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单程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上午十点出发就可以。一早醒来,他先做早饭喂给两只幼龙,顺便把龍眠草粉末混在米粥里。据说如果环境安静没人吵闹,龍眠草的药效甚至可以让它们睡到明天一早。不过禹周和打算一天来回,晚上回来就叫醒它们。龍栖岩没有通车,只能麻烦董明跃把他送到县上的总公交站,他再坐城乡巴士回去。怕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吵醒幼龙,董明跃把车停在山下,走路上来接他。禹周和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上来,其实我自己可以下山。”董明跃说:“应该的,而且没我带,你自己也下不来。”什么意思?禹周和不明所以。董明跃:“上回过来你看见山下的雾没有?”禹周和点头,那天雾气厚重,像是把底下的村庄和山峦隔成两个世界。“这雾散不去的,里头还有什么物质能让人暂时失去辨别方向的能力,上山容易下山难,只有我们能抵抗。”“我们”应该是指养龙族,难不成这个族群天生百毒不侵?禹周和静静听他解释。董明跃没多说,直接掏出一个防毒口罩给他,“戴着吧,我婶娘做的,特别不透气,我们都靠它过迷雾,从未迷失。”“……”厉害了。禹周和戴上,密密实实,果真特别不透气。戴着口罩不好说话,两人一路无言。下山速度快,二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山底,开上拖拉机离开。与此同时,山上小院里,小怪物的眼皮动了动。正文第20章养龙20到学校时快一点,禹周和先回了趟宿舍。开门只有老大在,其他两个室友还在外头实习,中午不回来。老大正在玩欢乐斗地主,听见开门声,抬头招呼道:“回来了,吃饭没有?”他知道禹周和下午要参加奖学金答辩,并不奇怪他为什么回校。这个点食堂基本没菜了,点外卖至少要半个钟头,时间不太够。禹周和说:“还没,等会儿吃泡面吧。”他翻柜子,找出放在里面的笔记本电脑,准备带去学院,答辩结束直接就能带走。“最讲养生的是你,现在吃垃圾食品的也是你,”老大翻白眼,穿鞋穿外套,“走,外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酸菜鱼贼棒,陪我去吃。”同宿舍的四人都是动物科学专业,其中禹周和年纪最小。虽然没说过,但以前见他一天到晚打工赚钱,其他三人也差不多猜到他家里情况,平日里都很照顾他,经常打着各种名义请客吃饭。新开的川菜馆在学校大门外边的小吃街上,骑车过去不用几分钟,离他们学院也更近。禹周和想了想,点头道:“行,我请客。”他一直在做家教、接翻译攒钱,除了定期付外祖母的疗养费用和自己的生活费外,没有其他太多开支,手头不富裕,但也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老大嘿嘿笑,“好,小幺请客,我可不会客气。”嘴上这样说,可到餐馆最后他也只点了三个菜,一荤两素。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上桌。老大搓开筷子,问他:“实习怎么样?”这里的酸菜鱼味道是不错,禹周和夹了一筷子,说道:“我觉得挺好,工作比较轻松,生活也很规律。”老大:“那就好。专业十来个人,只有你一个去了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养猪,我和老二老三就怕你会不习惯。”其他人就算去养殖场,也一般是去滨海市郊区的,不会特意跑到农村,又远又脏又累。更何况小幺去的那个地方,地图上搜也搜不出来,也不知道养猪场建在哪,是不是要倒闭了。禹周和好笑,“在哪里不都一样,有什么不习惯的。”老大摇了摇头,咬着筷子说:“你不知道,王联友因为你去了养猪场而他去了研究所,整天嘚瑟个不停。陈教授也是,明明你才是专业第一,还一直跟他做研究,推荐实习的时候却偏要你去养猪,让那个马屁精捡了便宜。”他口中的王联友也是动物科学专业,和他们是同学,就住隔壁宿舍。这个人处事很圆滑,行事风格是那种,只要用得上你就亲亲热热小甜甜,用不上就歪歪唧唧牛夫人的。嘴甜会来事,和院里领导、老师、辅导员都相处得不错,有人就给他取了外号叫马屁精。王联友成绩不错,但比不上禹周和,绩点只排到专业第三。前段时候陈教授说可以推荐人去滨海市生命科学研究所实习,这个研究所在生命科学领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能在里面实习,绝对是面上有光的一件事。以后要想继续从事科研工作,这也是个非常棒的学习机会。所有人都觉得铁定是禹周和被推荐去,王联友也认为自己没机会,明里暗里没少挤兑禹周和。可没想到最后结果出来,专业第一去养猪,专业第三搞科研,可把他高兴坏了。禹周和沉默,其实他开始也以为自己会去研究所的,工资可能不太高,但能学到很多东西。他是打算读研的,以后从事学术工作,虽然累,但适合自己。见老大看他,禹周和换上笑容,“教授有他的考量,而且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实习工资还高。”其他人去鸡鸭猪牛养殖场实习,一个月只能拿一千五,而且还不包吃住。相较而言,他在龍栖岩养龙划算多了。老大叹气,也就是小幺心态好,换做是他,恐怕早爆炸了。他吃口菜,换了话题,“你下午答辩准备得怎么样,紧不紧张?”禹周和:“还行,不太紧张,就顺其自然吧。”老大:“也是,反正国奖你都拿两回了,都习惯成自然了。”禹周和笑笑,也不反驳。吃完饭,快到和教授约定的时间,两人告别,禹周和直接去学院。到三楼办公室敲门,人已经在里面了。“教授。”禹周和关上门,打招呼。陈教授抬头,露出和蔼的笑容,指着椅子说:“来了啊,坐。”禹周和在他对面坐下,没急着开口。眼前的人其实很年轻,刚到四十岁,头发却已经半黑不白,戴着一副眼镜。平日不管是教学还是做科研工作都兢兢业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