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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腕,取出手帕帮他一点点擦净指尖的血迹,对于自己受伤的左脸却全然不管不顾。叶慕沉看着他血淋淋的左脸直皱眉,总算忍不住问了句:“痛不痛?”鬼面男抬起头,一双眼亮灿灿的,望着他只是笑。叶慕沉无奈不已,右手被他握着,不好抽出。只得在不太顺手的左手掌心凝了灵力,伸过去替他疗伤。鬼面男既不闪躲也不出声,安安静静望着他,澄澈透亮的一对眸子,看得叶慕沉心尖发痒,脸也不由自主guntang起来。好容易给对方疗完伤,刚要收回左手,却又是被对方截住了。鬼面男凝视着他,握着他的左手,在掌心中轻轻一吻。“我永生永世都为着你。”叶慕沉杀伐残酷之事见过不少,却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即便是榆木疙瘩,此刻也该是开窍了。心中想道: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心思。方知对方百般戏耍自己的深意,怔怔地说不出话。鬼面男见他呆愣愣的模样,唇角微扬,没有言语。叶慕沉出了会神,转念又想,且不说自己与他都为男子,就说与他认识了不过三两天,也不该这样亲密。正要把手抽回来,又是一阵犹豫。若是他再行自残那如何是好。这下竟是无计可施,忘记了自己与他不过萍水相逢。鬼面男看出他的无措,不动声色松开了他的手,进而转移话题:“前辈怎么会在这里?”叶慕沉总算回神,“这该是我问你的。”“我来调查这间客栈,据说这里有女鬼伤人。”叶慕沉不由惊喜交加,原来自己与他目的一致。这便将自己的来由清清楚楚讲了一遍。但和齐熙越有关的部分却只字未提。鬼面男听后笑了笑,“这与我听到的版本可截然不同。”原来,在鬼面男的故事里。那世家大小姐李嫣儿与她哥哥感情甚是深厚。两人虽在李府中过上了天差地别的生活,可心中仍然挂念彼此,只当对方是世间唯一的亲人。李嫣儿被家族严格看管着,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严苛的训练,渐渐失了笑容,整日郁郁寡欢。哥哥心中担忧,当晚偷偷摸进meimei的屋子,给她带去了新摘的野菊。meimei看到花朵,笑逐颜开,但想起曾经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又不禁黯然神伤,落下泪来。哥哥一惊,慌忙去哄,可越哄越是糟糕,meimei掩面大哭,哭到最后甚至坐在地上,连两只精致的绣花鞋都气得蹬掉。这一下李府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两个小不点便计划着暗中逃跑。可李家毕竟修仙世家,两个孩子想要逃跑谈何容易。两人很快被发现,meimei有天资做免死金牌,自然无事。哥哥却被打伤丢出,惨死路边。叶慕沉听到此处,不由心道:哥哥竟是这时就死了。那害死嫣儿的又是谁?心中疑惑,听得鬼面男继而往下说。李嫣儿痛失兄长,整日以泪洗面。但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绝无法与李府抗争。忍辱负重十年,却得到更为悲惨的消息。族长夫人诞下了新子嗣,天资极佳。不再需要嫣儿继承家业的李家,决定将她许配给另一个名门之子,借此攀附关系。李嫣儿不哭不闹,安静听从,却在结婚前夜携带重金逃跑。她无依无靠,又不敢连夜出城,只好找了个偏僻的客栈暂时躲避。谁知客栈里恰巧住了她结亲家族的熟人,与那家人通风报信。名门之子知道她逃婚,认为被羞辱,带领下属欺侮了她一夜,又划破她的容颜,隔日嫣儿便跳井自杀。事情闹大,结亲家族携重礼赔罪,事情就这样被两家压了下去。直到现今女鬼作祟,江湖上才有了不同版本在四下流传。鬼面男道:“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版本。”叶慕沉毕竟不知真相究竟如何,沉吟片刻,道:“大约明日就能见分晓了。”鬼面男立刻会意,知他是计划明日动手,于是问:“需要我帮忙吗。”叶慕沉斩钉截铁:“不必。”鬼面男笑道:“不愧是昔日的灵界第一天骄,实力很是自信。”叶慕沉暗暗吃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莫非……想到这却没能再猜想下去。是敌不会自曝身份,是友不会毫无印象。料想相处久了,真相也会浮出水面。现下也就不慌不忙,掉转话题道:“你刚才吹的笛子很好听。”鬼面男一笑,“是吗?”叶慕沉悠悠道:“可不是。看来要想占人便宜须得先练好吹笛子的本事。”鬼面男但笑不语,知他这是要兴师问罪。忽然从袖中取出笛子丢将过去。道:“送你。”叶慕沉一把接住,微带笑意,“你倒是聪明,还懂得送礼赔不是。”低头看去,只见那笛身由整块白玉雕镂而成,其上刻有龙腾凤舞,极具气势。笛子末端系有红穗吊坠,穗子上方挽了一个结,虽造型简约,但和整只笛子搭配相得益彰。叶慕沉见了十分喜欢,赞道:“果真好笛子。”仔细看去,又发现笛身侧面,接近吊坠的地方,刻有竖着的“天齐”二字。于是问:“这字是什么意思?”鬼面男笑了一笑,先是道歉,说了声“还望恕罪”,再道:“我本名唤做陆天齐,前辈要是叫不顺口,还是像以前那样喊我小七吧。”叶慕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与他是旧识。一息之间,脑内生了无数种猜测。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原来你的真名藏在这呢,要是我今天不看这笛子,岂不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陆天齐笑道:“我总会说的。只是没找到时机。前辈可别生我的气。”叶慕沉假怒道:“你不让我生气,我偏要生。也让你恼一恼。”陆天齐见他同自己打趣,只嘿嘿笑着,笑了一会,又走上前抱他,心中不知是有多么欢喜,竟连话也不会说了。叶慕沉道:“平时不是很机灵吗,怎么现在哑巴了。”嘴上说着,倒也不推他。只唬道:“我又要咬你了!”陆天齐把脸埋在他肩头,宁死不屈,只胡乱摇着脑袋,蹭得叶慕沉脖间发痒,好笑了一阵,道:“别胡闹了,还有正事。”陆天齐又是抱了他好一会,才恋恋不舍松开手。叶慕沉道:“明日我要对那女鬼动手,你去调查另一件事。”至于哪一件事却不明说,故意个兜圈子问他:“哪件事你知道的吧?”陆天齐笑道:“怎么不知道。前辈说的话我还有不明白的吗?”叶慕沉笑骂他贫嘴,两人又是在房间里闹了一会,直到夜半三更,叶慕沉才回房去睡下。隔日一早,陆天齐已不见踪影。叶慕沉依计划行事,在屋里看书写字,半步不离房门,只等那女鬼找上门来。相公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