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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会成为信仰,如同风雨飘摇的黑暗中一盏孤灯。偏偏遇到秦溯这个变数。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自己,也再没有人能用一条命去护着他。青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男人温润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茫然。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僵,程述已经松开男人的手,但血族特有的修长又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自己的掌心,四个有些触目惊心的紫青痕迹转眼就破了口,血珠从伤处缓慢地溢出来,青年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神色温柔地执起男人的另一只手,指尖如刀刃,在男人的指腹划出一道口子,微微泛紫的血液滴在水晶球上,瞬间融了进去。他垂下头,眼中神色令人辨不明,在权衡许久之后才缓缓伸出掌心还在渗血的手按上球体。就这样吧。小世界的本源之力在程述身周融成一团团白亮的柔光,小心翼翼地流入青年的身体里,和着掌心伤口处不断流出的血液渗进水晶球,球体原本黯淡的颜色也慢慢开始晕出一周光圈,终于在青年身体极限之前完成了倒映出的画像。程述失血过多,只觉得身体对于鲜红的液体充满了渴望,支撑着爬起来喝了凯恩斯方才端来的血液才勉勉强强压下了心底深处的躁动,支起力气看向漂浮在空中的球体。光团在空中渐渐扩大成画面,程述呼出一口气,幸好还能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水晶球只有三个作用,观看过去,预测未来,顺便当当全球卫星监控来用,基本上就是件家中必备的视频神器,听说最近还被开发了一项视频聊天的新功能。程述忍不住真诚地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但水晶球的功能并不止这些。程述在灰色空间里呆了这许多年,对各种新奇玩意儿的用法简直了若指掌。水晶球的功能其实说白了是沟通空间的功能,打破各个时间点的壁垒,寻找前世今生什么的不要太容易,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打开凯恩斯身上所存的空间壁垒需要这么多能量。青年脚步有些虚浮,摇摇晃晃走到床边。因为刚才去补充体力,错过了一小段,先前那个蓝色的场景程述只来得及认真看了一秒就已经进入下一个场景,但不知为什么却让他有些熟悉的感觉。深蓝近黑的汪洋......璀璨的星河......那是哪里?青年有些困惑地回想着那份熟悉感,思绪却被耳边突然而来的一句给抽离了出来。“晚上风寒露重,也不多穿些衣服。”男人磁性的声音让程述傻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但却好像又是预料之中,他抬头看向那水晶里流转的画面,正好是天上好月色,面容俊朗的人微笑着拥了好容色的青年去,狐裘覆上那人的身上,程述似乎也感觉到身上温柔贴上的一层暖意。原来果真是这样。像是心头的大石突然坠下,程述收起水晶球,弯起唇角闭着眼仰躺下去,心情愉悦。春眠不觉晓,他要好好睡一觉。……凯恩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程述那一记打得很有技巧,足足让他昏了一晚。男人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却感觉身前挂着什么重物。还处在眩晕debuff中的人明显不是很懂此时形势,模模糊糊间扒开了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被子,认真打量自己身上趴着的那个不明物体。头发颜色挺炫酷......男人眯着眼,手无意识地在那个人的身上摸了两下,换得怀里程述一记习惯性掐腰。“别闹。”青年伏在他胸膛上乖顺得像只小猫,凯恩斯几乎是本能地给人顺了顺毛,又有些不舍地搂紧了些。“……”嗯?等等这是谁??!某人有些受到惊吓,内心忐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撩开垂到手边的金色发丝。看清怀里人的容貌时,几乎要感动得留下两行激动的眼泪,在心里划了个十字。感谢密党和国家给我这个机会。☆、第四十一章有便宜不占的流氓不是好流氓。凯恩斯身体力行这句话。男人的手顺着程述的腰线来回游弋了两次,中途夹杂着各种吃豆腐的动作,最后停在他的腰上轻掐了两记,又有些舍不得地帮人揉了一会儿,一时间竟觉得这样的场景太不可思议,抿唇轻笑起来。青年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被凯恩斯闷笑声引起的震动闹得不情不愿地睁了眼睛,随手过去糊了男人一脸,勉勉强强撑着从凯恩斯身上滚下来,求个安生的地方继续睡觉。他现在意识还不太清醒,昨晚失血实在失得狠了些,到现在那种想要吸食血液的感觉还没散去,反而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贴在他的胸膛处侵蚀着他的思绪,随着时间的延长越发地让人感觉烦躁不安。凯恩斯也注意到他的不对,俯过身去看他,却发现青年脸色慢慢潮红,慌忙坐起身往床边找昨晚端上来的那杯血,只看见一个空杯子孤独地屹立在托盘上。程述对于食物一向很节俭,一滴血都没剩下。男人扶额,转身下床就打算往楼下去叫个血仆上来,现放血大约是没时间了,直接吸虽说老师八成要嫌弃,但也只能这样了。他心里有些担心,血族体内能量太少容易失去理智,方才程述的样子明显是有几分焦躁了。凯恩斯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刚才不好好看看青年的反应,偏偏拖到这个时候。身后一只手小心翼翼拉上他的掌心,凯恩斯困惑转头,看见青年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却直直伸出手臂抓着他,眼周似乎格外的红,表情有些让人心疼的脆弱。“你不要走。”男人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说。“我不走。”“你不走了?”青年皱了皱漂亮的鼻子,转眼看向凯恩斯,“可是你已经走了”,他想了想又道,“你莫要同小张一起来唬我,我虽然现下看不清人,但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凯恩斯揉揉程述毛绒绒的脑袋,“清楚什么?”处在昏沉状态中的人并未回他那一句话,只是自顾自说了起来,表情有些稚气,偶尔蹙一蹙眉,像是遇到什么困扰的事。“我虽然知道你不会来了,再回去找的那人也不会是你”,程述往凯恩斯身边蹭了蹭,“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同你计较”,他顿住,好半天才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