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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不是……”他嘲讽地笑,脸上的不屑都快成字写在脸上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老东西,以为娶了公主就万事大吉了吗?哼,还不是洗不掉的寒酸味儿。“怎么了侯爷,您不打算接旨了吗?可是对皇上的决定有什么意见?”狗屁!不动声色施压,慕寒的脸色已经挂不住了,他真不想接旨,这样的圣旨简直就是胡闹,那张皇后能和自己的心头rou莺莺相比吗?据传汉惠帝不愿意这门婚事,一生从未碰过她,所以她直到去世都是一个处,女,虽身处高位却凄惨无比,况且他自己就是无爱的婚姻,最清楚里面的苦涩无奈,怎么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样的苦?可是如果不答应,皇上那样暴戾的脾气,株连九族都是有可能的,于其让莺莺去死,他还是想让她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他看向旁边的隆安公主,想让她开口说话,她的话皇帝还能听上三分,只是这个母亲,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脸冷漠,事不关己的模样,可真让人心寒,没有半点用处。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叩首,说:“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郡主!郡主!”旁边传来小玉的尖叫,莺莺已经吓昏过去了。晚上,月黑风高,外面传来一声声狗吠。幻灵在钟离房里,两人并肩坐在床头,正认真的看她绣花。前几日他看到她衲鞋底,就黏着她让她给自己做一个荷包。礼尚往来,他先给她买了一个漂亮的玉镯,让她不能拒绝。带着玉镯的素手芊芊,施针匀细,设色丰富;齐针、套针交替使用;配色清雅,线条流畅,不多时,一副鸳鸯戏水图便成了。昏黄的灯光下看她飞针走线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场景。“好看,真好看。”幻灵忍不住夸赞道,一脸佩服崇拜的模样,钟离心里得意极了,伸手将桌子上的璎珞拿来,几下便弄成了一个荷包,桃红色的底,水蓝色和孔雀绿相映的绣样,两只鸳鸯看起来憨态可掬,煞是可爱。然后她在未封口的荷包处塞了一把豆子,幻灵便问:“这是什么?”“这是红豆。”“做什么用的?”钟离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把今日听到故事解释了一番,然后说:“我想这红豆也是信物,就留你了。”幻灵听明白了,故意调侃:“什么信物?”“你知道的……”钟离娇嗔,“不许再逗我了。”“我什么时候逗你了?我不过是问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信物?”幻灵坏笑,步步紧逼,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钟离羞怯地往后躲,身后却是冷冰冰的墙壁。幻灵见她无处可躲,遂一吻封之,和她纠结缠绵。或许是越来越熟悉,二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情不自禁。一吻下去,钟离气喘吁吁,浑身发软,只能将两手交叠搭在他的腰间,而幻灵却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了,真想抱着眼前的娇人好好蹂,躏一番。“啊……”钟离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了一句,惹得幻灵更加躁动了,轻轻离开她柔软香甜的唇,他顺着她高昂的脖颈向下,一寸寸吻过丝滑如脂的肌肤,在每个敏,感处煽风点火,不知何时,他已将右手食指塞,进她的樱桃小口中进进出出,撩,拨她的小舌,感受着她贝齿的轻磨和香,舌的搅弄,他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着本能继续下去。左手隔着被子,不知进行到了哪步,他突然抬起头,坏笑道:“湿了……”钟离连忙去捂他的嘴,脸红扑扑的如外面的大红灯笼,她小声嘤咛,眼神迷离:“不许说……”谁成想他一口含下她的葱白细指,灵巧舔,弄她指上的茧子,目光灼灼,信誓旦旦:“好,我不说。”银丝顺着食指滴落,钟离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颤抖。她闭上眼睛,紧紧抱住幻灵,拼命压抑自己的痛苦和快乐。这厢,黑暗中的某人正瞪着眼睛,听着隔壁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和床榻被褥翻盖的声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初他第一次半夜被吵醒,还非常不给面子的问:“钟离,你怎么了?”她说:“没事,可能是老鼠偷东西。”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老鼠,总是在夜里偷吃,以为躲过了一切,却没成想隔墙有耳。他曾经特别仗义,主动大声拍床,想把这只老鼠吓走,结果却是那老鼠停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咔嚓。最后他忍不住了,想推门而入直接逮,毕竟他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两步了。可他在门外看到了什么?他们共剪西窗烛,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如胶似漆。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干嘛进去找两人不痛快,就那样放过他们不好吗?可是他不痛快。隆安公主后来来见他,说实话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可是她说的话却让他无比心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认我,你喜欢你的那个丫头钟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承袭侯位,帮侯爷一把,我就帮你把她留在你身边。”“你想怎么做?”“既然有绊脚石,那就搬开,没了他,想必钟离就会全心全意对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她说的轻巧,可是他却浑身一凛,汗毛倒束。“你要杀了他?”“可以,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她却突然把问题抛给他,他摇摇头:“不,不要杀人。”“可如果他活着,对你就永远是一个绊脚石,你永远都摆脱不了他,你可想清楚。”她在诱惑他,迷惑他,可怕的是这一切他都知道,他却还是被迷惑了,他说:“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事跟我没关系。”她笑了,如蛇蝎一般让人浑身发毛,她说:“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天晚上,他听着隔壁一如既往的说话声,毅然决然地服下了她给的药,之后第二天他上吐下泻,滴水不进,整个人疼的都快凉了。大夫来号脉,都说除非有还魂草来救命,否则他挺不过这个月了。那又如何,又回到她身边照顾他了,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觉得就算只是如此也值了。就在这时,她被叫去了前厅,因为那个不像母亲的女人要告诉她,准备让她为他冲喜。她一定非常不愿意,她是多么喜欢那个男人啊。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夫人,不行啊,奴婢,奴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奴婢不能冲喜。”她跪在漆黑的房里,地上阴冷的如同坟墓的湿气,而堂上华美衣裳下的女人却一脸暮气,像躺在棺材里精美的干尸。她连眼皮都没抬,只是说:“不行,你是侯府的丫头,终身大事由不得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