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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闻夏家,似乎不需要这样。时星关了灯,在黑暗中闭上双眼。他无声的整理好今日的记忆,然后郑重的在上面打上烫金色的烙印——正常人的一天。记忆走马灯一般播放到最后一帧。闻夏温柔的笑着,给他说“晚安”。这两个字一经过大脑,便带来沉沉的睡意,如同魔咒一般,他放松下来,竟很快睡了过去。他没有做梦,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多年的经历让时星在浅眠中一下醒了过来,他睁着眼,无声的看着门。他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闻夏。时星:“……”闻夏走过来,手扶着墙,结果不小心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大亮。他一般不睡客房,对客房也不是很熟悉,一时失手。时星:“……”cao。不用睡了。闻夏慌乱的关了灯,也没看见时星睁着的双眼,他摸黑走过来,时星静静的看着他站在自己的床侧,在床上摸索了半天。他要干嘛?梦游?梦游的人知道关灯?闻夏摸到他的胳膊,轻柔的把胳膊拿出来。时星这才想起来,自己抹了药的伤口,不能捂着。复杂的情感涌到心尖儿。闻夏摆好了胳膊,又替他掖好了被子,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肤,带来有些痒的触感。闻夏走了,时星却是睡不着了。闻夏对他很好,好到他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别的,是害怕这种东西会失去。当然,这也是个既定的事实了,这种好只能存在一个晚上,明天他还是和闻夏是两路子人。既然还要承受割舍开的难过,倒不如现在就离得远一点。时星看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是翻了个身便入了梦乡。第十六章时星睡的很沉,格外安稳,直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透过落地窗,温柔的洒在他的伤口与嘴唇上,他才慢慢醒过来。今天就要回去了。闻夏做好了早饭,时星赤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在端着饭走向餐桌,见他醒了,闻夏笑了笑,说:“洗脸刷牙去,吃饭了,小朋友。”一见到闻夏,时星便想起昨晚的事儿,他皱眉,脸色难看的去了浴室。闻夏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惹了这个小祖宗。时星洗完脸刷完牙出来,沉默的坐到桌边吃东西。早饭很简单,小笼包和豆浆。闻夏开口:“今天不高兴?”“没有。”“那你笑个?”时星漠然的看着他。“觉得今天饭怎么样?”闻夏说,“我特地去楼下买的,豆浆是买的生的,自己煮的,你要不要放点糖?”“不用。”时星吃得很快。可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他被噎住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开始打嗝,闻夏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问:“需要勺子吗?我给你拿。”“不、嗝——用。”闻夏抬起头,接着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时星有些懊恼,“我嗝,想喝点水。”“好好好,我给你拿。”闻夏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哎,豆浆不行吗?你直接喝豆浆吧。”时星忍无可忍:“太烫了——嗝!”格外响亮。时星脸都给憋红了。闻夏笑得不行,去接了水,递给时星,“我看网上说连喝八口就行,你试试。”时星又打了个小小的嗝,他红着脸喝水,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去,嗝果然停了。时星有些惊喜的说:“有用哎——”他反应过来,很快收敛了惊喜的表情,又是一副面无表情。闻夏随手揉了揉他头发,时星一恼,但没躲开。“等会儿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儿?”时星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说:“杏花苑。”闻夏愣了愣。杏花苑并不如它名字那般,那里很乱,扒手相当多,听说还有不少鸡馆,但闻夏并没多说——他没权干预别人的生活。吃了饭,闻夏把干净的校服给他整理好,扔在了书包里,边拉拉链边说:“我那身衣服你不用急着还给我,开学再给我也行。”他转身,就看到了时星的眼睛。时星长的很漂亮,用这两个形容男生很娘,但是的确如此,漂亮而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狭长,眼角微勾,仿佛一汪泉。是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了估计好看的不得了。时星别过眼,拿过书包,“走吧。”闻夏骑了自行车,时星坐在后边,却没有再抱着他的腰,闻夏喊了声:“你抱着点,我把你摔下来咋整。”说完,时星才不情不愿的抱上去,贴着他。骑着单车,路边的景物飞快的掠过。时星有些遗憾的先给今天的记忆加了烙印——回归。时星闭上了眼,不再看。大概十分钟之后,车忽然停下了,闻夏脚撑着地,说:“你家搁哪儿呢?”时星睁开眼:“你先往前走……左拐……直行。”闻夏跟着时星的话,不紧不慢的骑着。秋日的光懒懒的,照在身上带着金色,树叶还未枯黄,道路旁偶尔落一两片叶子,狗摇着尾巴,吠了两声。时星却仿佛站在阴冷的背光面。很快到了。时星下了车。楼很破,是老楼了,楼上还有水渍,地上不知道哪家泼了菜汤,踩上去粘粘的,非常恶心。时星几乎不敢再去看闻夏的眼睛,他低着头,说:“我走了。”接着便跟逃跑一样要走,闻夏喊住他,时星侧过脸。闻夏:“你爸在家吗?”时星沉默。“你进去给你爸说声,我去你家坐会儿。乖哈,去吧,问完下来叫我——你家几楼?”闻夏说。“二楼。”时星转身进了楼。瘦弱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黑暗的楼道里。第十七章偏变态态的一章时星上了二楼,刚拿出钥匙,便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内衣。吊带衫、艳色的胸罩、超短裙、rou色丝袜、内裤,撒落在地上,像一条无形的指引,通往卧室。他怎么让闻夏进来,他怎么好意思让闻夏看到这么肮脏的一幕。时星皱眉,闻着空气中yin糜的味道,想要呕吐。他干脆利落的推开门,时浩然果然在里面。他嘴里叼着烟,而女人喘息着,被开门声吓着了,尖叫一嗓子,时浩然扭过头,笑着,目光阴冷:“怎么才回来?”时浩然四十出头,在附近的电厂工作,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