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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麻木吃着酒食的客人都怔怔得看着云慕寒,“慕寒兄啊,你再笑得这么肆无忌惮,我不得不怀疑你修的是媚道了….”见白亦诺将最后一口米饭解决掉,云慕寒也收起了笑容,淡淡道:“我只对你笑。”要命!白亦诺的心口突然一痛,“你不怕我真的是魔帝吗。”“那又怎样。”云慕寒的神色淡漠,好似白亦诺问的不过是吃饭睡觉一般的事,眉宇中却隐隐带着君临天下的霸道气势,就像很久以前,他问他,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他淡淡得说,那又怎样。云慕寒见他又走了神,拉起他的手腕,走到掌柜面前,丢下一锭银子,“一间上房。”掌柜颤着手将门牌递给他们,神色惊恐。云慕寒接过门牌,就拉着白亦诺往二楼客房走去。掌柜注视着两人上楼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奇异的神色。贪婪。进了客房,白亦诺便回了神,回头掩上房门,确认四下无人,转身对云慕寒道:“那个掌柜…”“不是人。”云慕寒将冷月剑放在桌上,淡淡道。白亦诺点点头,即使掌柜收敛了气息,修为高的修真者还是能够一眼看穿皮囊下的本体,这间客栈里有妖、有魔,还有凡人。门口的结界也不是为了阻隔妖魔,而是为了阻拦他们修真者,那道屏障是为他们能测出妖魔之气的法器特意设下的。只是云慕寒刚开始踏进客栈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啊——”白亦诺惊呼一声,指着云慕寒,“你….你把你的修为给了我…”云慕寒不予置否。白亦诺不知云慕寒给了他多少修为,但是体内充盈的仙灵之气告诉他,一定不下百年。“慕寒兄,你究竟修了多少年?”“你猜。”云慕寒执着茶杯看着他,眼角微微上扬。初见云慕寒时,他的仙脉隐隐已成,他以为他是璇玑门的掌教,心系门中弟子,是以不愿飞仙,但现在的情形看来,心下一跳,一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却在这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两人神色一凛,白亦诺站到窗前,悄悄推开一道窗缝,往外瞧去。只见原本在客栈中的客人皆排成一条长龙,往外走去,他们走去的方向,却是村庄的后山。白亦诺看向云慕寒,后者点了点头,两人身影一闪,已经排在了队伍的后面,跟着人群一齐走入后山。白亦诺微微侧身往前看去,他感应到排在队伍中的不仅有凡人,还有部分修真者,只是修为都不高深,但是眼前这位身穿青衫,虽然也在模仿前面傀儡笨拙得走路,却隐盖不了身上的轻盈之气。“慕容语?”白亦诺微微靠近他,轻声唤道,眼前的人转过头来,五官平凡,眉宇温雅,正是蚀魔殿帮敖烈修复伤口的慕容语。“白公子。”慕容语对他温和一笑,又转了头去模仿傀儡走路。“好巧好巧….”白亦诺干笑几声,也低了头,学着傀儡,同手同脚得走路。已经走至半山腰,前面的队伍也停了下来,白亦诺这幅身躯不高,看不到前面的景象,只能闭了眼,眉间隐隐浮现奇异的脉纹,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一点金光从他头顶飞出,闪入长龙之间。窥视术有两种,一种是像陈雪无随手取物便能探千里之外,但是太过显眼,他只能用另一种,即元魂出窍。白亦诺的元魂飞至最前面,一个黑袍人,脸上戴着看不清纹饰的面具,正吹着一杆碧绿的笛子,笛音哀怨幽深,摄人心魄。这首曲子他很熟悉,葬魂曲。魔族摄魂术里的一首曲子,能摄人魂魄,让人忘了自己是谁,不知今夕何夕,安心做奏笛人的傀儡。他抬头看清那人的面具,瞳孔一缩。那张面具通体漆黑如玉,在淡淡的月华下泛着诡异的红色,面具上长着两个角,两只眼珠瞪大如铜铃一般,嘴唇外翻露出锋利的獠牙,面上有不知名的疙瘩,容貌丑陋而又狰狞恐怖,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那是魔帝的面具。吹笛人停下吹奏,将笛子放回怀中,走到队伍第一个人面前,低下头,一股白气从那人嘴中飘出,被吹笛人吸入体内。第一个人缓缓倒下,他又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吸食他的精气,第二个人缓缓倒下….一点金光悄然向后退去隐没在人群中,最后飞入白亦诺的额间。白亦诺睁开眼,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眨眼间,已经快到慕容语。“慕容公子?”慕容语背在身后的手对他缓缓摇了摇。白亦诺心下了然。吹笛人已经到了慕容语面前,感受到他身上的轻盈的修真气息,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低下头,一股淡青色的气息从慕容语嘴中缓缓溢出。慕容语对他打了一个手势。白亦诺手下掐起诀,一张霹雳符出现在他双指间,与此同时,慕容语袖中也飞出一道定身符,齐齐拍向吹笛人的肩膀。“啊——”吹笛人猝不及防被定身符拍中,无法动弹,霹雳符一击中他的肩膀,熊熊的烈焰升起,包围着他,燃烧他的rou身。白亦诺走到他面前,似是感受不到火焰的炽热,伸手揭下他的面具,正是桃源客栈的掌柜。他被霹雳符打中,脸上的皮肤逐渐剥落。“小心!”一旁的慕容语惊呼一声,一道黑气快速得自吹笛人的嘴里飞出,笔直得迸向白亦诺额间。白亦诺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便被云慕寒一把拉到身后,他的指尖弹出一道金光,化为一柄利剑,向吹笛人额间打去,刺眼的金光使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只能听到刺耳的惨叫声。“啊啊——”待金光与惨叫声都消失,白亦诺睁开眼,苦笑一声,眼前哪还有吹笛人的影子,连元魂的碎片都没有,已然被云慕寒打得灰飞烟灭。“…慕寒兄,你把他挫骨扬灰了,我还怎么问他….”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留言么么哒☆、虎兄,吃了我会消化不良云慕寒只淡淡道:“他想伤你。”白亦诺一滞,也不知该说什么。这种又感动又气愤又无奈的感觉,三千年来,也只有眼前这一人能带给他。“白公子!”慕容语适时出声,提醒他往前看。白亦诺转身向前看去,原本倒下的人都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翻着眼白,晃动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吹笛人不在,他们的神智无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