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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羽湫垂下眼,传言的影响力太大,什么人都闻着风声赶过来。或许是各取所需罢了,比起这些人,檀羽湫更担心那树是否如同传言那般可怕,不过他既然来到这里早已经将性命置于身后。等到草帽男准备妥当,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往山林深处走去。泥土小道在茂密的丛林中若隐若现,似乎是很多数次的踩踏而形成的隐蔽道路。只需经过一场小雨的浇灌,大自然很快就会将这一条神秘的小道覆盖住。“老板们,小心些。”草帽男用镰刀将拦路的树枝灌木砍个干净。“天黑前能到不?”那群人中的胡子男问了一句。“得过夜,不然到不了。”草帽男似乎怕老板生气,又多加一句,“老板们不用担心,这林子没啥野兽,就算有也怕人。”“那你动作快一点,别墨迹。”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喊着,催促草帽男继续赶路。“好的好的。”从曲折的小道一路向里,檀羽湫身后的村庄早已被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见了。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路变得越来越斜,每个人行走的速度都下降来很多,唯有习惯奔波山林的草帽男动作仍然不知疲惫地挥舞着砍去植被。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四周灰白一片,远处的景色渐渐模糊,未知的黑暗带来了无尽的恐惧,时刻挑战着每个人的心里极限。“大哥。”其中一个人打着哆嗦,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有屁快放!”胡子男声音传出不满,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说这个男的不会是个骗子吧。”“格老子的,不想走就直说,扯什么弯弯绕绕。”胡子男狠狠地给了小弟模样的人一个拳头。檀羽湫也不去理会,继续向前走着,他紧紧跟在草帽男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不一会,草帽男带着他们来到一片草木被处理干净的空地上,其中一处用竹杆和枯枝烂布搭成的简易帐篷孤零零摆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堆烧焦的木材。“各位老板,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现在已经到一大半了,明天俺们就走到地了。”“休息吧!”胡子男模样的人也不拒绝,直接吩咐各路兄弟开始准备早晨,搭建帐篷。檀羽湫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餐布,在草帽男的帮助下四处寻找了一些木头树枝,照着弄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黑夜将万物吞噬,四周笼罩在阴森可怕的氛围中。唯独熊熊燃烧的篝火是世界那份唯一的光明。大家绕着篝火围成一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都在默默地休养生息。檀羽湫从包里拿出压缩干粮,就着凉开水啃食,几块下肚后,总算是把一路奔波的饥饿感赶跑得无影无踪。突然有一个人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胡子男身边的小弟,“小兄弟,问你个事。”“什么,”檀羽湫舔了舔嘴角。“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呢?能跟我说说吗?”那人睁着一双明亮又好奇的眼睛似乎要将檀羽湫的秘密探寻出来。“那你呢?”檀羽湫留了个心眼。听着他们的谈话,很多人都目光都汇集在这里。“大家来这里还能干啥,不就是为了宝藏来的。”那人打哈哈,狠狠拍了檀羽湫肩膀,“你也是这样的吧兄弟?”“老板您这么一说俺倒是想起一个故事,”草帽男听他们一聊,兴致也来了,急忙插嘴,“在俺们村附近不远处,听村里的老头说,几千年前这里还有一个村子。”“村子附近的一颗榕树神的很,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什么升官发财,婚殇嫁娶都靠它来指定。”“这还不就是我们要找的那颗,唔。”其中一人不满打岔,很快被捂住嘴巴。“别吵。”“你继续说。”胡子男大声回道。草帽男清了清嗓子,“那棵树是颗神树,虽说是有求必应,但它索取的费用可不小,让村里人用牲畜幼崽来供奉它。”“后来呢?”“这…后来嘛,起初那些村的人还是能应付得起,毕竟发了财,买个牛羊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颗榕树的胃口越来越大,他甚至打起小娃子的注意。”“指明要刚出生的小娃仔,而且还是男娃,”草帽男说到这里,啧啧叹气,“造孽啊。”“那些人呢,是不是死绝了?”一个女人问道。“差不多吧,他们不舍的自己的孩子,专门派人跑到外地去买一些畸形弃婴,或者是偷隔壁村里人家生下孩子直接给大树送过去。”草帽男吸了吸鼻子,“后来是不知怎么的,就在一夜之间,村子不见了。”“嗨!你说的什么玩意?”胡子男有些不满,“我还以为什么呢。”“那里的人都不见了,但是村子却好好的,”草帽男急了,“村里老头说俺们村里人当年也好奇跑过去看,真的什么都没有。”“那榕树呢,去哪了?”檀羽湫问道,一千多年的事情,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榕树也不见了,说来也奇怪,好像长了腿,”草帽男解释道,“跑进附近的深山里。”周围一片嘘声,似乎大家都不相信榕树跑路的事实。檀羽湫不语,村民说的这个故事反倒和檀羽卓谈起的完全不一样,到底那个才是真的事情呢。“总之,那颗榕树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神树,对吧。”那个女人总结。“就是这么一回事!”草帽男挠头道。看来大家都目的明确都是奔着树来的。“唉等一下,不对,”胡子男人拿出地图,指了指上面的标记说道,“那棵树所在的地方是不是这里?”所有人探过身,都拿出手机地图,对照了一下。檀羽湫一看,冷汗直冒,只见地图上每个人标明的位置都不一样,多少都偏了些距离。一旦仔细算起来,偏移的路程基本都超出了几十公里。作者有话要说: 微恐怖,感觉算不上恐怖,哎呀。☆、第三十章获救“格老子的,那个才是真的,树在哪啊?”中年胡子男气得大叫。“我是听人说的,就在这个地方。”其中一个女人说。“我也是。”“一样的。”檀羽湫回了句。…目的相同,但是每个人标明的位置却千奇百怪,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那么,谁能证明自己的才是准确的?”另一个身材瘦削男嘀咕一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不远处的草帽男身上。“哎哎,叫你呢!”胡子男走上前,拍了拍昏昏欲睡的男人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