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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感到宋霖之一直在冷落他,就像现在对方说话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种距离感。殷煜在家里守着电话,盯着网上那些人疯狂刷评论,一边问宋霖之:“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没有。”宋霖之不由叹气,“我还有点事,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殷世坚瞄了他一眼,在他对面的椅子坐着开始拆信封。挂掉殷煜的电话,宋霖之刚坐下,殷世坚就问:“殷煜的电话?”宋霖之一怔,知道瞒不过他便笑了笑。“是啊,他被你训了之后很委屈。”殷煜是真的委屈。被宋霖之挂断电话之后,他把手机扔到了旁边的床上,不满地嘟囔:“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宋霖之并没有说过自己脱单了,这是殷煜自己发现的。前一阵子,他被祁乐烦得不行,想要到宋霖之的家里再住几天,对方却一反常态拒绝了他。不仅拒绝了他,还对他越来越冷淡。以前两个人的电话基本都是宋霖之打给他的,最近一直都是他打给宋霖之,对方还不领情,每次都要找借口挂断,两人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一开始,殷煜还不觉得有什么,后来仔细想想才发现不对劲。宋霖之有太多反常的地方了,特别像他之前一个脱了单的兄弟,有了女朋友之后就冷落他们这群朋友。殷煜倚着沙发椅,想着最近的宋霖之的反常,眼底划过一抹落寞。自从那件事后,宋霖之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还有——莫名的不安。他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落寞道:“不听话的孩子终究还是招人嫌的。”所有的人都在嫌弃他,现在就连宋霖之也开始对他不满了。殷煜不知道的是,宋霖之其实从未嫌弃过他。“殷煜最近跟你联系有点频繁。”殷世坚没有看宋霖之,只是随口一说,他认为自己的儿子打扰到了宋霖之的日常。宋霖之却是心底一慌,解释道:“他也是要大学了,大学之后就没有像现在这般自由。”说着,他又迅速转移话题:“你手里的信封是什么?”殷世坚把信丢给他看,“这是蒋童天的助理寄过来的,上面都是蒋童天在芝加哥的地址。”宋霖之愣了愣,“席茵为什么给你寄这个?”“我不清楚,而且我不知道信上的信息是真还是假。”这也是殷世坚想不明白的一点。他顿了顿,又把这次的目的说了一下,“我下午飞芝加哥,公司跟殷煜要麻烦你了。”宋霖之没有任何异议,“放心吧。”殷世坚笑了笑,“等接到祁乐回来,我们俩也该去喝两杯了。”“行。”他们俩有些事一个眼神就能彼此明白,殷世坚便没再跟他继续客套。下楼到停车场后,由于早上网上爆出来的那些事情,公司门口都有狗仔埋伏,殷世坚望着不远处埋伏的狗仔冷笑,踩下油门朝着祁睿公司方向去。取得机票的过程很顺利,祁睿把机票给他之后,又替自己的小叔祁于洋带了一句话。“我小叔说了,他不计较以前那些事情,以后也不会再见你,这是还你的人情。”闻言,殷世坚只是微微一笑。即便过了那么久,就算是自己有错,祁于洋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任性得让人受不了。他拿着机票,又想到祁于洋说记得自己的一切,嘴唇动了动,后又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便对祁睿说:“麻烦你了。”祁睿一脸冷漠,“趁现在还来得及,别浪费时间了。”殷世坚比他还急,听他这么一说没有继续客套。到达机场之后,已经是下午的两点。殷世坚为了节省时间,已经让助理先回家帮他取护照之类的证件,就等着登机。他给祁乐微信上发微信,一直发到可以登机,他才最后给祁乐发了一条语音。——“宝宝,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发完后,殷世坚又点开祁乐的朋友圈。祁乐最近的动态是三天前的。祁乐不是个喜欢发朋友圈的人,但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祁乐发朋友圈的动态比以前明显多了,虽然看着没有提及到他的名字,但几乎每一条都与他有关。殷世坚轻叹一声,退出微信关机了。飞机飞往芝加哥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他跟祁乐就可以再见了。不管蒋童天想做什么,他都必须带着祁乐回来。……十几个小时的飞程实在是太长了,祁乐昨晚被殷世坚折腾得太晚,再加上他晕机,整个人都是怏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飞机已经到达芝加哥了。当地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蒋童天不理会他苍白的脸色,叫了一辆车之间往自己的住处去。到达蒋童天所居住的别墅后,祁乐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刚下车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他就扶着车身吐得稀里哗啦的。一旁的蒋童天皱起眉头,似乎对他很是不满:“没用的东西,坐个飞机都能吐成这样。”祁乐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明明在国内时还那样求他,现在又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呵,别这样看着我。”蒋童天架着他的手,“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爹,是他抛下我们的。”祁乐这一路上吐了好几次,早就已经精疲力尽,现在被架着也无法做挣扎。蒋童天把他仍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便不再管他,祁乐坐在床上环视房间一周,房间很大也很空,除了一张床跟一张桌子之外,没有其他的摆设。胃里的翻腾还在继续,祁乐想开门出去喝杯水,等握到门把的时候,他才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他心底一慌,用手拍门。外面没有任何回应。祁乐又跑到窗口,蒋童天住的地方楼层不高,他房间下面是一块草坪,但他不能跳。因为在角落那里有个狗窝,那儿栓着一条黑背。祁乐又不得不到门口喊人,喊得他嗓子都快哑了,蒋童天才阴沉着脸打开门。“你知不知道我很忙?”蒋童天声音染上几分隐怒,语调生硬冰冷,“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就一直关着你。”面前的人跟十几个小时的蒋童天完全换了一个人,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祁乐心中一寒,忍着浑身的不适开口说:“我要回去。”蒋童天冷笑一声,抱臂倚着门框,“你觉得到了这儿还能走吗?”“没人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