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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给了旁人……众人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全部石化当场。白岳泽却依然不在意,说道,“我内丹已损,两三年内与废人无异,这宝剑跟着我,也与废铁无异,你们带着它还能安心些。只是不可轻易动用法术,亦不可随意改动凡界命数,切记,切记……白岳泽说话间,竟有些气力不继。屋中众人看着,只觉得不由的心酸。白岳泽见暂时安排妥当,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去了。命格老儿与敖钦众人迟疑了片刻,又给白岳泽留下一桌子的天界丹药,这才头冒青烟颤巍巍的走了。且说梁朝的秦王被罚跪了大半日,滴水未进。梁王的旨意是只要乞颜昊仪不认错,便不能起身。太庙中的侍卫侍女得自然不敢抗旨,只能任由乞颜昊仪跪着,结果这一跪就跪到了第二日傍晚。一时间满朝百官私下都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这是梁王在责罚四皇子与正妃不合,有人猜测这是因为四皇子险些让侧夫人滑胎,也有人猜测这是梁王这是为了给呼延家面子,更有人猜测这是梁王对四皇子已经心灰意冷,众人莫衷一是。四皇子府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毕竟之前还从未有过皇子被罚去太庙下跪的先例。先前乞颜昊仪痛失白子岳,在皇陵中一待就是五年,朝堂上已有人暗忖梁王对自己这个原本寄予厚望的儿子是失望之极。现在好不容易将他重新拉回了朝堂,又闹出了呼延穆一事,朝中已有人开始对四皇子乞颜昊仪的前景感到忧心。梁国太庙的中殿中供奉着梁国皇家的先祖,所有君王、王后以及有品阶的后妃的神位都被供奉在这里。平日里,除了皇家祭祀或者重大节日庆典,太庙中是少有人来。而若非皇亲国戚,亦或是有梁王的旨意,平常人等也无法出入梁国宗祠太庙。乞颜昊仪在中殿的青石板上跪了两天一夜,直跪得两腿发麻,两眼发黑。本来乞颜昊仪常年在外征战,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本是家常便饭,但是半月前飞龙涧一役也让他受了一身的伤,回王府的这段日子为了照顾自己媳妇更是日夜担忧,再加上心口处近日一直隐隐如火烧般疼痛,于是原本不值一提的惩罚竟也让乞颜昊仪面色如枯槁,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殿外天色渐暗,殿中已亮起了排排的烛火。乞颜昊仪望着昏暗烛光下一排排梁国先祖的牌位,心中苦涩慢慢溢出。“在这里对着母妃的牌位跪了两日,可有所悔悟?”一个声音忽然从乞颜昊仪的身后响起,乞颜昊仪心中一惊,赶忙扭头,梁国三公主乞颜昊瑾身披素色锦袍,就从中殿的大门处缓缓走了进来。三公主走到殿前的案几前,取了三炷香,点燃,然后手持清香对着殿前先祖们的牌位拜了三拜,将点燃的香□□了案几前的香炉中,才走到乞颜昊仪身旁,与他并排跪在了另一个蒲团上。乞颜昊仪十二岁丧母后,姐弟俩就相依为命。乞颜昊瑾对自己的幼弟一直是照顾有加,这些年若无乞颜昊瑾为他筹划,只怕乞颜昊仪还未成年,就被人害死在异国他乡了。乞颜昊瑾只比乞颜昊仪年长了三岁,母妃刚刚过世时,十二岁的乞颜昊仪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还有些懵懵懂懂,十五岁的乞颜昊瑾却已如同大人一般,承担起了族人的兴复重任。她为了给自己的幼弟铺路,毅然决然的嫁给了比自己年长二十多岁的苏日部族的大汗。苏日部族人人箭术超群,又一直不肯归降大梁,双方僵持不下,梁国王很是头疼。然而乞颜昊瑾嫁过去后,过了三年,苏日大汗竟然就点头来朝拜了,朝中众人无不称奇。乞颜昊瑾与苏日大汗相濡以沫的过了七八年,大汗病故。按照草原人的旧俗,继任的大汗可娶先汗的王后为妃,苏日大汗的长子苏日绍布当时未立正妃,三月孝期满后,他就直接连夜猎了一只鹿跪着送到了乞颜昊瑾的面前,于是梁国的三公主又成了苏日部族新汗的王后。苏日绍布比乞颜昊瑾大了四岁,两人婚后经过一段磨合期,也是锦瑟和鸣,羡煞旁人。一年后,乞颜昊瑾为苏日绍布生下一子,是时北部戎狄频频来扰,梁王又频频示好,再加上乞颜昊瑾这层关系,苏日绍布便带着全部族人彻底归降了大梁。苏日绍布被梁王封为亲王,所有苏日部族的族人,依旧为苏日绍布手下的亲兵。乞颜昊瑾与苏日绍布便住进了梁都的苏日亲王府。现如今,两人已有两子一女。苏日绍布常年镇守北疆,乞颜昊瑾便在府中照看三个幼子。白子岳离去的这些年中,也是乞颜昊瑾一直在照看着赤霄。长姐如母,乞颜昊仪对自己的这位长姐自然是敬爱有加。甚至与梁王比起来,乞颜昊仪更惧怕自己的长姐。在梁王面前,乞颜昊仪还会有言辞激烈的时候,然而到了乞颜昊瑾的面前,乞颜昊仪一向就只有点头应承的份儿。“可愿认错了?”三公主双手合十,低声问道,双目却依旧望着面前排排的灵位,不去看身旁的四弟。“阿姐,你知我从未对萧婀郦动过心,我不认错……”乞颜昊仪将身子跪的笔直,颇有不卑不亢之意。“谁问你这个了?”三公主挥手就轻扇了乞颜昊仪脑袋一下,“跪傻了?萧家的心思父王能不知?他气,也是气你不懂遮掩,不懂忍耐……我今日来,是想问问,对你现在的四皇妃可心怀愧疚……”乞颜昊仪一愣,低头不语,片刻之后,才低声喃喃道:“阿姐……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待他……待他重,我自觉无颜面对子岳,但待他轻,我又于心不忍……”“你休得再与我提子岳!若子岳知道他身故后,你不仅冷落赤霄,又是这样对待他的世侄,说不定早气活了……”“阿姐,我……”乞颜昊仪哑巴了。“这些年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你却是越活越回去了……”三公主反手又扇了乞颜昊仪一下,问道,“当初大婚之时我是如何与你说的?你又是如何做的?亦泽再不如你的意,他也是梁国下了聘书明媒正娶过来的四皇子的正妃!你就这么想赶他走?”乞颜昊仪不敢躲,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摸摸了被扇过的地方。“还好最终人救回来了,若是他也跟子岳去了,你难道还要继续回皇陵?你让他去军营,就是算是为了保他,也应有些分寸!现在好了,亦泽为了救你,险些送命,还连累了你们那未出世的孩儿……如此这般,你可心安理得了?可觉得对得起子岳了?可觉得对得起你这梁国秦王的担子了?”“为夫不似夫,为父不似父,为臣不似臣!这跪了两日,还说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