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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不由得皱紧,沉声,“你要做什么?”“只是一顿饭,我们沟通一下感情,”黄兴运自顾自地定下地点时间,“明晚六点半,金陵饭店,怎么样?”“不要去,”康天真断然道,“这老杂毛一定是想要害你,我对他太了解了,哼!阴谋都暴露了还敢耍花腔,信不信明天小爷就找人套他的麻袋!”宋文渊思考了一会儿,对手机里淡淡地说,“金陵饭店不是个谈事儿的好地点,烩萃楼吧,时间不变,我来订桌,就当是感谢黄先生当初悉心的栽培。”“不敢当,不敢当……”黄兴运连声谦虚。挂了电话,康天真一脸日了鬼的表情,嘴角抽搐着,“他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对你突然这么恭敬,感觉好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样。”宋文渊心头一动,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王三笑咬着雪茄一脸狰狞的笑脸,心想该不会是真被王三笑带着打手去套麻袋了吧,不然怎会突然转性了?还转得这般生硬,让人一听就觉得十分可疑。第89章黄兴运示好第二天傍晚六点半,宋文渊和康天真准时到达烩萃楼的包间中,宋文渊和服务员确认菜谱,康天真吃着赠送的小碟开心果,一脸无聊地玩手机。“暂时就点这些,等客人到了再上菜,”宋文渊微笑着对服务员说完,转头看向康天真,“饿了?要不要先吃一个双皮奶?”“双皮奶?”康天真眼睛一亮。宋文渊点头,“双皮奶。”康天真吞了口唾沫,然后坚定地摇摇头,“不了,待会儿黄老怪进来,看到我在吃双皮奶,会影响我高大威猛形象的。”宋文渊不由得笑起来,心想就你这小身板儿还高大威猛呢,转头对服务员补充,“做一个双皮奶送过来。”“好嘞,”服务员对这两人都十分熟悉,笑道,“芒果味儿的,对吧?”“对,”康天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宋文渊,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迷恋,喜滋滋道,“你真疼我。”宋文渊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头,“这就感动了?”“嗯!”康天真重重点头,“那我能不能再吃一个脆脆冰?”宋文渊一顿,好脾气地问,“……高大威猛的形象呢?”“被我吃了,汪!”“……”于是黄兴运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康天真左手拿着一根脆脆冰,右手拿着勺子,从碗里挖出大块双皮奶,痛快地吃进嘴里,满脸都是吃到美食的满足。不禁皱眉,“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吃冷饮?”康天真疑惑地看着他,“我吃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黄兴运一噎,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慈爱地笑道,“小家伙,说话怎么这样不讲礼貌了?”康天真眉头一皱,歪头躲开他的手,正色道,“黄先生,我跟你没熟到这个份上吧,请不要碰我,除了宋文渊,谁都不能随便摸我脑袋。”黄兴运脸色沉下来,余光扫到宋文渊,那小子从自己进门就稳坐钓鱼台,没有丝毫对恩师该有的毕恭毕敬,此时更是一脸看好戏的似笑非笑,听完康天真的话,还颇为赏识地点了点头,这份嚣张,简直不可饶恕。但是……他硬是按下了心头的郁卒,微笑着说道,“天真还是这么单纯直接,这样的性格可不好哦,在社会上会被坏人欺骗的。”“谁敢骗我?”康天真心头有一份坚定而盲目的自信,“有宋文渊呢。”黄兴运淡淡地笑起来,居心叵测地问,“你怎知道文渊不会欺骗你呢?”康天真不爽地皱起眉头,“你今天是来挑拨离间的?我们两口子没怎么着你吧,你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还是恨呢?”黄兴运噎住,带着满脸的恨意,强笑着说,“怎么会?你们一个是我曾经的关门弟子,一个是我最欣赏的后辈,怎么会挑拨离间呢呵呵呵……”康天真冷眼看着他的老脸,字正腔圆道,“你笑得真虚伪。”“……”黄兴运表情已经快要扭曲了。宋文渊总算看完了好戏,笑着出声,“天真说话比较坦率,黄先生别放在心上。”房门被敲响,服务员们鱼贯而入,端上造型各异的美酒佳肴,宋文渊摊手,“黄先生是大忙人,想必没有时间细细品味佳肴,这些都是烩萃楼当季的招牌菜,请尽情享用。”黄兴运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口中,嫩滑的豆腐入口即化,酸甜的酱汁侵占味蕾,纵然是从不追求口腹之欲的他,也忍不住点头,“烩萃楼,百年老店,果然名不虚传。”“宋先生,你们的菜已经齐了,”服务员说完,轻轻退出房间。包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康天真自上菜就开始胡吃海喝,丝毫不顾忌这边绵里藏针的两个人,反正他什么都不懂,只是个来蹭饭的。黄兴运也不紧不慢,他年龄大了,吃饭习惯细嚼慢咽,本来因为苍老而迟钝的动作越发显得缓慢。宋文渊冷冷地看他一眼,懒得和他周旋,直截了当地问到,“黄先生今天约我出来,竟然只为一同品尝美食?可真是让宋某受宠若惊。”黄兴运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东西咀嚼完咽下去,声音略有些低哑地叹了一声,“文渊呐……”宋文渊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黄兴运一脸悲哀地说,“自从你认识了天真,与为师就日渐疏远了。”“哎,什么意思啊,”康天真从餐盘里抬起头,郁闷地说,“别说的我跟祸水一样,我康大少是出了名的贤内助好吗,常言道,妻贤夫祸少,如果宋文渊真因为我的原因而跟你疏远,那就对了,谁家师父整天算计着陷害自己徒弟,有病吧。”噼里啪啦一通抢白硬生生把黄兴运苦心营造的伤感气氛毁得一干二净,康天真说完,从宋文渊手里叼走剥好的虾仁,仰脸大嚼,哼哼,“你今天到底有什么险恶用心,干脆直说了吧,我们都是实在人,没心情跟你绕弯子。”“……”黄兴运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压下暴怒的肝火,苍老声音中透着一丝脆弱的悲伤,“天真,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就否认了这些年我对文渊的苦心栽培,他是我的关门弟子,与所有徒弟中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我对他没有感情,当年完全可以不收这个徒弟。”宋文渊心头微微一颤,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团棉花,虽然不重,却有种拼命呼吸也无法缓解的窒息感,他低声道,“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始终都是十分敬重你的,老师。”久违的称呼再次叫了出来,包间中气氛变得伤感,黄兴运声音低哑,“我和你父母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