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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也不太好,好几次室速室颤,心脏骤停两次,倒硬是挺过来了…”“他没事了?”“命是救回来了,不过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就要看恢复状态了。”厉甄东还想问医生病情跟着他走了,樊逸清站在急救室门口看见护士把蒋正霖推出来。蒋正霖全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头发全被剃掉能看见手术后头部被缝好的刀口。心电监测仪上面的曲线平稳规律地跳动着,伴随着滴—滴—滴的声音,那是蒋正霖还好好活着的证明。樊逸清跟着护士走在蒋正霖的身侧,他伸出手摸了摸蒋正霖苍白的脸颊,轻声道:“谢谢你,谢谢你努力的活下来。”他的手轻轻抓住蒋正霖的左手无名指。“一辈子,我陪你。”*三个月后。赵勤赶到医院的时候,樊逸清正拿着毛巾给蒋正霖擦脸,两个人沐浴在阳光里,一个躺着没有任何动静,另一个目中含情的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擦完脸樊逸清弯腰在蒋正霖右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懒猪,还不醒,再不醒你媳妇就跟隔壁老王跑了。”赵勤调侃道:“哈哈哈,什么隔壁老王,跟隔壁老赵跑了也行啊!”“赵哥你怎么来了?”樊逸清连忙将毛巾搭在脸盆的侧边,转身过来招待赵勤。“刚去了一趟法院,去提交你的翻案材料。”赵勤接过樊逸清端来的水仰着脖子两三口喝完,用手背擦了下嘴兴奋的问道:“你猜怎么着?”“赵哥,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嘿嘿嘿,你小子真没意思!”赵勤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材料递给樊逸清,“法院决定受理你的冤案,你小子的春天要来啦!”“真的吗?”樊逸清也显得有些兴奋,他不停地翻看着法院的同意受理案件书。赵勤笑道:“骗你干什么?这文书可比真金都真。话说回来,柯北这小子临死前倒是干了件人事,不但你手机里面的录音没毁,他银行保险箱里面的几本日记本和他与林野之间通话录音的U盘都是有力证据。更何况还有蒋朝乾的证词,虽然让刘忠逃出了国,不过我们找到孙宏鑫女儿的时候,她交给我们一个光盘,里面正是当年未修改的原版案发视频。”“孙宏鑫当年是被刘忠所迫才不得不帮他们作伪证,内里一直愧疚的很,所以才偷着保留了原版视频,就是打算某天恶人倒台了,他能拿着这盘视频还你一个清白。可惜死的早,就托付给他女儿代为保管了,现如今也算是物有所用,值了!”“我一直相信,这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占大多数。”赵勤严肃地说:“所以说,恶人,才更加可恶!而我的使命就是将恶人绳之於法,还原这个世界原本真善美的面貌。”樊逸清笑道:“赵哥你说得对!”赵勤:“好了,你跟我去一趟警局,我们还要再走一些程序。”“好,你稍等一下。”樊逸清走到蒋正霖的病床边伸手摸了摸他锃光瓦亮的大脑门。“我出去一会儿,你乖乖休息,睡饱了就醒过来,知道吗?”赵勤大声喊道:“走吧樊子,咋不要这个睡不醒的负心汉了,跟哥走,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樊逸清转身笑着跟赵勤走出了病房,他并没注意到蒋正霖放在床边的右手手指有小幅度的移动。直到傍晚樊逸清才回到病房,护工看他回来打了声招呼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樊逸清拿起棉签沾了些水给蒋正霖润唇,然后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突然,他感觉有个温热濡湿的东西正在轻轻摩擦着他的唇。熟悉的触感传来令樊逸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慢慢抬起头看向蒋正霖。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现在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樊逸清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你醒了?”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所有心情。蒋正霖似乎有些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淡淡的反问道:“你是谁?”咯噔一下!樊逸清慌张起来,医生说过蒋正霖颅脑出血时压迫了脑神经可能会出现失忆的现象。他,不记得自己了。樊逸清有些悲伤。“你是谁?”蒋正霖再一次询问。樊逸清坐在他床边,尝试着伸手去摸他的脸,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排斥的现象。樊逸清多少感到安慰。蒋正霖见他还不回答自己,又问:“你摸我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樊逸清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我是你爱人。”蒋正霖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樊逸清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蒋正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笑道:“它不会骗人,它见到你就疯狂跳个不停,我以前肯定爱惨了你。”樊逸清的眼睛有些酸涩,他将自己的手压在蒋正霖的捂着胸口的手上,他仿佛感受到了蒋正霖此刻疯狂的心跳声。“我们深爱彼此。”蒋正霖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握住樊逸清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有些许微凉但令人无比心安。“我真幸运,有你这么漂亮的媳妇。”樊逸清眉头一跳,随即抬眼看着他笑道:“不对,你弄错了,你才是媳妇,我是你老公。”樊逸清感受到蒋正霖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的面部表情很不自然,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道:“你在骗我,我才是老公。”樊逸清抽出被蒋正霖紧握的手,抱胸反问他:“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怎么知道真假?”他紧盯着蒋正霖的双眼,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蒋正霖的眼神开始闪躲,他用手摸了摸鼻子,垂死挣扎着说:“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哦?”樊逸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蒋正霖扶着自己的秃头高声痛呼:“啊,我的头好痛!”“我没空陪你演戏,我马上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我先走了!”樊逸清转身就往外走。“别!媳妇我错了!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求你别走!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蒋正霖挣扎着想要起床,爬了一半又跌了下去,病床发出很大的声响。“你别乱动!”樊逸清怕他别再又摔坏了赶紧跑到病床检查他有没有再磕到脑袋。突然,一枚简约大气的白金戒指出现在樊逸清眼前。蒋正霖单手拿着戒指深情地对他说:“我们曾经有太多误会,也彼此折磨过,经历这么多事,两颗心或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