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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好戏却忍不住说了良心话的围观男子的口中,被称赞为少年英雄的人物,这位在叽叽喳喳,羞红了脸的围观的女子的口中,被议论成英俊不凡的人物,在战场之上是犹如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对垒之时,前方挂帅。激战之时,临危受命。下风之时,鼓舞士气。决胜之时,一往无前。无惧无畏,有勇有谋。临危不挠而冲锋陷阵,胜而不骄却贯颐奋戟,是个令全军上下心服口服的真将军,也是个令桦国军队闻风丧胆的战场杀神。陈博涉在迎接归城的队伍中逡巡着,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害得那些丫头妇人们想入非非,都以为是在看自己,甚至争抢起来。看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季先生,不禁有些失望。他原以为经历了九死一生,季先生会记挂着他的安危,而忍不住混在人群中迎接他。结果愿望落空,是他想多了。可能自己在季先生心目中,并不是多么值得挂牵的人物吧。若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话,对于季先生来说,无非就是一个主公没有了,再换一个便是。即使他陈博涉不在了,将来还是有张博涉、李博涉去领兵挂帅,驰骋疆场,去完成一统天下的千秋伟业。只是……若是季先生站在其他人身边的话,只要他还一息尚存,他便绝对不能容忍。只要想到就会心烦意乱。马下的人们看着那位年轻的将军,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后,随即又是凶狠的光芒,仿佛是将战场上的杀戮姿态带回来了一般,不禁有些胆寒。此人是青面獠牙的怪物的传言,大概也不是空xue来风。进城的路格外漫长。陈博涉不得不应付前来迎接的礼部官员,听他们说些将军劳苦功高的寒暄话,并且听他们所谓的建议,说是应该先去跟名义上的主公,公子文怀去汇报一下战况。陈博涉点着头,没放在心上,等到官员话音一落,便问道:“季先生呢?”“大概是受了些风寒,在屋里养病吧。”陈博涉听闻,立即将那些失望抛诸脑后,转身上马朝着云霁的宅子疾驰过去,身后扬起一溜儿的尘灰。“将军对那名谋士,未免太重视了。”官员中有酸溜溜的声音。“啧啧,满朝文武,独宠一人。”有人附和。——“季先生,好些了吗?”陈博涉推开了院门,又想起季先生说的,不让他随便乱闯的话,于是在屋门停住了脚步,准备推门的手也悬到了半空中。“请将军稍等片刻。”门童来回应。陈博涉心急也不敢硬闯。虽然他在战场上杀伐绝对从来不犹豫,但在季先生这里,他不由地小心谨慎了起来。季先生的性格总是那么不坦率,若是被惹恼了,又会来责怪他。搁一般人这样别扭地耍脾气,他会恨不得将对方痛打一顿,但搁在季先生这里,他又觉得并非是难以忍受的,反而有些暗搓搓的沾沾自喜。至少,季先生的这些个别扭的小性子,也没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不是么?等了一会儿,门童通报能进去了,他便一步三跨地往里面走,恨不得从一个门槛跨到另一个门槛。季先生的屋子依然是素朴而淡雅,飘着一股药味儿,取代了芍药花香。正中一个炭火盆,烧得正旺。“听说先生病了,怎么会病的?”陈博涉闻到了一屋子的药味儿,便有些不喜,又见隆冬时节才需要的炭火盆,居然秋天就点上了,由此可见季先生应该是病得很厉害。云霁咳嗽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方才匆匆戴了面具,还顾不上换身衣服,门童便怕陈博涉等久了,急忙传唤他进来。所以他现在只能低头表示一下礼节,而陈博涉也没有让他行礼的意思,见他起身了,急忙给他拉了拉被子。“听说将军大胜而归,真是可喜可贺,北边的战事可顺利?”云霁佯装不知战况,反而向陈博涉打听。陈博涉狐疑了片刻,配合着顺着话头答道:“北边尚且顺利,只是和南边廉将军的军队汇合的时候,出了些差错。得到的情报有误,使得行军出现了偏移,结果在阳平关与桦国的驻军,正面对上了。”他不信季先生会对战况一无所知,也不信季先生会不知道行军线路往东行进的事,但看季先生的样子,是要佯装不知到底了。“原来是错误的情报,难怪呢。”云霁又咳嗽了两声,“之前接到消息说是往阳平关行进了,我就奇怪了。之前的战略路线,明明说是一路向西,直取都城的。看来是有人暗地里动作了。”陈博涉听到此,皱了皱眉头,确实如季先生所说的,应该是有人要刻意扰乱,提供了虚假情报。这个暂且搁在一旁,陈博涉知道云霁想把话题岔开,急忙又将话题引向了傅太守增援一事。“好在邑国的张梁二位将军前来增援,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能得到消息,得知我军突然改变了行军路线,也能计算出我军兵力不足以阳平关的桦国驻军抗衡的?”陈博涉意有所指。行军路线的变更是由于收到了错误情报,临时决定的事。邑国本就置身事外,得到的消息也应该是宣国要从邑国越境攻打桦国,这样笼统的消息。但阳平关一役中,邑国的军队居然能时机恰当地来增援,如果不是宣国这边有人去邑国调兵,那么就是军队的行军路线彻底被泄密了。总之,陈博涉才不相信什么傅太守英明神武,神机妙算之类的鬼话。云霁还是装作不知,一副感慨的样子,“没想到傅太守居然愿意投靠宣国,真是恭喜将军,可喜可贺。”“哦?”陈博涉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云霁,“我刚才只说了张梁二位将军前来增援,但先生怎可知是傅太守前来归顺了呢,难道不可能是张梁二位将军兵变投敌了吗?”云霁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想到陈博涉居然挖了坑等自己跳进去,只得圆着刚才的话,“张梁二位将军都是邑国的名将,名将领兵前来增援他国,主君怎能不知道这个事?想必是傅太守派他们前来的。若是傅太守真有归顺之心,我看将军不妨顺水推舟。”这番话说得倒也在理,算是被季先生糊弄过去了,陈博涉又试探性地挖了第二个坑,“但是邑国增援的军队居然正好就能跟我军汇合,时机、路线都无比准确。由此可见是我军这便走漏了风声,连临时变更的行军路线都让邑国知道了,倘若邑国不是归顺,而是与我国为敌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云霁听着,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两军交战之际,行军路线,攻城计划之类的都是军事机密,绝对不可以透露给第二个人知道。桦国不知道,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