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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清,但“阳性”两个字灌进耳朵,差点让他站不稳。他记得如果感染了HIV,试纸必然会呈阳性。而如果任阳真的感染上了,那他的一生都将伴随着痛苦。李商水不敢多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也顾不上再洗澡了,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就冲出浴室。打开门,只见任阳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凄惨的笑。李商水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他,恨不得将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又掰起任阳的下巴,手劲大的吓人,任阳忍不住皱起了眉。下一秒,李商水吻了上去,用舌头顶开任阳的牙关,强迫他张嘴接纳自己。任阳被他这一下弄得疼了,连忙伸手推开他,气息不稳地问:“喂,你不怕感染啊?”李商水眼里尽是凶狠之意,任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商水,不禁吓得一愣。李商水闭了闭眼,又上前抱住任阳,沉沉开口:“大不了一起感染!”任阳立马怂了,他方才只是玩性大起,不想李商水竟然当真,反应还这么大。他轻轻抚摸着李商水的背——李商水出来的匆忙,连上衣都顾不上穿,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阿水,你先放开我,至少先穿上衣服。”李商水不放,任阳只好一边被他抱着,一边将他往床边推,最后给他推倒在床上,这才抬起头跟他对视。“阿水,我……”任阳看着他紧绷的下巴,忽然不敢开口,“我不是阳性,你看,这是阴性,刚才我逗你玩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对不起,阿水……”李商水看看试纸,又看看任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将任阳推开,自己又钻进卫生间穿上上衣,开始刷牙洗脸。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任阳知道自己惹祸了,犹犹豫豫地晃到卫生间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商水,没话找话似的说:“这么早就刷牙啊,我还想请你喝酒呢,哈哈……”李商水一直不理他,洗漱完毕,转身进房间打开电视看新闻。“阿水,试纸我放这里了啊,你一会儿也测一下,上面写的有方式。”任阳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今晚算是完了,好好的氛围被自己的恶作剧给破坏掉了。只能以十分讨好的语气跟他说话,然后也收拾睡衣准备去洗澡。李商水坐在扶手椅里看着电视,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一幕,他整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人却是在戏弄他,他真的快要气炸了。他心烦意乱地拿试纸,按部就班地采血,指尖传来轻微的痛感,他愣了愣,决定原谅任阳,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五分钟后,试纸上呈现阴性,他松了口气。转身去包里拿日记本,许多情绪只要写出来,很快就会烟消云散的。任阳出来时,就看见李商水趴在写字桌上写东西,他不敢凑上去看。假装去阳台时,偷偷瞄了一眼——还好,没哭。任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李商水会独自垂泪的错觉。洗澡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以后绝对不骗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骗他。在李商水身后走了几趟,李商水还是毫无反应。见他头发还湿着,任阳问:“阿水要不要吹头发?”李商水从笔记本里抬起头,又低头在上面写了一句什么,然后合上日记本,对任阳点点头。任阳欣喜地冲进卫生间将吹风机拿出来,很乖巧且技艺娴熟地给李商水吹头发。巨大的噪音中,任阳低头在李商水耳边说:“阿水的头发好硬。”李商水没理他,闭着眼享受着任阳的贴心服务。吹完头发,任阳有明知故问地拿着李商水的试纸说:“啊,我就知道我们俩肯定都是健康的。诶,阿水你要睡了么?”李商水选了靠窗的床躺下,翻身背对着任阳,显然还是不想跟他沟通。“阿水?”任阳有些无措,他连女生都没怎么哄过——当然,他妹不算——面对此种情况,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他腆着脸凑到李商水床头,想摸一摸他的脸,李商水却十分不给面子地转了过去。“阿水……”任阳不依不饶,很无耻地躺了上去,想掀开被子钻进去,却掀不动。他笑了,李商水这样,就有故意撒娇之嫌了,两个人抢被子什么的,简直有点孩子气。于是他也不掀了,直接连被子带人地抱住李商水,李商水意意思思地挣扎了两下,随后不动了。任阳凑上去从李商水的额头亲到下巴,柔声说:“我错了阿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对任阳认错还要吃豆腐的行径,李商水很是看不惯,于是给了他两个字:“滚蛋。”“不滚,我想和你一起睡,”任阳面不改色地说,“在学校都没机会同床共枕,出来玩还不能在一起的话,我就太傻了。”“那你还订标间?”李商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话不太好,耳朵红了红,便掩耳盗铃似的闭上了眼不看任阳。任阳笑道:“大床房的床比这个大不了多少,而且价格一样。我要是直接定了大床房,就怕你说我耍流氓。”李商水心想,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耍流氓。任阳吻上李商水闭着的眼睛,感觉到他眼皮轻微的颤动,又吻了吻鼻尖,最后含住李商水的双唇。这个吻与下午那个激烈的吻不同,它更绵长轻柔,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絮絮诉说着无法言传的爱意。李商水松开拽住被角的手,环上任阳的背,无声地回应。只要现在能抱着这个人,亲吻他,抚摸他,别的都不再重要了。情动处,任阳微微抬起身,轻声问:“阿水,我们可以做么?”李商水此时也有些难耐,脸上潮红一片,双唇被水色润泽,说不出的诱惑人。任阳喉咙动了动,真想立刻将他拆解入腹,更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让外人看见。李商水难为情地闭着眼点点头,嗓音有些颤:“润滑和安全套,你有么?”任阳眼里燃起一把火,迅速起身往电视柜里找寻什么。片刻后回来,将手里的东西对李商水摇了摇:“我没有准备,但是酒店帮我们准备了。”说完又俯身亲上去,“阿水,我好喜欢你。”亲着亲着,就将被子掀开了,手伸进李商水的衣服,不停地游走摩挲,这是他曾在梦里肖想过的人。任阳伸手将李商水的睡衣脱掉,舌尖一路从嘴唇游走到脖子,而后是胸前两点,这时,听到从李商水口中逸出一声吸气般的呻/吟。然后是腰,李商水腰侧有一颗黑痣,舌尖卷过那里,李商水浑身一颤。随后再往下……李商水无力地躺着,身体有种诡异的快感,让他头脑发懵,但他还有一丝意识,知道任阳此刻在做什么。他曲起双腿,拉着任阳的手,颤声说:“不要舔,脏……”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