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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暗暗抽了口气,心道,侯爷到底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懂克制。听说小太子属于羸弱那一挂的,身子骨并不怎么强壮,也不知日后……正这般想,忽觉两道阴冷目光朝自己刺来,周深一看是卫昭,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在咸吃萝卜淡cao心了,忙尴尬收回视线,带着两名小厮匆匆退下了。卫昭这才解开毯子,将少年放进浴桶里,如呵护珍宝般仔细而耐心的帮少年进行着后续事宜,之后又替少年擦干身子,换上新的寝袍,抱回到床帐内。少年起初疼得只躲,不准碰,后来被卫昭固在怀里,揉开些淤肿后,方停止挣扎,裹着薄毯安心睡了过去。卫昭心中懊恼,这次是他有些失了轻重,下次需要维持理智,更克制一些才好。此时天将破晓,已近早朝时辰,卫昭吩咐周深好生照看着穆允,便洗漱更衣,入宫去了。虽然昨夜几乎一夜未眠,然他今日却觉精神抖擞,精力充沛,竟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有劲头。卫昭不由自嘲一笑,以往他在书中看到那些什么美色惑人之类的话,总觉得是圣人们夸大其词,丑化了人的本性,若美色真能惑人,那罪也不该在美人,而在那把持不住自己意念的流俗之人。他没料到,他自诩清冷寡欲了二十多年,常驻北疆数年都未曾动摇过心志,如今方食髓知味,品味到点燕婉及良时的甜头,竟也有些不可自拔的趋势。他也始明白,世间情爱欢愉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而是值得期待与珍惜之事。他何其有幸,能找到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和他无比契合的伴侣。从此后,他们就这般恩爱缠绵一生,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又该是何等幸福。他的心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总算可以落地生根,找到归宿了。思及此,卫昭嘴角轻一勾,眼角眉梢都流淌出一股融融暖意。素来惧卫昭如虎的兵部户部众官员,也都意外的发现,今日定北侯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嗯,待会儿议事时,应该可以少挨几句骂的!……穆允这次没睡到日上三竿,而是直接睡到了正午。周深知晓这位小殿下昨夜被自家侯爷折腾狠了,所以特意吩咐下人们说话行事务必要轻之又轻,不要打搅到里面小殿下休息。并遵照侯爷吩咐,给太子府送了信报平安。高吉利虽然很气愤定北侯拐走了乖乖小殿下,但鉴于定北侯府狼窝虎xue,还是忍住了直接闯进侯府夺人这个勇敢的计划。毕竟闹大了传到陛下耳中更麻烦。想到这里,高吉利又开始为乖乖小殿下发愁,这么大的事,小殿下要打算如何同陛下说啊。但高吉利同时又觉得,此事在陛下眼里兴许也是好事,因为若小殿下同定北侯好了,日后必不会有子嗣留下,几乎是自绝了前路。陛下兴许会因此放小殿下这个前朝太子一条生路?只是,定北侯位高权重,陛下也有可能会觉得小殿下是靠这种方式拉拢定北侯做靠山的,到时候……唉!高吉利左思右想,一会儿觉得小殿下前路光明,一会儿又觉得小殿下随时可能被人当做眼中钉rou中刺除掉,别提多纠结了多痛苦了。而作为当事人,穆允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大棉袄在为自己的事cao心犯愁。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帐外天光大亮,还以为是在太子府中,心想大棉袄怎么也不知道叫醒自己,下意识就要坐起身。结果刚一动,就发现周身软绵无力,像被人下了软骨散似的,一阵不适。昨夜记忆山呼海啸般袭来,流水画似的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现。他从不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令他欲生欲死的坏事。少年面上红潮一下从脸颊烧到耳根,因他想起,后面荒唐到极致时,他似乎也在跌跌宕宕起伏的浪潮里里迷失了自我,说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他、他真是又引诱便宜师父做这种没有节制的坏事了。少年耳根烧着,玉白的脸亦阵青阵白,难为情的想,便宜师父会不会真觉得他是狐狸精转世,每日就会勾着他做这些坏事啊。真是丢死人了。少年干脆扯着薄毯捂住脸,好久,才慢慢拉开,强忍着不适坐起来,一点点掀开薄毯,去看昨夜留下的那些痕迹。少年登时被狠狠烫了下眼,瞠目结舌片刻,又做贼心虚似的把毯子盖上。他、他都引诱便宜师父做了些什么啊。少年懊恼的把脑袋埋进薄毯里装乌龟,想到自己此刻连衣裳都没穿,越发难为情了,往床上四处瞄了下,才发现昨夜的寝袍已被撕成好几片碎布,根本无法蔽体。他想喊人给自己拿衣裳,忽然又想起这里并非太子府,根本没有合他尺寸的衣裳。而且,他也不想使唤侯府里那些陌生的下人,让人看笑话。思来想去,少年决定继续躺下去装乌龟,心里第一次有些想念自己的大棉袄。如果大棉袄在就好了,一定会把这些事给他安排的妥妥帖帖。还好,没过多久,卫昭破天荒的从宫里回来了。卫昭回来路上也没闲着,亲自去成衣店挑了套衣裳,见少年捂着毯子假寐,便知这小家伙方才醒来时定惶恐无助了一番,心下立刻懊恼自己方才只顾着挑衣裳而忘了时辰,于是柔声哄道:“好了,这次都是臣不好,没有安排周到,下次绝不会让殿下遭遇如此无助场面了。”少年哼哼了两声,不搭理他。卫昭肩背上还隐隐作疼,都是这小家伙昨日抓的,血淋淋的一道道,还挺吓人。但与这点子皮rou伤相比,他更贪念那份欢娱。因而在瞧见少年颈间鳞次栉比的青紫痕迹时,他喉头一干,手不由就探进了毯中,循着那幽秘处而去。穆允察觉到卫昭意图,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睁大眼就要起来。他那处还肿着,哪里还经得起,何况大白天的,他怎能勾得便宜师父白日宣yin,干那种事啊。然而已经晚了,少年刚露出一点挣扎痕迹,便轻而易举被坐在身边的高大男子按住。少年呜咽一声,面上红潮堆叠,层层涌起,原本澄澈的星眸亦被弄得水汽萦绕,雾濛濛的,一片迷离,周身玉白如雪的肌肤再度泛起淡淡的粉色。这副诱人情态,卫昭哪里还忍得住,微微倾身,再度堵住了少年嘴巴,好一阵缠绵厮磨。少年依旧只是有些无措的被迫承受,并不知主动迎合,卫昭心中感叹,教了这两日,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呀,以后他需多费些心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