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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回去的话,我也没伞,估计得淋雨了。”闻夏不解风情的从柜子里拿了把伞,“我有。”时星无言看着他,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接近,抬手将他抵在墙上,闻夏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身子一僵,时星叹了口气,说:“我明说吧——今晚可以睡在你家吗?”第五十章不等闻夏回复,他便抱住了闻夏的脖颈,说:“我没力气了,回家只能你抱我回去。”闻夏身体僵硬,他抬手,推了推时星,说:“别闹……”时星:“我把我之前没说完的话说完。”他的脸离闻夏很近,声音很低,在雨声中却格外清晰,带着微弱的震鸣,闻夏看着他的眼睛,时星的五官他第一眼见的时候便觉得精致,可惜从未细细打量过。此时看着,觉得里面不仅有他的身影,还仿佛装着几百个日子的情意,浓郁的让他招架不住,闻夏有些慌乱的别开眼。“我不是你的学生了,你也不再是我老师。我可以用一个男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喜欢你,而不用管那些伦理道德。”闻夏:“……”“喜欢你。”时星笑了笑,那笑声就在闻夏的耳边,勾人,他说,“这几个字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说过一遍了,当时少年意气,觉得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现在,也觉得你是这世界最明亮的存在,像光一样,真的。”“你不需要立刻给我回应,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五年了,我还是喜欢你。”“闻老师,”时星又再次喊了这个称呼,带着某种背德的快感与隐秘,他在闻夏耳边低声说,“我可以追你吗?”闻夏说:“不是,你先……别这个姿势。”时星笑着放开他。“我等不了了,我怕再过几年,你会找到心上人,会拉着那人的手,走入殿堂,结婚生子——闻夏,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会做什么,是会抢婚,还是会把你……囚禁起来,”时星深深看着他,“不过后一种应该不可能,我不太舍得,但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可能会嫉妒的要死,连带着心都腐化发霉——你不忍心。”他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追你吗?”“你……”闻夏组织了下语言,失笑:“你怎么还喜欢我呢?”时星静静的看着他。“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拒绝你吗?”闻夏说。“因为我太小了?”时星松开他,拉着他的手,两人坐到沙发上,面对面看着对方。“算是吧,”闻夏想了想,说,“听过一句话吗?人的灵魂有两个组成部分——”他到底是个老师,大概说教也是刻在骨子里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时星接下去:“欲望和理性。”闻夏有些惊讶,说:“你也看了?”那次闻夏和他讲过他爸爸的事情之后,时星便偷偷买了柏拉图的,转学之后,竟也是靠这本书聊以慰藉的。“嗯。”“十八岁的时候,欲望部分大于理性部分,那个时候太冲动了,可能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我不一样啊,我当时二十六,也算是个大人了,我要理性考虑所有的因素,再去做决定——你太小了,那些爱呀愁呀,不该缠在你身上的。”时星眼神动了动。“而且当时,我可能对你太好了吧,让你觉得感激,感动,但是这种情感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展成爱情,一个以感动为基础建成的爱情,早晚会被日子磨平,连渣都不剩。而且因为你的家庭环境,我如果贸然就同意,对你来说,不公平。”时星低声笑了:“感激和爱情的确是两个部分,但当时对你,一开始是感激,后来无论如何,都不是——我感激一个人,不会想和他上床**。想拥抱,想亲吻,不想让你离开我,都是我那时的想法。”闻夏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是看着他。时星说:“所以说,你当时拒绝我,就是因为这些因素?”闻夏看着他,不置可否。“你说的这些,都是客观因素,那你呢?”时星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第五十一章闻夏怎么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到底有没有对当时的时星,动过哪怕一丁点的心思。但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的——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当时一直把自己摆在老师的位置上,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敢产生那种感情。但他和时星是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在那段日子,他一直充当了时星的临时监护人,他用他的一切,想去愈合时星年久的伤口——倘若要是细细琢磨里面的感情,大概也是有些喜欢的吧?时星说:“没事儿,这个你也不用回答。”闻夏抬眼看他。“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要开始追你了,就行了。”闻夏叹了口气:“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这个问题挺俗套的,”时星说,“但我愿意回答一下闻先生这个问题——没那么多为什么,离了你就不行,想要你,仅此而已。”时星被自己的话酸到了,笑个不停。六月份,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外面雨声小了些,落到树叶上碎开的声响清脆,时星拿了外套,站起身,看了眼夜色。“我走了,雨也停了。”“不是要留下来吗?”闻夏问。“你希望我留下来吗?”时星反问他,穿上了外套,他看了眼房子,说:“这儿应该也没有客房吧,挤一块睡的话,我怕我会干出点畜生不如的事情——雨也停了,留在这儿也不好。”闻夏哭笑不得:“那你路上慢着点。”打开门,时星咳嗽一声,外面的灯亮起来,昏黄,投出的长影显得有些寂寥,他突然问:“你在哪个高中教?”“A大附中。”外面地面湿漉漉的,枯枝败叶耸搭着趴在地上,毛毛雨丝丝缕缕的,落到脸上像轻柔的吻,时星心情很好,甚至还主动去踩小水坑。宁程不在家,时星把扔到沙发上,给宁程打了个电话,宁程那边乱糟糟的,时星皱了皱眉:“你去哪儿了?”宁程打了个酒嗝:“NEW啊。”NEW是A市比较出名的酒吧了,时星没去过,但也听过这个名,说是很乱,时星:“我去接你。”“她还真跟我分手,”宁程好像出了酒吧,还是进了卫生间,那边安静了许多,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哭出了声,“我跟她一块的时候也没招惹别人啊。”“你在那儿等我,十分钟,”时星又拿了钥匙,出了门,“别乱走。”打了出租车,到了地方,时星让司机先等一下,自己进了酒吧,在酒池rou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