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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么?难道你是想要告诉我我有精神病?”黄影将眉心锁成一团,像是已经察觉到莱楚楚的异常,担忧不由分说的从心底开始蔓延。当黄影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手机却被人一抽,当她转身要发怒之时,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眼瞳。“加藤?”加藤凉将电话挂断后,又给莱楚楚发了条短信——搞定。黄影看见他手上动作,不悦拧起秀眉抢回手机,继而,瞪了加藤凉一眼。“我已经处理完了,你还有什么异议?”加藤凉清冷开口。“多事!”黄影没好气一声,越过加藤凉便扬长而去。被黄影留在原地的加藤凉轻垂下眼帘,看着方才黄影站过的位置,愣愣出神。和黄影的电话突然中断,莱楚楚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愣了片刻。黄影刚刚要说些什么?为什么她在Alen那里会有病例?什么病例?数个疑问齐发。正当她盯着手机出神的时候,陈迹欢忽然从身后走过来,伸手到她身前,将她手心的手机抽了出来。莱楚楚一愣,立即回神。转身那刻,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闻着陈迹欢身上熟悉的薄荷烟香,总能教她魂牵梦萦。陈迹欢微垂着眼帘,手里攥着莱楚楚的手机,浑身镀上一层异样的冰凉。半晌,莱楚楚抬起头,仰视着陈迹欢,灵动的眼睛勾人。“做什么?”她问。“谁的电话?”陈迹欢问她。说话的时候他扇动着睫毛,动作细微,但莱楚楚看的真切。闻言,莱楚楚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整理着陈迹欢的衣襟,动作格外妩媚:“这不是你的风格。”“是么?”陈迹欢的眼睛平淡无波,唇线抿成一百八十度,“那什么才是我的风格?”刹那间,莱楚楚僵住了上扬的唇角,手顿在陈迹欢的胸前,缓缓僵硬。她以为陈迹欢不会问,像是在日本时候,总是摇着头说:“没什么。”那是大概陈迹欢第一次在她眼前转身,浑身沾染着冰冷的气息。就算是中秋夜那晚在海边他都不曾如此冷漠。那一夜,仿佛真的入冬了。很冷,大概是广东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天,冻的人不想要挪动脚步,蠕动身子,连心脏都想要罢停片刻。魏仝的事件被加藤凉悄无声息的解决,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了无踪迹。这便是加藤凉,永远的干净利落。一连好几天,莱楚楚都待在画室里,黄影每每接到莱楚楚电话时候,都忍不住抱怨许久。推开画室门,黄影瑟瑟地缩了缩身子,将那沾染寒气的呢子外套脱后挂在衣帽架上,步子还没走上二楼来就开始嘟囔:“这天跟翻书似的,说变就变,快冷死我了......你说你,厨艺堪比五星级,还需要我这小人物天天给你打包......”说着,黄影将食盒放到桌上,见莱楚楚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黄影又cao心地将食物一盒一盒打开,最后将筷子恭敬的递上。莱楚楚这才动了一下,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接过黄影的筷子,开始吃起饭来。饭菜皆是五星级大厨的手艺,此刻,莱楚楚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强吃还无味。瞅着莱楚楚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黄影又开始叨唠了:“我说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莱楚楚吃着饭,眼睛一动不动,空乏着:“我找灵感。”她的声音轻哑且无情绪,总教人听不出喜怒哀乐来。黄影听了,嗤地一声,讥讽:“得儿!您是大艺术家,说要找灵感,我还能咋办?”吃了没几口,莱楚楚放下筷子,垂眼帘,盯着桌上基本没动过的饭菜,微怔片刻。黄影见状,又开始忙着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过两天柒柒要来香港,说要让你的新晋男友请吃饭呢!”闻言,莱楚楚抬起眼帘,浓密眼睫毛下的那双眼睛毫无漪澜。半晌,莱楚楚说:“陈迹欢近期忙着做宣传,怕是空不出时间,我们三个吃个饭吧,你安排一下,在世纪饭店。”黄影像是察觉出莱楚楚的异常,收拾的动作微顿片刻,仅一秒又恢复如常,内心却不如表面来的平静。半晌,黄影点了点头:“那行,我安排一下,到时候开车接你。”莱楚楚没异议,点了下头,算是知道。黄影走后,莱楚楚拿过桌面的烟盒,一抖,空了。灵魂出窍般愣了半分钟,这才趿拉着拖鞋下楼找烟。翻箱倒柜一阵,才摸出最后几包薄荷香烟。攥着一包烟,莱楚楚默默的往二楼的画室去。才踩了几级阶梯,记忆瞬间翻滚而来。略停顿会,她继续往楼上走去,抵达二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沙发。她慢慢的走到沙发边缘,四指心不在焉的淌过沙发后背。将沙发上那毛毯一扯,随意的裹上身,踩着鞋趿拉的往阳台走去。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从上往下俯视而去,与陈迹欢的一幕幕又开始在脑海闪现,如放科幻片一般。整整三天了,她没有联系陈迹欢,而陈迹欢也没有联系她。他们是在做什么?冷战吗?一阵凌冽的冬风将她的思绪吹散,莱楚楚微抖了下身子,瑟瑟的。再抬眼望去,一抹圆日冲入她的视野,那般猝不及防。莱楚楚始终弄不清自己的情绪,看着夕阳西下,被风吹散的云还在搅弄着圆日。蓦然,又想起曾经和陈迹欢一起看过的夕阳。每一幕都是如此的清晰。她鲜少画油画,除了上学时候专业课上画过,毕业后基本没有动手画过油画。此刻,她突然萌生画油画的冲动。深怕黄昏一去不复返,莱楚楚急匆匆的去了一楼的储藏室,翻找了许久才将油画的工具找到,待她再回到二楼的时候,黄昏已尽,剩下一抹残阳,在天边摇摇欲坠。她迅速调完颜料,着手作画,仍旧赶不及,她追不上时间,更没办法和时间赛跑。当天的那边出现了第一颗星星的时候,莱楚楚的画才进行到一半。霎时,她闭上眼睛,一边回想着与陈迹欢并肩看过的夕阳一边作画。几番周折,画作渐渐的到了收尾。夜幕降临,寒风侵袭而来,莱楚楚忍不住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将毛毯往身上拢紧。却不抵寒。仍旧冷。又或是,不是人冷,而是心暖不起来。她说过,陈迹欢是她的暖炉,他不在,她便一直冷着。当那副黄昏图的油画完全干了之后,莱楚楚又将这幅画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