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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常殷笑了,柔声道:“你呀,今日是我们相识三个月的重要日子,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闻言,花临风微惊,“三个月了?”“是呀,我们已经相识三个月了。”“难道不是跟王公子之约已经三个月了么?”花临风淡然问道。此话一出,房内骤静。常殷面上一闪而过惊讶的神色,但见花临风神色清冷,不由苦笑道:“没想到被你知道了……看你如今这个态度,恐怕我是要自食恶果了。”“哦?常公子该不会给我上演假戏真做的戏码吧?”花临风似笑非笑,嘴角边的嘲讽却显而易见。常殷皱起眉,肃声道:“难道我会为了一块玉,而枉顾你的感情么?”花临风不答。“临风。”常殷喟叹一声,亲昵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然后道,“我知道隐瞒此事是我对你不住,但这些日子以来,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半分情意?”“只怕你对我深情脉脉的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花临风冷笑一声。闻言,常殷这次是真的吃惊了。花临风知晓赌局一事不奇怪,毕竟赌约上并没有说不会用什么手段让花临风知道此事。但花临风知道他的另外一件事却奇怪了。难不成……“他跟你说了什么?”常殷皱起了眉。花临风却笑了,道:“只是有人希望你不要为了一块玉欺骗别人的感情。”对比常殷只是轻蔑一笑,并不搭理。他道:“那玉我势在必得,你要怎样才肯陪我演戏?你说吧。”花临风喜欢他这种不拐弯抹角的态度,倒也不吝啬地回以一笑,道:“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麻烦,我只求常公子能应允我一个条件。”“我看你不是在未雨绸缪,而是在打点退路。”常殷毫不留情地戳穿花临风的真正想法。花临风大笑,说:“那又如何?”“我不会为了解决一个麻烦,而给自己摊上更大的麻烦。”常殷一边嘲讽回道,一边甩袖往房门走去。“等等。”但就在这场谈判即将崩裂的时候,花临风却突然开口唤住了他的脚步。“常公子果然是半点亏都不愿吃的人。”花临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自己退让道,“那就日后帮我杀个人吧。”“……”常殷眯起了眼,眸中尽是威胁与警戒。对此花临风不由苦笑一声,偏过头望着镜子道:“放心,那只是一个该死的人……人人恨而诛之。”闻言,常殷望着镜子里花临风的倒影若有所思。第6章第六章次日,常公子如愿以偿得到美玉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就在大家都唏嘘常公子美玉美人,鱼和熊掌兼得的时候,后者此后却嫌少寻会花临风。流言四起,花临风听见了外面的闲言闲语,顿时气得食不下咽卧不能眠,更别谈唱戏了。掌柜的无奈,只好请来季神医为他治“相思病”。“一贴分三日服用。”刚进了房,季棋便把厚厚的一摞药包扔到桌子上,也不理会躺在床上做林黛玉状的花临风,兀自朝江春吩咐道。花临风见了,连忙坐起身伸手拂起床帷,皮笑rou不笑地朝他说:“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你给我开的,治‘相思病’的药吧?”季棋点头。“……季棋。”花临风温声唤了他的名字,但在江春听来,却隐约有几分威胁的味道。可当事人季棋并没过多反应,一副关怀入切的面孔对江春吩咐道:“记得每次让他喝三碗,不喝三碗的话没作用的。”花临风:“……三碗?”江春郑重点头,花临风顿时觉得头疼欲裂。那难受的模样江春见了既心疼又是解气,而季棋看了,除了解气还是解气。“花姑娘还难受着呢?”这时,许久不见的掌柜的过来了。他朝季棋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便直言要与花临风秘谈一番。花临风点了点头,于是季棋与江春退居门外。门在眼前合上,门外人却都一动不动。沉默片刻后,季棋说:“你怎么傻站着不动?”江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回道:“我等花姑娘吩咐呀。”“……”季棋抽了抽嘴角,道,“你只是他的小厮,不是他的奴隶,你有人身自由。”江春不以为然,道:“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好做,而且万一花姑娘有急事要找我,我也不至于让他好等。”“等就等呗,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等了。”季棋随口回道,但见江春面色不愉地看着自己,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只小声嘟囔了一句“蠢货”。江春充耳不闻,如看守城池的官兵一丝不苟地守着门口。季棋又等了等,没忍住,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当花临风的小厮吧?”江春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是花姑娘……让你问我的?”“……你别什么事都想到他呀!”季棋有些头疼,一张小脸皱的跟包子上的褶似的,他道,“他虽救了你,但也不是好……但也没权利强留你在身边。”“但是——”“况且,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跟在花临风身边做小厮,你什么时候才能——”话未说完,房内突然传来掌柜的焦急的呼喊。闻言,季棋猛地停住了嘴,眼前一花,却是江春快如闪电地推开了房门。江春跑进房内第一眼看到的,莫过于地上刺眼的鲜明的红。而血的主人——花临风正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手腕处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脚边落着一块被摔碎的茶杯。“你这是做什么?!”江春又急又怒,脚下刚动,身边却有一道更快的身影已经奔至伤者身前。是季棋。不管是谁,都没见过这样的季神医。他面色阴沉,望着花临风的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个杀父仇人。但花临风却不畏惧,还挑衅般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说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季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令人心惊胆战的话,但不等江春跟掌柜的反应过来,他却又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来,上前为花临风止血疗伤。“小季。”花临风温声唤道,藏在眸底深处的是隐晦的愧疚。“别怪我。”他低沉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哑声道。季棋的睫毛颤了颤,手上的动作一滞,似乎有些迟疑。但望见花临风毫无血色的双唇,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懒声应下。花临风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闭上眼缓缓昏迷了过去。掌柜的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