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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对小皇帝心思不纯?”“你以为呢?”“我说当初皇帝要把九公主赐婚给他,他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尼玛他还骗我!”沈卓茅塞顿开,“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清楚,你副业是心理医生吧?”时方嗤笑:“说了让你多吃点核桃,你还不听。行了,收拾收拾去一趟吧。明面上的劝解功夫还是得做足,不过你暗地里得再刺激刺激他,那样他反的更快。”“他都这样了还刺激的了吗,用力过猛会不会适得其反?而且现在他还根正苗红着,下再猛的药也不能成个变态呀,他可是杀了朱氏全族啊!”沈卓疑惑。“不会,他就需要刺激,越猛越好。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加把火才能让隐藏在心里的鬼魅心思凸显出来。”*沈卓打了满肚子的腹稿,才敢踏上回家的马车。司夫人眼里噙着泪,在门口守着。儿子不知怎么了突然酗酒不止、癫狂无状,她这个做娘的怎么劝也不听。万般无奈才把刚嫁不久的女儿接回了家,姐弟两从小就感情深厚,希望无忧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些。沈卓刚踏下马车,婢女便搀扶着司夫人迎了过来。“无忧、与寒,你们快去看看阿羡。他在这样下去,身子撑不住啊!”“娘,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沈卓劝慰了几句,立马往司羡的住处赶去。到底要什么火候啊,沈卓好怕自己把握不准。沈卓将耳朵贴在司羡的房门上,只闻见里面有瓷器撞击的声音。“阿羡,你还好吧,我可以进来吗?”沈卓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里面沉寂了许久,沈卓屏住了呼吸。“jiejie进来吧。”一推开门,一股冲天的酒味直钻进沈卓的肺里,她呛的咳嗽不止。司羡半曲着腿倚坐在墙角,手边不少东倒西歪的酒壶。“阿羡,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身体还要不要了?”沈卓想夺过司羡手里的酒瓶,司羡一偏,她没得手。“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做什么。jiejie,要不要也来一口,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我喝什么酒?你赶紧把酒壶给我放下!”“对呀,你没必要喝。姐夫苦等了你三年,甘之如饴。”司羡又灌下了一大口酒,嘴里含糊不清。沈卓蹲在他身边,试图开解。“阿羡,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能痛快些。”“痛快,如何痛快的起来?我不过一直痴心妄想!”司羡大笑不止。“百姓黍民尚该娶妻生子,何况皇上。”“对呀。”沈卓放柔了语气,“皇帝就是皇帝,他该娶一位沉稳庄重的女子为六宫为天下的表率,该广纳妃嫔开枝散叶,该延续大随三百年的江山。”沈卓将手盖在司羡的眼睛上,“你累了,该休息了。凡尘纷扰,谁也摆脱不了。人生百年,遗憾众多。若无那移星转斗的本事,便放下吧。时光匆匆,总有一天能忘掉。”*待沈卓走后,司羡方慢慢睁开了眼,“移星转斗?”咀嚼完沈卓的话,他突然笑了起来,一如当年鲜衣怒马随太子共游承天的那个少年郎,笑容明媚如和煦春风,足以化开满心冰雪。☆、做一个尊贵的长公主(8)两淮两浙为产盐大省,精炼的御盐便经由赤水河一路西下,抵达承天。如今怀王叛乱,首先带兵拦了赤水河,断了都城的盐运。随后攻破了凉州城,以清君侧为名,直逼承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皆非捷报,大随二十万精兵竟敌不过藩王十万叛军,节节败退。朱静安收到战报,双目刺红,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龙椅上。这龙椅还是那般闪烁着金光,摄人心魄。朱静安似是无奈的叹息了声,“常喜,召司羡进宫。”司羡接到旨意,并没有急着进宫,而是沐浴梳洗了一番。前来接人的太监捧着茶盏急的直催,司羡换上一身干爽的玄色衣袍,方随太监走了。“臣司羡叩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臣进宫所谓何事?”“阿羡,起来吧。”朱静安双眉间皱起如山峰沟壑,面色阴郁。司羡闻言一愣,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皇上好久没有这样唤过他了,司羡的笑容有些苦涩。“怀王叛乱,我军不敌,你可知道?”“臣知。”“朝中大臣食君俸禄,却无人敢战,你可知道?”“臣知。”司羡复又跪下,候在门外的常喜能听见膝盖骨与地面撞击的重响。“臣愿带兵迎战,敌军不灭,誓不归城。”“好,不愧是朕的好臣子,有气魄。”朱静安抚掌大笑。*司羡义无反顾的跨上战马,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回来之时,便是物是人非,摇旗称帝之日。时方让沈卓想办法说服司夫人到江府小住上几日,她至今还未劝动。“这司夫人说什么都不肯过来,真伤脑筋。”沈卓揉了揉太阳xue。她最近经常头疼,频率不低。找什么神医大夫看过,都说cao劳过度,注意休息即可。但休息过了,头疼依旧不消。“不管你是哄还是骗,人一定要弄过来。她独自一人住在司府,太危险了。司羡谋逆的消息一传过来,皇帝第一个便要拿她开刀。”时方沉着嗓子,似乎有些焦灼。“虽然史书上记载司羡确实是借着怀王清君侧的东风,一举攻陷了大随,打到了末帝的金銮殿。可我总觉得事情有所出入。”沈卓打开一小铁盒,弄出些膏药揉散在自己的太阳xue上。“末帝仅给了他十万兵马,虽人数上能与怀王匹敌,但怀王麾下兵强马壮,而大随养兵养马的银两均被官员中饱私囊,这兵力上实在不敌。况且投奔怀王的起义军日益增多,司羡纵有遮天之能,也挽不回这颓势。让他握着这些不中用的兵马,战胜怀王,还要兼并怀王的军队,使之信服,绝非易事!”时方回答到:“司将军生前有一支嫡系军队,只效忠司家。如今虽零落分散各处,但司羡有难,那群将士不会置之不理。而且我让江远躲在暗处,跟在司羡身边,护他周全。关键时刻,能助他一臂之力。”沈卓将时方的话回味了片刻,立即问到:“司将军手握大权,皇帝必忌惮不已。他的死,可与先帝有关?”“没有,先帝本欲动手,可司将军提前暴毙,省了他一桩心事。不过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会有人告诉司羡,他的父亲为先皇所杀。”“你干的?”时方摇摇头,满脸无辜。“怎么可能是我,我多冤枉。”他见沈卓依旧不信,便耐着性子解释:“司将军的旧部在他亡故后被分散编进了不同的军营,条件恶劣不说,还得不到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