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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祖母,祖母都给你买!”点心一样样都很精致,是他没有见过的。在浮山,最多过节,母亲会多买一些回来,可哪里会这样好看。“谢谢祖母。”陈佑拿起一块吃,想到jiejie,忙从手里偷偷分一些给陈莹。老夫人笑开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多着呢!”她细细打量这两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便是陈怀安不提,她也是要接来的,毕竟陈家已经在京都扎根,不至于还会迁到别的地方。“祖母有了他们,都忘掉我们了,”陈敏瞧着轻哼一声,“jiejie,我们不如就回去吧,好让祖母只跟堂姐,堂弟说话好了!”陈莹抿嘴一笑。早就听说陈怀安有两个女儿,不过她没有见过,原来小堂妹是这样的,很活泼,生得浓眉大眼好像袁氏,而另外一个大堂妹陈静人如其名,当真是安安静静的,瞧见她,只是笑,眉眼弯弯。大约是长女,教养得也好,这般坐着,有种大家闺秀的婉约气质。至于小堂弟陈彰,因与陈敏是龙凤胎,性子一动一静,却是像陈静,也不大爱说话。“你成日在家中,还要我疼你?”听到这话,老夫人哭笑不得,“哪里像莹莹,你还跟我争风吃醋。”陈敏不听,去拉陈静的手:“祖母一定是见堂姐生得好看,不想管我们了,以后我们的地位不保了!”袁氏知道女儿在说玩笑话,可这侄女儿朱颜皓齿,出落得亭亭玉立,吕氏却像病痨鬼,面黄肌瘦,她到底是像谁呢?袁氏第一次看到这对母女,也是惊奇,嘴里道:“你这孩子别浑说了,之前不是有东西要送给你们堂姐堂弟吗,快些拿出来,等会儿他们要去清和苑陪你们大伯母,不要去闹,往后有得是时间说笑的。”母亲发话,陈敏不吭声了,只暗自嘀咕,大伯母一来就病倒,弄得这团聚满是沉重味儿,她走过来递给陈莹一把镶了宝石的牛角梳,眨眨眼:“很好用的。”陈静送给陈莹一盒胭脂,有些尴尬的道:“不知大伯母的境况……”这种情况,只怕陈莹是没有心思好好打扮,她柔声安慰,“回春堂的马大夫是我们家常请的,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大伯母肯定能好,你不要担心啊。”小姑娘一脸的温柔,陈莹反倒是不好意思。比起京都,县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又因母亲的病走时匆匆,不过带点浮山特有的果脯苗米,哪里比得上这姐妹俩送的,不由脸一红:“我都没有想到……”“无事,母亲说,我们往后有的是时间呢。”陈静微笑。陈莹领会,点一点头。过得会儿,马大夫就来了,姐弟两个连忙跟着去吕氏休息的清和苑。打扫的很干净,地上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庑廊下铺着青砖,整整齐齐,秋日里,路两旁种着桂树,香气袭人,十分的幽静。马大夫进去与吕氏把脉,陈莹姐弟两个在外面等。而堂屋里,坐着陈怀安与袁氏。“大嫂是不是来之前就已经生病了?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呢?”袁氏觉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连老夫人都不知道,可明明吕氏的样子不像是才病了的,定然有几个月。当时从靖宁侯世子那里收到信,陈怀安立时就派人去了浮山,他看着堂外的甬道,轻描淡写:“说不说有什么关系,难道她病了就不能来了吗?”“我怎么会是这种意思?”袁氏忙道,“我是怕……大嫂这到底是什么病,说来也可怜,大哥就是病死的,而今大嫂身体又不好,两个孩子恁是命苦了,我早些知道,应当途中就去接他们。”“荣祥去也一样。”那是他的长随。袁氏唏嘘声:“母亲一直后悔没有早些接他们来,不然大哥兴许不会去世,谁想到,这一守孝又过去三年,母亲昨日便同我说,要好好相待他们。”在母亲眼里,他是欠了大哥许多恩情,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都不欠。可惜大哥就是这么不争气,明明有几十年来过,偏偏就没了,当初离不了她,到头来却带不走。陈怀安淡淡道:“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罢,我是没有多少空去照顾他们的。”听到这话,袁氏真有些分不清他是无情还是有情了,陈怀林去世,他请求圣上,千里迢迢回浮山悼念,可是回来却丝毫的没有管这孤儿寡母,偶尔提到,只叫她寄些银钱去。这几年,陆续也有几百两银子,然而今日看到这三个人,仍是极为的朴素。是吕氏舍不得花,还是故意如此?这般寒酸,被外人知晓,只当他们二房不念亲情,刻薄他们,袁氏眉头拧了起来。马大夫在厢房一直未有动静,陈佑轻轻拉陈莹的袖子:“jiejie,娘怎么样了?”圆圆的脸上满是担忧,陈莹叹口气,她小的时候好像是没有弟弟那么乖的,让父亲母亲都很cao心,而弟弟却不一样,才出生不久就失去父亲,家中没有支柱,他过得小心翼翼,越发听话。陈莹故作轻松:“娘会好的,你没瞧见马大夫在治吗?你来的时候看到京都的样子了吧,这里的大夫可不像我们浮山县,娘吃得几服药很快就会跟以前一样了。”想起娘亲原先的样子,陈佑一阵高兴,连连点头。母亲一定会好的,陈莹紧紧握住了手。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谢谢大家撒花,请继续,请不要停,我会再加更的呀^_^☆、003终于,马大夫出来了。陈莹忙不及的上前。小姑娘的眼眸黑白分明,好像泉水中的曜石,让人看一眼就由不得心软。马大夫原先绷着脸,这会儿松懈下来,微微一笑道:“令堂的病是不是五月时发作的?后来吃过一味药,有丁香,大腹皮,桔梗……”“对对对,还有白术!”陈莹听他一连说出了好几样,心中雀跃,这必定是个神医了,不然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她问,“大夫,这药是我们县里一位李大夫开的,他很有本事,可娘的病一直没有起色,到底是何原因?”马大夫听得轻嗤一声。应是什么偏远县城的庸医罢,才能开出这种药。幸好发现得早,不然越吃越危险,他道:“你说的李大夫只怕不曾正儿八经的学过医术,原只是小病……罢了,我给令堂换一味药便可。”看到陈怀安与袁氏进来,他面色又一下变得很是恭敬,“陈大人,陈夫人。”“你的意思,是可以治好吗?”陈怀安要的是结果。“是。”马大夫忙道,“幸好没有坏到根本,慢慢调理,一两年总会痊愈的。”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陈莹觉得身子都有些发软。袁氏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