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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少年人,与那些人相比到底欠缺了些眼界和阅历,当然这是别人的认识,徐北可不认为自家弟弟比别人差。“你们说的这些人都不错,可滟阳书院的少年才子徐敏庆也不见落后于他们,指不定能成为此次大比的一匹黑马。据我所知,滟阳书院里不少夫子都很看好他们这位学生。”有位书生在与人理论时大声坚持道,仿佛那声音能带给他更多的说服力。“对,对,我也觉得是,我……不,滟阳书院的徐敏庆比其他人有竞争力多了,年少怕什么?当年四公子可就是年少成名的,再说了,曾经的江三公子那不也是年纪轻轻便声名远扬,少年人才有冲劲闯劲。”徐北站出来支持那势单力薄的书生。江宏站在一边也连连点头,那是,他的主子可聪明着呢,那些个人哪里及得上他的主子,再说江三公子那可他主子的生父,有父如此,他的主子怎会差到哪儿去。可那据理力争的书生反而掩面要远离徐北这个傻大个了,其他人也用嘲讽的目光看向徐北,这哪里跑出来的傻大个,那叫什么徐敏庆的再有才,也敢厚着脸皮跟四公子以及江三公子相提并论,幸亏这话不是他本人说出来的,否则要被在场的学子们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真是大言不惭。这些人顿时离这个傻大个远远的,徐北愣愣地看着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就跑光了,问江宏:“他们这是怎么了?说得好好的怎就跑没了?难道我说错了?”“没有,大少爷才没说错。”江宏坚定地说。姜平在一边握拳抵在嘴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笑出声,否则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好吧,他也承认敏庆不比别人差的,可他的年龄在别人眼里就是硬伤啊,而且与别人相比,身上还差了点功名。没办法,敏庆毕竟才出了孝,还没来得及去考个功名来。“那边有文章贴出来了,快去看啊!”有人高喊道。守在外面的人一哄而上,徐北离得远已经挤不过去了,连忙对姜平说:“姜大哥,你耳力好,快听听这是谁的文章?”姜平侧耳辨认了好一会儿,对徐北摇摇头。徐北说:“不急,做得快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有人将贴出来的文章大声念出来,从远地赶来的文人也在下面品评,有那南地过来的人看了赞道:“北地虽然在底蕴上不及南地,但民风要开放得多,长此以往不愁追不上南地。而且听说了没有,有家慎之书肆新推出了一种印刷方法,能大大降低书籍成本,如此一来将会有更多的人进学堂。”“慎之,慎之,你们没觉得这名字耳熟之极,而且江大学士的文集正是这书肆推出来的。”“对了!”另一人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震惊道,“慎之不正是江三公子的字么,难道说,这慎之书肆真和江家有关系?”“不会吧?”那语气也不太确定。“那也未必!”☆、第67章就在外面个别人因为慎之书院的名字而展开联想时,考场内,也有从南地来的文士震惊于一位少年考生的容貌。当徐敏庆一手撩起袍摆信步走上前时,坐在主位的十几人,其中有一位失色地将手边的茶杯打翻。皎如皓月,玉树临风,翩翩少年人如玉。仿佛当年的江三公子再现人前,也是这般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从容不迫,熠熠生辉。“慎之?!”那人失声叫道。徐敏庆缓下脚步,抬头迎向那人震惊的目光,江奉最初找上自己时便说,他与生父生得极像,看来真是如此,这位想必也是极为熟悉他生父的人,而在他叫出来后,台上另几位从南地来的文士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你姓甚名谁,和江家以及江慎之是何关系?”那人急切地问。台上有人露出恍然之色,也有不明情况的人交头接耳,尤其是滟阳书院的夫子,徐敏庆那是他们极为熟悉的一个学生,怎会和江家扯上关联?唯独柳山长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他的学生萧谦早给他打好了预防针,因此他在书院内暗中对徐敏庆多有照顾,也是希望江家后人不要堕了先祖的名声。萧王爷和四公子也在场,萧王爷拍了拍脑袋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谦儿,你说那傅老贼处心积虑把江家弄没了,也没落到什么好处啊,看看,还是有那么些人记着江大人。”萧谦笑了笑:“父王,怎会没有好处,要是江大人仍在朝堂,傅太师不可能独揽大权为所欲为,江大人持身正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摆布。”当年江大学士的确一片忠心,可他这片忠心却挡了某人私欲的道,所以不计后果地出手除了江家,只是他恐怕也没想到,这么一个被他瞧不起的文人,在死后十数年仍旧有这样大的影响。台下徐敏庆微微一笑,拱手道:“学生姓徐,名敏庆,自襁褓中被徐家收养,恩重如山,三年前有旧仆寻来,称学生是江家三房后人。”与其由别人去调查,不如自己说明,自己的身世简单明了,并不难查。不过到底是不是江家后人,只怕还需要姨母出来证实。场内因这一幕惊变而哗然,徐敏庆淡定自若地将自己的策论交上去,由各位品评,自己便退了出去。徐北仍在外面等着徐敏庆的文章什么时候张贴出来,可一转眼就看到他人已经走出来了,徐北忙迎上去,顾不得问他文章做得如何,说:“哈哈,考完了就好,咱回家,洗个澡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个饱觉,其他的等睡醒了再说。”徐敏庆抿唇一笑,哥难不成是担心他文章没做好,提了他会难过?想到场内人因他抛出的消息而处于震惊之中,徐敏庆不由凑近低声说:“哥,不用担心我文章没做好,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有人认出我了,看来那人是江三公子的旧友,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哥,我看我们收拾一下去庄子上住几天吧。”徐北立即回过味来,忙一把拽住徐敏庆往人群外挤去,说:“对,我们快走,走晚了可不得安生,怎就那么凑巧。”姜平耳力好,也忙护着兄弟两人离开,江宏也匆匆跟上去。徐敏庆的身世,徐北自知道后跟姜平有提过,其实他不提,依姜平敏锐的观察力,也早有察觉。外面有同一个书院认识徐敏庆的,见他出来后就匆匆离去,私下嘀咕莫非他考岔了羞于见人,所以早早离去了?后面又一考生走出来,神色懵懂,人也恍恍惚惚的,被人推了一把才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