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作者:不是知更文案:渣攻打算回头却为时有那么点晚。CP:傅立泽X顾怀余腹黑渣攻X心机微病娇受披着未来架空世界皮的狗血恋爱文,扮猪吃虎。少量私设为不成熟脑洞,为恋爱剧情服务。划重点:攻受都不是什么好人。作品标签:近代现代,架空都市,HE。第一章从边境区调职回家的第三天,顾怀余刚好满二十岁。那个早晨天气好极了,初夏,壁角种的蔷薇花刚开,火红绚烂。他自混乱的梦中惊醒,眼前生猛地撞进了一片鲜红色。前一晚心事重重,几乎没睡着,此刻顾怀余蜷缩在被子里动了动,柔软的天鹅绒枕弄得睡惯冷硬行军床的身体如追坠虚空一般不甚踏实。一缕日光透进来,横亘在眼睛上,像覆上一层迷蒙的纱带。他睁开眼睛稍稍适应两秒,打量着窗外绮丽的红色,念了一句指令。眼前登时投屏出两条擅动权限的警告消息。自从数十年前叛乱发生之后,技术应用被全面收紧。即便是全境通讯这种不怎么重要的技术,也并非一个普通军官所能随意启用的。好在顾怀余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军官。虽然父亲已经去世,但他的大哥顾怀沛最近刚顶替父亲的少将头衔,堪堪维持住家族在国会中的地位。沾顾怀沛的光,回家的这几天,顾怀余生平头一次成为社交场上的中心人物。起身坐直,酒精遗留的微妙不适感提醒他昨晚参加到一半的派对,以及之后的那件事。青年光裸着上半身,茶色的眼睛沉了沉,彻底清醒过来。他碰碰耳后那个极小的钉状装置,低声输入密码,又一次越权进入内政特讯界面。一切如常。顾怀余上下扫视两眼,伸手去抓昨晚随意扔在床尾的衬衫。那件衬衫上有一点很浅的血色和灰尘,他嗅嗅那点血迹,带点羞涩地沉迷在隐秘的气味中,甚至将整张脸埋了进去。雪白的布料像一团浓郁的雾气笼罩下来,顾怀余在这团朦胧中听见IV警讯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抑扬顿挫的女声。“据悉,正在最高调查局接受审讯的某傅姓人士已于数小时前失踪。知情人士指出,其与侵吞案存在……”顾怀余嘴角的笑立刻消失了,动作快如闪电地拿开那件盖在脸上的衬衫,绷起身体,紧紧盯着那行字滚动。投屏里忽然放出一张模糊的被捕照片,一个年轻男人,背影颀长,被人押着从容走进最高调查局大门。顾怀余眼睛眨也不眨,一把拎起旁边早早预备好的正装匆匆套上,翻身下床,瞬息便扣好了笔挺的衣服。他边下楼边向属于傅立泽的私人号码发起通讯请求。地毯铺满楼梯,顾怀余踩在上面的声音十分沉闷,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自己的心口。“信号超出联通范围。”因为顾家大少好静,别墅没有几个佣人,见到顾怀余只稍稍侧身让路。“信号超出联通范围。”机械的声音又响了一遍,顾怀余走进厨房,面无表情地煮好两颗水波蛋,低声说了一句切断通讯的指令。眼前的投屏还在持续滚动,“日前,该名人士因涉嫌多起要员谋杀及巨额研发基金侵吞案件被捕。有研发高层指出……”“信号超出联通范围。”顾怀余笨手笨脚地用勺子把两颗水波蛋从锅子里捞上来,练习过多次,总算煮得完整。他手指被烫得通红也没出声,似乎决意要把一切折腾得尽善尽美,细细研磨好那个人喜欢的黑胡椒,又去倒牛奶和咖啡。等把这些无意义的东西端到餐桌上,眼睁睁看分针越过约定的最晚时间。他才靠着沙发边缘,重新发起另一个通话请求。这次接通得异常迅速,对方毕恭毕敬地同他问好,“您好,最高调查局监禁处。”顾怀余再次擅自启用顾怀沛的权限,却不知为何伪装得不太用心,“傅先生保释了吗?”那头一愣,似乎不太相信持有这个通讯权的主人消息这么不灵通,迟疑道,“您是问傅立泽先生……”顾怀余看向巨大落地窗外的真实园景,一言不发地等待回答。“傅立泽先生已于今晨三点三十五分脱逃,两小时前追踪信号消失在无人区。”别墅餐厅正对老宅繁茂苍翠的几丛绿植,管家正在指挥佣人们修剪那棵庭院里旁逸斜出的香樟树,新来的一个小佣人笨手笨脚,砍枝桠的力道过大,险些让自己也栽下树。“当啷——”一声金属和瓷盘碰撞的清脆声响。顾怀余把手中的餐刀不轻不重地切了下去,一颗水波蛋迅速四分五裂,蛋黄流心溅起几滴,沾到了他身上。窗外那个小仆役几乎是同时摔下来,管家低声叱骂一句,又短短扫视一眼屋内的人。“谢谢。”片刻后顾怀余推了推盘子,礼貌地说。他的眼神茫然空洞,过了好一会儿才扔掉餐巾,站起来把餐叉放回描金瓷盘里,大踏步上楼换衣服。墨绿色的立领军装将将穿好,便匆匆下楼驾车开往基地。傅立泽脱逃的新闻应该早传到顾怀沛那儿,焦头烂额的程度未见得比他小,想必没什么心思来管他。顾怀余回到基地,去取最新的识别系统屏蔽装置和武器,而后重新发动车子,径自开向最近的北方传输站。离开贵族们生活的核心区域,街景便彻底跟繁华两个字沾不上边。帝国治下的城市总还是热闹的,但却像被抽干水的河流,露出大片满目疮痍的河床。传输站附近都是禁区,土地与封锁界之外的无人区相似,全是灰褐色与黄褐色交织的模样。混杂泥土腥气的风烈烈刮过,顾怀余扯下脸上只蒙了一半的面巾,朝车外啐了一口夹点沙尘的唾沫。传输站鱼龙混杂,况且进出边界的也很少有普通平民。顾怀余换好另一身行头,跟在一支勘察队身后,神色从容地通过边检。这支勘察队甚至都没有携带多少防御性武器,他们身上贴着受保护徽章,显然属于研究组织。顾怀余低头默不作声地混在队尾,顺利穿过传输站。耳后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刺痛,他不用打开也知道是越权保释傅立泽的事暴露,有人来兴师问罪了。债多不压身。顾怀余抬手看看表,利落地取下那个小小的联络器扔到路边。其实叛逃前往无人区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那大多是一些暴徒的选择。很少能和傅立泽这种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傅立泽去世的父亲是顾老将军的好友,只是走得早,家族声势理所当然地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