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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边疆回来,恐怕是还没有习惯京都,等到他越过越舒服了,男人还能不想要女人?萧氏朝旁边的赵轩看看,他从小身子骨弱,照样都要大选呢,不过幸好这些年遵从父亲的承诺,对她一直都很好,宫里众多女人,到头来在他身边也就只剩下自己与惠妃,惠妃又体贴知礼,真是没什么好抱怨的。她笑着与赵轩说起话来。远处,龙舟队都在准备了,就等一声令下。陈莹坐在游舫里,默不作声。萧隐强行带她来,她不至于吓得哭哭啼啼,可要装作十分欢喜去哄他一个王爷,恐怕也做不出来,更何况,才发生那种事情。这时候,最难受的只怕是沈溶了。早知道今日这结果,也许在浮山时,她被他相救就该一走了之,不该谢他,不该再见他,这样,不会慢慢生了高攀的心思,不会想着做侯府的少夫人,不会想与他琴瑟和鸣,沈溶也不会因为她这种身份的姑娘,而弄得左右为难。皇上钦点的榜眼,如今该是多么风光呢?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萧隐却听见了,掀掉她的帷帽,将李综刚刚递过来的铜盘放在案上道:“今日有十二只龙舟,你要押哪一只?”在来的马车上,陈敏就与她说过了赛龙舟的事情,只她没有放心里去,倒没想到这王爷还询问她押注。“我哪里知道。”陈莹还在气着呢,但也不敢气太大,萧隐是王爷,横行无忌,她扭过头,“我第一次来白河,并不知道那些龙舟。”他不让她避开,伸手将她脸掰回来,一字一顿的道:“李家,杨家,白家,钟家……”将十二只的名字都说全了。两人相对而坐,他一双眼眸近在咫尺,陈莹被他看得脸红,随口道:“白家。”“为何选白家?”他问。“我喜欢白色。”陈莹道,“别的姓儿可不是颜色。”也只有女人会那么想了,萧隐嘴角挑了挑:“押注可不是只看姓,你怎么不问问往前都是哪一只龙舟拔得头筹。”陈莹轻哼一声:“我又不押,倒是王爷押错了输钱。”话音刚落,萧隐就把她头上一支珠钗取下来扔在铜盘里,又扔了银锭,与李综道:“陈姑娘押白家,本王押杨家,你送过去。”那是她自己很喜欢的一支珠钗,虽然不太值钱,可却很漂亮,白色的夹杂着淡淡的黄,好像柳絮封在其中,这是好几年前的了,父亲母亲与她一起选的。“这不行!”她叫起来,想要取回。萧隐一下按住她的手。白色修长的手指磕在花梨木的案上,衬得那颜色更为深沉了。李综疾步走出去。看陈莹气愤,咬着银牙,萧隐嘴角挑起来,不知为何,他今日好像十分的想要看到她这种神情,生气却拿自己没有办法。男人的手像铁钳,陈莹深呼了一口气:“我荷包里也有银子,王爷若非要我押注,我可以拿银子换那簪子的。”“是沈溶送你的吗?”萧隐问。他的眸色看起来有些危险,陈莹刚刚要否认,却想到他这一次次寻自己而来,总不会无缘无故,柳眉一扬道:“是不是沈公子送的,难道对王爷很是重要?”萧隐眯起眼睛。这一刻有点像野兽要吃人一般,陈莹心头一跳,垂下眼帘。李综刚走到船头又折返回来,禀告道:“王爷,陈大人求见。”作者有话要说: 萧隐:本王在问一次,是不是沈溶送的?陈莹:哼,就不告诉你!谢谢妹子们的投雷,么么哒。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709:24:07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809:18:10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910:25:50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912:14:06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3016:26:19半夏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110:04:05Shaune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113:15:56胡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0119:33:52☆、031比起袁氏,陈莹自然更信任陈怀安,虽然陈怀安这个人她一点不喜欢,但关键时候,肯定是比袁氏要靠得住,故而便是让石燕去传信。听说侄女儿被萧隐带走,陈怀安有一些惊讶,但也不是十分的意外。上元节,常翊被打,老夫人与袁氏先后都来说过,想让他找相熟的官员调查这件事情,其实,常翊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却装作不记得,想不起来,必是出于害怕。后来有位官员告诉他,那日晚上,萧隐曾在巷口出没,他就已经知道了。常翊那么想娶陈莹,定是被萧隐逮住了打一顿。对于这个外甥儿的行为,他不同情,倒是萧隐,他心想恐怕是跟陈莹有了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不然何须出手?从来都没有听说豫王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今日他又不按常理,将陈莹带到游舫,陈怀安立在甲板上,看着李综走过来,暗想他应该跟萧隐说些什么才好。“王爷请您进去。”李综手里还托着铜盘。看到一支玉簪,陈怀安眉头挑了起来,那好像是陈莹的!他走进去。见到叔父,陈莹露出求救的表情。陈怀安上下看她一眼,才向萧隐行礼道:“王爷雅兴,倒不知刚才押了哪一只龙舟?”“杨家的。”萧隐请他坐下,并不提陈莹,好像她不在旁边一样,陈莹暗恼,这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东西似的,她看向陈怀安,希望他能快些将自己带走。陈怀安倒不急,缓缓道:“去年陆家夺魁,意志昂扬,陆公子醉酒不慎摔入河中溺毙,陆家大受打击,今年是不可能了……杨家的话,比之钟家或有胜算。”陈莹听得心头一沉,那她那支簪子是不是再也拿不回来了?小姑娘的脸满是担忧,萧隐看在眼里,心想她自己选的白家,便得自己承担,他与陈怀安道:“难不成陈大人也押了杨家吗?”陈怀安笑起来:“下官无此嗜好。”那是光参不赌了,萧隐侧过头看向船外。河中此时传来号角之声,响彻天空,十二只龙舟早就祭过河神,蓄势待发,一得令便是全力前行,在众多船桨的滑动下,宽阔的长河泛起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