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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角号声响起,比武场上一白一黑两人便骑着战马冲向了对方,瞬间二人短兵相接,眨眼间就过了三、四个回合。巴尔图手持弯刀在在空中划了个圈,刀锋带着万千力道向白岳泽当面猛砍下来,白岳泽一个侧身,轻松躲过。巴尔图回转刀锋再次劈下,白岳泽不再躲闪,直接手持长枪挡住巴尔图的弯刀。巴尔图企图用自己天生的神力将白岳泽的长枪压下,白岳泽持枪的双臂却丝毫不为所动。巴尔图心生一计,顺势调转刀锋,直接沿着白岳泽的枪身滑动弯刀,眼见就要砍刀白岳泽的握枪的右手手指。白岳泽猜透了巴尔图的企图,却也不松手,嘴角略略一弯,右手稍稍一用力,笔直的长枪就被白岳泽完成了弧形,巴尔图砍了个空。白岳泽左手不动,右手将枪身弯至极致后便倏然一松,枪尾就以万钧之力反弹到了巴尔图的额头上。顷刻间,巴尔图的额头上就多了一道又粗又深的血痕,他大叫一声就跌下战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巴尔图的头颅骨已被弹碎,此时口鼻中全是鲜血。白岳泽坐在马上,一手持枪,枪尖直指巴尔图的咽喉,自上而下冷冷的看着他。巴尔图在地上抽搐了片刻,直接就断了气。第二局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高台上的众将领几乎全部起身观战,校场上围观的中士兵一片哗然。一阵秋风扫过,校场上一片死寂的静默。巴尔图在抽搐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白岳泽这才从战备的状态放松下来,右手止不住的颤抖。比武终止的金锣声还未响起,白岳泽一人骑马立在校场上,一手握抢,一手拉着战马的缰绳,他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迎着正午的日光,却宛如天界神将临世,一股英气直激荡众人的心底。“cao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白岳泽对着巴尔图轻叹一声,“愿你去了地府,能赎了你今生的杀戮,来世莫再做孽……”终于,高台上众将领反应了过来,金锣响起,校场比武结束。这一局巴尔图战死,白岳泽胜。高台之上,乞颜昊仪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已经无法从白岳泽身上移开。像,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场上的人不是那人,刚刚甚至就以为那人又回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乞颜昊仪的心脏几乎从胸口中跳出,场上人的枪法路数,与那人简直如出一辙,难倒这只是因为两人都是吴国白氏的后人?即便如此,刚刚那一招神龙摆尾不是是人就能练成的,它不仅仅要求练枪的人臂力过人,更讲究力度的起到好处,不然一根小小的木枪,怎能经受住如此巨大的弹力?当年白子岳想将这招教给门中的弟子,结果弟子中竟然无一人能领悟其中的奥妙,众人不是无法将长枪弯曲,就是弯曲不当以至于枪身折断。白亦泽也就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就会有如此的武学造诣?“四哥,刚刚那是……”乞颜泰声音有些发颤,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兄弟俩个目光一碰,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震惊。但是比武还在继续,两人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乞颜昊仪令旗一挥,下一组比试的百仕长开始准备。白岳泽从比武场上下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寝账。与巴尔图一场恶战已消耗了他太多的气力,他眼前已开始阵阵发黑,腹中的钝痛更是明显。白岳泽回到帐中倒下便昏睡过去,一觉醒来竟然已是月上中天。白岳泽一阵胃气翻涌,他摸了摸身旁的布袋,这才发现袋中的野酸枣早已被自己吃了个干净,不禁无奈。白岳泽思忖片刻,拿出莲花灯盘膝调息了片刻,胃气被平复了下去,但是一股饥饿感却接踵而至,白岳泽气结。军中的三餐有严格的供给规定。每人每日三餐的饭量均为固定,如若错过用餐的时间,也不得补。白岳泽忍了忍,本想着一餐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没想到那股饥饿感却越来越明显,抓心挠肺的让他坐立不安。帐中的其他三人早已入睡。白岳泽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起身去伙房看看。白日里消耗过甚,此时此刻白岳泽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他一手捂着小腹,小心的避过夜间巡逻的士兵,就向军中的伙房慢慢走去。伙房的帐篷没有多少人看守,白岳泽轻易的就潜了进去。只可惜伙房中也没剩下什么,白岳泽翻了半天,也只找到半块凉透的面饼。白岳泽对着面饼发了会呆,寻思着若是一会儿幻化出小火,也许能将面饼烤热。但是老天就像故意与白岳泽做对似的,白岳泽只要试着施法,腹中便是一阵痛。片刻之后,白岳泽叹了口气,只好将面饼揣进怀中,然后小心的原路返回。真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啊,白岳泽自觉自己这几日真是狼狈到了极点。待比武过后,他必须去太虚幻境问问命格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副躯体撑不住自己的灵力,那么索性早日换一副,省得浪费自己的气力。至于乞颜昊仪……去他的乞颜昊仪!白岳泽觉得眼下自己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至于那块木头……哎,算了,还是让命格老儿想想办法,让白亦泽的躯体撑得久一点,貌似木头还是挺在意他的……怎么又是乞颜昊仪,去他的乞颜昊仪!白岳泽再次气结。拿着面饼自然不能回寝账,白岳泽想了想,还是爬到树上吃完了回去比较方便。于是他躲在一个帐篷后观察巡逻士兵,准备瞅准时机找棵树爬上去。“你在此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身后响起,白岳泽一惊,手中的面饼险些落地。“你在此做什么我自然做什么!”白岳泽哭笑不得,怎么每次想避开人做些什么,总能遇见这个人。“我在此巡视,今夜也该你巡视?”乞颜昊仪双手抱胸,脸色明显带着笑意。“我……”白岳泽顿时语塞,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身上一阵乏力,腹中的元丹竟然开始倒吸他的真气,他晃了晃,下一刻,竟然在乞颜昊仪满脸的错愕中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待白岳泽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在自己正身处一间宽敞的帐中,乞颜昊仪盘坐在他身旁,正在为他输入真气。“醒了?刚刚你突然就倒了,为避人耳目,我就只好先将你抱回我的寝账。”乞颜昊仪探了探白岳泽的额头,见一切正常,紧锁的眉头这才松开,问道,“怎会突然就晕倒了,可是白日里比武时受了伤?”白岳泽只觉得自己今晚是分外的倒霉和尴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实话实说,“估计是饿的……”“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