊念了太多遍,跟着说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绯蛾竟然说对了,顿时兴奋起来,“对,绯!”绯蛾一般只跟着亓归渊说他话里的最后一个字:“绯!”亓归渊用力亲了他一口:“说对了!”“了。”绯蛾跟着说,这个常用字他倒是说得好。“哈哈哈哈……”亓归渊大笑,“是绯蛾。”绯蛾顿了一会儿,想跟着亓归渊一块说出自己的名字:“绯——”后面的音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亓归渊赶忙拍拍绯蛾的背:“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先学‘蛾’。”“蛾?”这么简单的音绯蛾还是会的,啊哦额这种随便就能发出来的音亓归渊一早就教给他了。“对,绯、蛾。”亓归渊缓慢地说。绯蛾模仿亓归渊说话的速度:“绯……蛾。”亓归渊欣慰地摸摸绯蛾的头:“对,再说一遍?”“绯……蛾。”绯蛾听见自己声音的一瞬间,竟红了眼眶。作为一个只记得自己名字的人,能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都像老天给的恩赐,以前他什么都没有,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名字。现在可以了,有人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可以回说:“绯蛾。”亓归渊抱住要哭不哭的绯蛾,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哭出来,宝宝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绯蛾眨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泪水都到了眼眶,却死活流不出来。训练的孩子是不许哭的,就算再想哭,也不能让眼泪流下来。他们不敢让眼泪流下,会哭的孩子都变成一坨烂rou了,看着那些孩子死的人,如何敢哭?亓归渊感受着绯蛾揪住自己衣服的力道,无声叹了口气,松开绯蛾,一看,果然只红了眼眶:“宝宝不会哭呀?”绯蛾睁着大眼睛看他,莫名无辜。“没事,一个人想哭还是很容易的。”亓归渊摸摸绯蛾的眼眶,转头让绿纱拿些木葱和一块砧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