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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证据。祁昶听了苏霓锦的话,似乎有点云里雾里,宫里用的墨是松烟墨,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却是不太清楚,民间已经开始用什么油烟墨了。“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可若知道的人不多,到时候也同样会有人争论不休,你所谓的松烟墨和油烟墨,具体怎么分辨?可有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明显区别吗?”祁昶虽居上位,但思维开阔,不是那种故步自封的人,只要是好的,他都愿意去尝试,去理解,去接受,所以,对于苏霓锦提出来的两种墨的不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如何更好的证明。苏霓锦想了想后,认真点头道:“有!但是,现在我没有账本啊。如果拿两本真假账本过来,我可以立刻区别给你看。”祁昶盯着苏霓锦看了片刻,对跟在他们身后真正的罗时,罗统领招招手,只见罗时小跑过来,祁昶直接对他伸手,说了句:“账本。”罗统领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从衣襟中拿出两本账本递到了祁昶手中,祁昶将之递到苏霓锦面前,说:“这是之前殿下让取的,正好放在身上,你证明给我看。”苏霓锦接过账本,没想到他还真拿的出来,见他一脸期待,苏霓锦也不扭捏了,拉着他就走,祁昶和罗统领都很惊讶,罗时的手都已经按在刀柄上了,不过太子没发话,他自不能轻举妄动。祁昶盯着苏霓锦拉着他衣服的手,葱尖一般,莹白细腻。倒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苏霓锦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动作,她环顾一圈后,看见右前方高墙底下有一处小水洼,眼前一亮,拉着祁昶在小水洼前蹲下,祁昶就见苏霓锦将两本账本翻开,每本账本里撕下小半页的纸,祁昶没想到她会直接撕纸,吓了一跳。“喂,你!”住手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苏霓锦已经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撕纸动作做完了。“别大惊小怪,我撕的目录,前后都一样,不妨碍什么的。”苏霓锦对祁昶扬扬手中的纸片,从容一笑,然后果断将手中的两片纸丢入了水洼中,祁昶见她这副笃定的模样,反正已经阻止不了,便不再说什么,静心看两张纸片在水洼中有什么变化。“看看看,快看。”苏霓锦抬手拍了两下祁昶的肩膀,提醒他看水洼,祁昶又是一脸震惊的看了一眼被苏霓锦打了两下的肩膀,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一般。苏霓锦抬头,见祁昶没看水洼,反而在看自己,果断又拍了下他,大声提醒道:“哎呀,你看我做什么,看水里。”祁昶这才反应过来,干咳一声掩饰小小的尴尬:“哦,好。”目光回到水洼之中,就见先前被苏霓锦丢进去的两片纸上的墨迹变得不同,一片纸上的墨迹晕染的特别严重,不过片刻的功夫,几乎都要看不清纸上的字了,而另一片纸上的字,虽也有些晕染,却不太严重,字迹仍然清晰。“松烟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受潮,所以你们宫里存放文档的地方,肯定都是干燥的阁楼吧。因为油不进水,油烟墨这方面的问题就要少一点,用油烟墨写出来的字,只要不是浸到水里,稍微受点潮也没关系。”苏霓锦将水洼里的两片纸捞出来,放到一旁没水的青石上微微晾干,让祁昶看。“竟有这么大的区别。”祁昶看着地上的两张纸片,如是感慨。“这个证明够吗?真的账本上面用的是松烟墨,假的账本上用的是油烟墨,若有人质疑,就用这个办法证明。”苏霓锦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膝盖看着仿佛发现新大陆的祁昶。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说道:“喂,别忘了你说的,你得告诉太子殿下这是我爹想出来的。”祁昶将两片纸拿起放在掌心,点头回道:“放心吧。”苏霓锦看着他帅气的侧脸,决定相信他一回,人都说相由心生,这位罗统领长得这么帅,想必心灵也是很美的吧。祁昶将纸片收好后起身,看了一眼随他一同起身的苏霓锦,破天荒的问道:“你这么想帮你爹争功劳,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赏赐……苏霓锦觉得脑门上一道灵光闪过:“当然有。”祁昶俊眉一挑:“想要什么?升官吗?”“升官?”苏霓锦语气讶然,果断摇头:“不是不是。”“那你想要什么?”祁昶奇道。苏霓锦左右看了看,露出精明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太子殿下多赏赐点金银珠宝吧。”祁昶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官员立功都是为了更上一层楼,怎么到她这儿就不是了?“金银珠宝?这倒有趣,你们家很缺钱吗?”祁昶失笑。苏霓锦一蹙眉,觉得这罗统领不知人间疾苦,挺胸质问:“谁家不缺钱?你家不缺吗?”祁昶见她略有嗔怒,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要升官的赏赐,你爹官位高了,金银珠宝不就源源不断的来了吗?”这就跟要金蛋还是要金鸡是一个道理,有了金鸡还怕没有金蛋生?苏霓锦却一副正义凛然:“那岂非要我爹贪污受贿?我爹可是清官!当什么官都是由朝廷说了算的,怎可私下讨要。再说了,贪污受贿来的钱,哪有主上赏赐的钱花的安心呢?”“这个道理……好像也对。”祁昶略有所悟,无言以对。入宫的时候,苏霓锦觉得这条路很长,走的很慢,但出宫的时候,倒是很快就到了宫门口。苏霓锦在宫门口递了牌子,守卫验证过后,便开了宫门让她通行,苏霓锦往外走了两步,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回头。有些话她憋了一路,看那罗统领长得帅,才好心提醒他道:“罗统领,你还年轻,在这种忠君爱国,大是大非上一定要注意。千万别在原则问题上,因小失大,自毁前程啊。告辞!”说完这些,苏霓锦鼓励般对他们两人拱了拱手,作为告别,扭头出宫去。直到宫门再度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