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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淮陌!”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小猫转了转脑袋,一下子从怀里跳到地上,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腿,喵喵直叫,苏莞烟一时没了主意,手脚发冷、面无血色。唤作凌淮陌的少年,挣开束缚,却不急着应答,把玉环放到苏莞烟的手里,冷笑一声:“记住,你欠我一条命!来日,你要还给我!”作者有话要说: 隔周日更,没办法不攒攒根本玩不成榜单任务。。。大家快理理我!不然就冻死冰箱了。。。☆、第二十二章秦王反了“记住,你欠我一条命!来日,你要还给我!”诅咒一样的话在脑子里循环了一个晚上,等好容易睁开眼睛,苏莞烟耳朵里还回荡着凌淮陌冷冰冰的声音。听见动静,珠月在床尾探出头,看着汗津津的主子,忧心地轻声问:“公子,你做恶梦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苏莞烟冷汗未消,浑身又是一个机灵,佯作无事地摇摇头,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你在这里多久了?我说梦话吵到你了?”“梦话倒没有说”,小丫头皱起眉头,挠挠脑袋,很是认真地想了半天:“公子,你睡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绷着嘴,皱着眉,一直在出汗,我本来想叫你起来的……但我娘说过,做恶梦的人被忽然叫醒容易沉在梦里再也醒不过来,我怕……”“没有的事,以后再这样就直接摇醒”,苏莞烟侧身长舒口气,撩起围在脖子上的头发摊到枕头一侧:“我瞧着天还没亮,珠月你回去睡一会儿吧!”“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左右瞧瞧没人,小心地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瞪大眼睛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小哲给我的,他说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小哲送的?那就是蒋崇琴有消息了!苏莞烟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信封朝珠月招招手:“回去歇息吧!其余的事情明日再说!”看着珠月关上房门,苏美人顾不得多加件衣裳,拖拉着鞋便坐到灯边,密密麻麻的小楷占满了足足三页。凌淮陌本不姓凌,他是凌霄夫人的大哥从分支林家领来的孩子。当年后宫内斗,钱皇后无心关注老三,凌霄夫人便趁机将自家的人安排在韩辛寅身边。本想着让凌淮陌监视他,却不料这家伙胳膊肘子向外拐,非但没有为凌家讨来便宜,几年的功夫,倒从陪玩陪闹的“小尾巴”成了齐王养在身边的毒蛇,朝着自家人吐信子。如此看,凌淮陌显然是凌家怕自己孩子他日受连累便从分家找来的冤大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没有多少血缘关系就不要给这么要命的差事”,苏莞烟无力地啧啧嘴,重新理了遍思路:凌淮陌对齐王怀着别样心思,而齐王却喜欢他大哥,也就是当今圣上。齐王要保皇,凌淮陌却希望他与楚王联手形成三足鼎立。齐地地广人稀是挡在京城前面的第一道防线,一旦齐王败退,京军数量虽众,但京城周围缺少良田,战争开始城里势必粮草稀缺,后方蓄备不足不能长久对抗。到时候韩辛辰就要与秦王南北相峙,北方人善于骑射,而江东又地势平坦,除了长河再无屏障。皇上、齐王、楚王三个人此时必须拧成一股,既要相互扶持,又要相互制约。蒋崇琴洋洋洒洒把后宫轶事讲了个遍,结局无非是给他一颗安心丸——凌淮陌没有那么好心地为对手清理门户。苏莞烟把手里的信纸点燃,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一个是滑不溜秋的老泥鳅,一个是阴毒狠辣的毒蛇,背后的主子不一样,但怀着的心思却差不了多远。他苏莞烟可以做别人的棋子,他们又何尝不可为己所用。大雨一连下了多日,木质的阁楼里让人总觉得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霉味。苏莞烟终究不过一男宠,自那日接风外,便再难见到韩辛寅一行人。想讨的东西也讨来了,齐王脸皮虽厚,却也实在没必要赖在江东看人脸色。黄昏才带着凌淮陌审了遍要出仓库的最后一批粮食,隔天早上便欢天喜地地甩开马鞭回了洧川。“不要脸太不要脸!”韩辛辰手里捏着三哥留下的告辞信绕着书房走了两圈,恨得牙花直痒:“要东西的时候是兄弟长兄弟短,用完了一拍屁股跑得挺快!老三这么不要脸,难怪他一心讨好的大哥怎么都看他不顺眼!”“齐王早点回去未必是坏事”,安平摇摇头地跟在韩辛辰后面绕圈子,后背弯得恨不得直接把脑袋埋进地下:“前方战争随时都会爆发,齐王要回去坐镇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王爷,何苦拿这样的事情气自己。老奴以为,王爷与其耽搁时间生闷气,还不如处理些当务之急。”谁也不是痴傻,怎么会不知道齐王此举完全说得通,韩辛辰生气不过是瞧不得他那副德行,现在反过来被下人教训,心里难免更加憋气:“哦?那你说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王爷,我们不能把眼睛只盯在秦地上”,安平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脸色与平日里的谄媚像差距甚远:“一朝平定秦王,紧接着就要与齐王、皇上对抗,这场战争将会更加直接、持久,我们必须要做出十足的准备。老奴认为,王爷应当以身作则,为江东民众全力支援战争做出榜样!例如明君汉文帝提倡节俭,平时穿衣便只着黑色粗丝,宠爱的慎夫人衣裙不及地,所用帷帐不刺花绣……”如若不打断还不知他要说到什么时候,韩辛辰挑起一侧眉毛:“好了好了!你具体指什么?”“遣散男宠!”安平一字一字咬得极为清楚,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安总管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得意了许久。遣散男宠其一方面可以收买人心,但更重要的他可以借此拔掉王爷身边苏莞烟这颗“毒草”。韩辛辰喜欢玩火,可他却没有在背后留个大坑的习惯。“我明白你的意思”,韩辛辰听到言辞简短的建议,脸上先是一沉,随后释然道:“目前还是稳住为上,不然造成咱们岌岌可危的样子,不成了自乱阵脚?再往后战事吃紧,遣散他们是肯定的。安平,你跟了我多年,其中厉害你也明白。”叛乱没有爆发,大家的如意算盘打得都不错,可一旦厮杀开始局势往往超出控制。皇上也好、齐王、楚王也罢,谁也没有料到秦军的实力会强悍至此!短短一周,秦军便如洪水般冲垮了三道防线,大批的骑兵队伍渡过淮河直奔齐地的要塞通州。“过了通州就是洧川”,凌淮陌站在地形图前,一下一下摸弄着怀里的老猫,说话口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通州夹在五子山和彭山之间,易守难攻是齐地最后的屏障,若它再守不住,我看王爷就可以收拾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