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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里,向宜永远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她在他面前永远也强硬不起来,她总想着把自己能够给的最好的给他,妥善的维持这一段爱情,她越陷越深,也越来越吃力。曾宇堪似无声的叹了口气,“睡吧。”向宜眼里的失落,他看不到。突兀的手里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人还刚沉睡不久,曾宇犹如一下惊醒,起身的力气过大,连带着在他身边的向宜也跟着醒过来,迷糊的看着他皱眉接电话。“什么?在哪里?你们都别动!我马上过去!”收了电话,曾宇就开始急忙忙的套衣服。向宜终于清醒过来,“怎么了?这么晚要出去?”“……”曾宇神情有些焦急,听到向宜的声音似乎才记起她的存在,“今晚一起吃饭的几个同学在酒吧,喝醉了闹了点事,得有人过去接一把。”向宜的心一下揪起来,“闹事?不会打起来的吧?那你去会不会太危险?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跟着去干嘛?我回学校叫几个人一起去,没多大事,你别乱担心。”“可是……”“我走了,你自己在家记得把门锁好!”他走得快,向宜还未下床,外面已经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光着脚跳下床,掀开窗帘往下,过了两分钟,曾宇急匆匆的身影才从楼道里出来,她始终还是担心,却无法跟上。叮叮……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向宜重新回到床上,短信是邹文池发过来的,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竟然还没有睡,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睡了没?”其实向宜自己都不知道邹文池看上她那一点。要说好看,A大和公司里的美女一抓一大把,她想必也不是最显眼的那一个,向宜刻意的和他拉开距离,自然也不好问他这些□□裸的问题,显得心里有鬼。干脆不回,放下手机躺下,心里担心着的,却是曾宇。其实给向宜发那条短信的时候邹文池就在向宜家楼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发了神经,在宿舍听着宋党辉说了一句“喜欢就死活抢过来”就满腔热血的翻宿舍楼爬了出来。跑到她家楼下才记起曾宇也在上面,想到他们两个人有可能在做的事情,他就挠心挠肺的想要打人。在一旁的小卖铺买了包烟,蹲在一旁的巷子边连续抽了几根,直到曾宇出来,急匆匆的从他面前走跑过去,他才起身。凌晨一点多,整一栋旧楼就只有一个窗户是亮着灯的,邹文池数了数,三楼靠边的那个窗子。靠在墙边抬头看了又看,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他知道她是没有睡的,可是她也没有回自己。第二天是周末,曾宇一晚上都没给她回电话,她打过去也是没人接,心里有担心,向宜准备到他的学校看看。准备出门的时候,大专时候认识的好友张笑笑给她来了电话,她弯着腰穿鞋,手机夹在肩膀上努力的喂喂喂。张笑笑的声音满是愤慨,“向宜,你现在在哪呢?”张笑笑脾气本来就冲,向宜没多想,“在家,准备出门,怎么了?”“你是不是和男朋友曾宇分手了?”向宜一愣,“没……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没有?那你丫的在干嘛呢?我刚看到曾宇那小子牵着一个女人从酒店出来呢!他是不是出轨了!”向宜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迟钝的停了一会才能够回神,“他……昨晚有同学喝醉了,可能他……”“别他他了!就他和一个女的一起!还牵着手搂肩,我明明白白看着呢!这个事得弄清楚!咱们别吃这个哑巴亏,你现在快出来,喂?向宜?听到我说话吗?喂喂……”向宜失魂一般的垂手放下手机,张笑笑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没办法完全消化,出去关门的声音让她稍稍醒了一些,下楼梯的时候险些摔下去。打曾宇的手机是没人接的,她直接打车去了他的学校。住的宿舍她只来过一两次,她不算路痴,沿着指示牌找到那栋楼,直接上去敲门,里面的人没料想来的是女生,穿着裤衩就跑来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哀嚎一声关上门去穿裤子。“这不是曾宇的表妹吗?怎么,今天来找他?”再来开门,对方已经变得文质彬彬人模人样,是昨天和曾宇一起吃饭的人。向宜努力伸头往里面看,“曾宇在吗?”“曾宇?”室友挠头,“他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呢。”“昨晚……你们不是在酒吧喝醉了吗?”“喝醉?”对方一脸迷茫,“没有啊?吃完饭我们就直接回学校了,都没出去过。”向宜张着嘴沉默几秒,最后轻轻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曾宇昨晚在撒谎,他说的那个理由只是一个借口,那就是说,笑笑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些事是真的。曾宇和一个,女生吗?她是谁?☆、第四章周一早上,上班的向宜整个人无精打采,半个早上,报表已经错了好几个数据,组长难得训了她一顿,抱着被打下来的报表,无力走出来。邹文池也难得周一出现在公司,就站在门外,站在一堆八卦的人中间,格外的显眼。见到她出来,嬉笑着跟上,满口的小幽默,周围的人被逗笑得直不起腰,向宜却只觉得心烦。“大周一的,怎么了?丧着一张苦瓜脸!”邹文池在向宜办公桌对面坐下,“还是昨晚梦游到撒哈拉去了,一个晚上来回也确实是挺磨人的……”“你好烦,别吵我行不行?”向宜重重将手中报表一甩,声音还挺大,半个部门的人都往她这边瞄,邹文池一愣,四下环视,慢慢往后移了一下椅子,“你今天怎么了?”后半句话是他犹豫之后开口的,“你……男朋友又欺负你了?我帮你揍死他!”原本向宜还倔强的跟他对着,一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眼睛一下就控制不住湿了,为了不让邹文池看见,她忙的低头,装作整理报表,不再搭理他。对面没了邹文池的人影,同个办公室的人也揣测到向宜遇事不佳,一致半沉默下来。是这种闭着眼睛都可以感受到的压抑情绪,让向宜烦闷的情绪到了另一个极点,僵着的脸变得更加难看。几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好看修长的手在白纸衬托下更显出一分秀气。偏这双秀气的手是出自邹文池这个有些不羁的纨绔子弟,泪水已经快到绝提,鼻涕都跟着往下坠,她自己没有勇气去抽纸巾,却被他看穿。“擦擦吧,鼻涕都快唆到嘴巴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