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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咳了两声，谈璟这才不再看她。都结束后，温谷桔巡视了一圈四周，没发现周怀北人，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走了？”正在车里等人的周怀北睁开眼，看到信息顿了顿，回她：“嗯，有点事，先走了。”温谷桔踌躇了会，听到正在跟导演聊天的谈璟突然说还有点事，要先离开。大家送别谈璟后，温谷桔才再次给周怀北发：“路上注意安全。”周怀北：“谢谢，也恭喜你的第一次大屏幕，很不错。”那当然……正要发这三个字，又一一删除。温谷桔重新发：“那你可别被我赶超过去了。”周怀北扬了下眉，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字，“那你继续努力。”温谷桔：“哼。”.车在一条小巷前停下，周围残垣破壁，半倒的墙壁上被红漆歪歪扭扭地划拉了个‘拆’字。“到了，”谈璟给她递过围巾，“把围巾裹上，外面冷。”暗沉的天色逼近，压迫着眼前的古旧小巷，凛冽的风刀子一般割破光线。他下车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周怀北低头看眼外面接近断壁残垣的景象，没说什么，扶着他的手下车。两人没让助理跟着，并肩缓缓往小巷深处走。“要见的人是程笙明老师，”谈璟一手插在兜里，看了她一眼，神情轻松道，“顺便再见一下我们家那老爷子。”周怀北听到程笙明的名字时脚步顿了下，目光瞥过他另一手中拎着的纸袋，再听到‘老爷子’三个字时，彻底停下来看他。她尽管戴着薄绒手套，十指仍旧冰凉。谈璟也停下，扬着眉梢说：“今天是程老师的生辰，他老人家很久之前就让我带你过来玩玩了。”程笙明今年年过八旬，却依然是演艺圈里屈指可数的传奇人物之一。他几乎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演艺事业，又或者说是艺术舞台。当今的娱乐圈，实打实地将重心放在作品上的人几乎没有，包括她周怀北在内，他们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钱，很少有像程笙明老师那样一心一意是为了艺术。周怀北倒也不觉得这类人清高，各人的追求不同，人家热爱艺术，而她更喜爱金钱。而且现在的人，没有经济基础，哪里玩得起艺术。看她不说话，谈璟把手从兜里拿出，握起她一只手，周怀北怔了下，没有挣开。“紧张了？”周怀北笑道：“没有，我紧张什么。”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手的冰凉，谈璟指腹在她手背搓两下，将交握的两只手放入自己温暖的口袋中。谈璟口袋虽说挺大，但装了两只手后就显得拥挤了。他握着对方的手带她往前走，口袋里安安静静，没动分毫，“我以为你听到要见程笙明老师，有点紧张呢。”周怀北往他身边靠近，“今天既然是程笙明老师的生辰，我在想啊，一会是不是可以见到程沂老师，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程沂是谁，谈璟哪里能不知道。这个程沂除了是程笙明老师唯一的孙子外，还是周怀北的偶像。他是周怀北还未成年时就公开‘表白’的唯一一位男演员，但是她的表白在外人看来，只是童言无忌罢了。谈璟知沉了沉脸，紧抓着她手说：“现在你男朋友就在你身边站着，麻烦周小姐稍微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周怀北侧眼瞅他，一双黑亮的眼睛露在围巾外。他从眼角到眉梢都是笑意，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模样。“谈璟先生，你的女朋友现在允许你可以思念一下你的偶像或女神。”她弯了弯眼睛。谈璟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眼睛盯着前方却也不看她，勾着唇说：“不用了，我正拉着她手呢。”周怀北跟着他走了三四步才反应过来，眼神平淡地看他一眼，被包裹在围巾下的唇扬了几分。刚才还瞧着空旷的巷子，渐渐传出些热闹的声音出来。她手心发热，在口袋里动了下，谈璟松开她。再往里巷走些，还能听到大提琴的低鸣。大提琴？谈璟回眸看她，意味深长地耸了下肩，“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来的人确实不少，有些人来了又去，有的则留了下来。目的地是一方极为寻常的四合院，唯有门口挂了两个火红的大灯笼，在风中摆首弄姿。一进门，就看到好多个熟脸。周怀北也就愣了会神，除下手套的手突然又被人拉住，她抬眼，谈璟正目视前方，嘴边挂着一抹不羁的笑。“臭小子，让你回家你不回，跑这来丢人现眼了！”谈老爷子一身红色唐装，脖子缩在毛领下，骂起人来瞪圆了眼睛，声音洪亮，院子里的人都愣了下，循着老爷子仇视的方向看，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那对小年轻。谈璟松了松手指，与她十指交握，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慢悠悠地牵着周怀北上前，嬉皮笑脸道：“爷爷，我这不是来给程爷爷祝寿来了嘛，怎么算是丢人现眼。”谈老爷子习惯了在这个孙子面前耍威风，看到孙子讨好的笑便收了怒意，悄悄瞄一眼他身旁安静的姑娘，再用拐杖重敲一下地面，“祝寿就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好好好，我们这就来了。”谈璟脸上笑着，侧头小声告诉周怀北，“眼前这位凶了吧唧的就是我们家那老爷子，估计是想早点见你，就眼巴巴跑门口来了。”周怀北心里思忖了下，脸上挂上乖巧笑容，朝谈老爷子问好，“给谈爷爷拜个晚年，谈爷爷新年好。”像是终于听到了顺心的话，谈老爷子高昂着脑袋嗯了声，他身旁的保姆小幅度拉了他衣袖，谈老爷子这才急忙从怀里掏出个红包。“过年的时候你也没来家里，就一直给你留着，拿着吧，小丫头瞧着比谈璟懂事多了。”周怀北笑眯眯地接过。多个男友，还能多得几份红包，划算。他们跟着谈老爷子进去，谈璟手里拎的东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