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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钱纳,把所有章都还回来,否则公司直接报案!没有钱纳当庇护伞,刘洋明显傻了。不过,威胁钱纳这件事情他已不是头一回干,为保自己不受波及,刘洋干脆地答应了,只是表示“他要打算鱼死网破我这边也束手无策”,阮思澄却不置可否。她也曾经想过要用“窃取患者病历”的事直接联系钱纳,吓对方说要向警方报案、或者说要向澎湃报告,但又觉得并不合理,因为“思恒医疗”也将受到牵连,捞不着好。幸运的是,因白化病,没有女人倾心喜欢、只有老婆死心塌地并且为他养儿育女的钱纳在理性上很珍惜家庭,也并不想为恶心谁搭上正常家庭生活,对刘洋说“我在南美,正玩儿呢,没有公章,过几天的”,摆足了谱,十五天后将刻章都寄了出来,给刘洋。阮思澄觉得感慨:男人真是大猪蹄子!钱纳说过,自己有白化病而且十分严重,人人见了都说“他可真吓人啊”,而他孩子,要么同样患病,要么携带基因,一般的女孩子肯定无法接受。他的妻子最开始不愿意,后来也爱上了,还在遭遇家庭反对时与他一起跪在父母面前,当年他们两个甚至还没毕业。于是,对于真爱的糟糠妻,钱纳肯定不想放手。可是呢,喝高了,面对诱惑,终究还是把持不住。怀着一点侥幸心理,想着妻子不会知道……哎。…………终于解决公章的事,阮思澄到“扬清”汇报。她这一回没再迷路。先进c座,找到红心,又沿投资爸爸上次走过的路直接上到33楼,心里感慨:这还不是扬清集团的总部呢,已经如此夸张……简直像个迷宫。“互联网”三巨头都有各自特征,“扬清集团”十分注重设计感和时髦、逼格,相比之下,阮思澄曾待过的澎湃公司喜欢技术、功能和人性化。而爱未呢,是国内最早成立的it公司之一,品牌个性则是老成、厚重、经典。敲门进去,阮思澄觉得在super大的屋子一步一步地走显得十分尴尬,何况邵君理是一个非常珍惜时间讨厌浪费生命的大公司总裁,于是哒哒哒哒一路小跑过去。邵君理又发出他那个经典的只出一声的笑:“还没人在我办公室跑跑跳跳。”“……”阮思澄手按着桌面,说,“钱纳交出公章了呢。”“那好。”顿顿,又夸奖道,“不错。”“嗯嗯。”阮思澄将一份表格推了过去,“这是钱纳留下的事,还有我的完成进度。”邵君理的眉毛一跳:“很干净。”结构清楚,能跟他的秘书比了。与一般的码工不同,阮思澄对办公软件十分熟练,也有审美,因此文件做的漂亮。word、excel都行,连ppt都十分酷炫,各样花样各种效果,每回演讲都能惊到公司的人。她还会photoshop、illustrator等等画图软件、premiere等等视频软件……不过,她职场的重要一课就是“千万别让同事知道你都会使什么东西”,否则老得帮人干活。“嗯,”阮思澄又一一讲解,“首先,他正在跟几家公司讨论合作,我已全部接过来了,联系对方、介绍自己,这其中有一些觉得思恒医疗内部动荡不太靠谱,剩下都想看看发展,比如最后可以进驻多少医院。”邵君理手碰碰下颌:“继续。”“好。还有技术层面。钱纳在帮贝恒解决一个难题,关于快速心电图的,但是现在贝恒只能自己研究……他们有过几个主意,贝恒先做出来试试。”“继续。”“还有p大易均那边,好像陷入一个瓶颈,我周末再问问进度。”一路讲解直到最后:“最后,钱纳也在积极寻找合作医院,争取拿到官方数据……邵总,您上次说,可以介绍科室主任?”闻言,邵君理把抽屉打开,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这有8个联系方式。”他将钢笔掉转过来,用屁-股那点着上面黑色的字,“其中,xx军总医院信息科主任和p大一院数据科主任是我直接认识的,已经打过招呼。不过我也说了,只是个人的小投资,2000万,公事公办,不用看我的面子。我不想为思恒医疗欠着这情,否则得用扬清集团的资源还。话说回来,他们本来就不会看我的面子,现在是企业求着医院,不是医院求着企业。另外6个电话号码也是要的,不认识,看你自己能不能让人感兴趣了。”“好的好的谢谢邵总。”阮思澄无比珍惜,左右两手按着a4纸两个小角,小心翼翼拖到自己面前,看看,掏出手机拍了个照,又用邮箱发给自己,确认收到,不会丢失,才仔细地把那张纸折了两折,揣进提包。在折时,她甚至把那张薄纸对得挺齐,把两道压痕也用手捋过。邵君理见了,说:“还拍照,挺细心。”“重要文件需要养成这个习惯。”“好。”他也同意。谈完大概晚上6点。阮思澄向窗外一看,发现竟然是下雨了。雨丝细细密密,外面一切影影绰绰,好像隔了层雾,看不真切。雨水打在窗上,又汇聚成几股,蜿蜒流下。三面是窗的办公室此时像在汪洋大海。“……”阮思澄又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了一通,说,“这个点儿,还下雨,估计不好打车也不好叫车,我坐34路公交回去,走五分钟有公交站,下车就是思恒医疗。”由于对路不大熟悉她来这里没有开车。作为严谨的码工,阮思澄还打开叫车的app,输入起点终点,app告诉她,请等两个小时。去他妈的两个小时……邵君理问:“带伞了吗。”预报说过今天有雨。“没有。没事,雨还不大,我快点走。”邵君理却给了意见:“扬清前台有给员工撑的雨伞,你出门时登记一下,借一把。”“可我不是扬清员工,”阮思澄又傻乎乎的,“甚至不是合作伙伴,也能顺走一把雨伞吗?思恒是您个人投资……我都不算公司访客。”再说了,哪天还得还回雨伞,怪麻烦的,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再过来。邵君理本想说“没事,我给前台拨个内线,让她别拦着”,但阮思澄这样讲了,他也不好表示什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