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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等到她入门后才发现师兄师姐们一个比一个的优秀,而自己修行师门三十六路术法的进展极不顺利,目前只有一门神行术拿得出手。若是没有得到,秦绮倒也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就算长生之路不顺利,她也能过得逍遥自在。可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一般。青阳子没将这门绝学传给弟子,反而留了一份抄本给楚太|祖,楚太|祖转而将其赠予了被排除出继承人序列的孙子,而这位孙子还恰好与秦绮有一段因果。就这么在天下复有大乱之势的时候到了秦绮手中。至于玄诚师兄说过的问题,开篇的部分其实就隐约提到了功法修行后的隐患。如果失却了在王朝中的地位,修行者身上凝聚的气运就难以维持,还可能受到因果混乱的反噬,不过之前借助王朝气运修行得来的功力倒无溃散的风险。是否要为了二十年后可能爆发的隐患而放弃眼前的机遇?秦绮用手拂过卷轴的表面,感受着上面微微凸起的纹路。回想起在师门中听得的师父青阳子的事迹,她心中有了答案。“对不起了,玄诚师兄。”秦绮自言自语道。所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长生之路遥不可及,不如过好有限的一生。精神格外亢奋,秦绮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秦绮和陈珂在花厅中相遇,他们同时开了口。“我准备跟着下一波船队出海。”“愿效仿先师,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秦姑娘你……”陈珂惊讶地说,在他的印象中秦绮是个爱玩闹的小姑娘,喜怒全写在脸上,性子随性得很,完全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秦绮未料到陈珂会如此灰心丧气,平白放弃大好的机遇。她急切地问:“殿下这是何意?如今伪帝已遭天谴,正是该殿下出马拨乱反正之际。”陈珂像是不认识秦绮般地望着她说:“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吴王身亡的消息业已宣告天下,而我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就算走出去大声宣扬身份也没人会信的,拿什么跟王叔们相争。不如趁早抽身而去,尚能苟且保全性命。”秦绮急得快跳脚了,她劝说道:“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您是太|祖正正经经的嫡长孙,其他人谁能比您更名正言顺。只要您显身于群臣面前,伪帝在京中散布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她狠了狠心,决定再加上一道筹码:“实在不成,家师的名号也能用上,我就说我是师父派下山辅佐您的。”陈珂迟疑地说:“恕我直言……姑娘似乎跟国师境界相差……”他顿了顿,没把“相差甚远”这句话说完,给秦绮留了点面子。秦绮脸上一红,依旧坚持说了下去:“我资质愚钝,不及先师当年万一。不过殿下前段时间交给我的卷轴上有几种速成的手段,我习成之后就有能力帮殿下的忙了。”“至于殿下说的兵力问题,福州城里有一个人能够帮殿下解决。”她说,“就算他要翻脸,我也有信心带着殿下及时逃脱。”陈珂听秦绮说完了她的打算,不由得有些心动。…………驻守在福州这东南沿海重镇以抵御海寇入侵的勋贵封号是镇海侯,镇海侯府的老宅就修在福州城中。老镇海侯是当年跟着楚太|祖打天下的二十四功臣之一。他虽是武将,为人处世却崇尚稳妥之道,因此成功躲过了楚太|祖即位后的几轮清洗,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并成功把爵位传给嫡长子,即现任镇海侯。卸了任的他如今在福州城外的别院颐养天年,每日里侍弄侍弄花草,逗弄逗弄游廊里养着的画眉鸟,日子过得是好不自在。可是就在今天,他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被人给搅和了。老镇海侯赵荣沉声问着前来回报消息的门人:“你说接到了谁的拜帖?”作者有话要说: 偏离大纲后就不太敢看大家的评论了,如果没有及时回复请见谅☆、第三个世界11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老镇海侯赵通飞快地转着手里的两个玉球,眉头紧紧锁成个“川”字。天家兄弟叔侄相争,就算把脑仁子打出来又关他们家什么事情?福州城附近没什么实力雄厚的的藩王,赵通本来还在家里偷着乐呢,反正老将们折损得差不多了,无论谁上位都得用他们赵家,因此准备等局势明朗些再上前表忠心,现在可好,如意算盘全落空了。赵通今年七十有余,已是满头银发,身体却仍极硬朗,他在屋内极有中气地吼道:“不见,凭他们是谁都不见!”前来报信的小厮看都没看桌子上放着的拜帖,唯唯诺诺地说:“是,老太爷,我这就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等等,”赵通叫住小厮,“是那个自称吴王的小子自己过来的吗?他死而复生倒罢了,难道落魄到连一个能通禀的下人都没有吗?”小厮说:“是挺奇怪的。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说自己是吴王,打扮得像是个富家公子的模样,女的却是个道姑。他们的年纪倒都不大。”带了个道姑过来,这是玩的什么把戏?赵通冷哼一声说:“你跟他们说老爷我身子不好,不见外人。”小厮领命而去,才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再度被赵通给叫住。赵通其实只是发泄一下心头的不满罢了,他没想到避到福州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得被迫掺和皇家的破事。不过既然自称吴王的人能够摸到这里见他,而不是去福州城找他儿子,在身份上便真了三分,因为赵通本人是在建隆帝登基那年见过吴王本人的。真要这时候把他拒之门外,那就是把人给得罪死了,万一日后……能从他叔叔手里全身而退看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既然躲不起那就见一面吧。赵通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老狐狸的特有笑容,反正吴王就算侥幸从京城里逃出来,眼下必定是没什么人手的。第一个找上了他,就代表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去把他们带进来吧,领到偏厅喝茶。他们问的话就说我卧床养病还未起身,稍后去见他们。”赵通吩咐说,他想躲在边上看看来人的气度,再确定具体的应对措施。这次还没等小厮迈出门就听得别院大门的方向传来震天巨响,如同白日惊雷。小厮吓得脸色青白,赵通的白眉毛被震得抖了三下。“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敢拿炮仗轰老子的大门?”赵通拍案而起,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第一反应是去后堂陈列的兵器架上去取他的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