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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没用多少力气,傅立泽感觉手背覆上一块触手生凉的玉,细腻温润,似乎怎样把玩都合心意。他还在思考要不要费点功夫多哄两下眼前的人,顾怀余已经撤身走开了。“我还有约。”他边说边转头对电梯外的人点了点头。电梯外的少年忙不迭给他让了路,胆怯地偷觑着傅立泽,生怕他把被撂面子的怒气都发到自己身上。门又开合了一轮,傅立泽最终压着火,迈出电梯追了几步。顾怀余已经走到了下一个转角,保持着一个得体的微笑在和什么人交谈。他这么笑不多见,很新鲜,也很耀眼。仔细回想一下,在相处中他好像是脸红居多,又或者是专注的凝视。全因对顾怀余不够留意,傅立泽此刻才发觉对人床上之外的表情知之甚少。正与顾怀余交谈的那个男人背影有几分眼熟,他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忽然看见对方伸手揽着人的肩要一同离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转角过去是几间错落分布的会客室,大概顾怀余确实是和什么人有约的。今晚扫兴到极点,傅立泽站了片刻,没再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打道回府了。军部复职的命令很快公布了,顾怀余便瞬间成了社交场上炙手可热的新秀。傅立泽姿态摆得高,有意推掉几次能见到他的活动,盘算着等不了几天顾怀余就会沉不住气主动来找他。他的主意是好,不巧横生枝节,刚出差公办结束的沈平川做东,办了个还算隆重的社交派对,力请他去。顾怀余赫然也在邀请之列。傅立泽没去细想顾怀余和沈平川能有什么交情,只听说他也要去,出发前便在家足足耗了两三个小时打理仪表,一副要去跟人斗法的架势上了出门的车。他有前车之鉴,今晚索性一个伴也不带了。到了沈家,陆崇看他独自一人走进宴会厅,牙根发疼地问,“人都没带一个?真打算娶老沈meimei了,来装二十四孝好青年啊。”傅立泽嗤笑,“沈平珊面都没露,我装给你看?”“谁说没露。”陆崇微微斜了一下酒杯,指指右侧围着的一群人,“那不就是,刚跟军部的那群人打过招呼吧。”傅立泽嘴角的笑意登时收起来了,慢吞吞地转过脸望向另一边。顾怀余早到了,穿着笔挺的制服,在一众年轻公子哥儿里很扎眼。沈平川简单应酬完,注意到刚进门的傅立泽,便微笑着带他的meimei走过来,“阿泽。”顾怀余的视线理所当然地转向了这边。“老沈,有日子没见了。”傅立泽笑了笑。沈平珊之前和傅立泽打过几次交道,热情地和他碰了一杯,“傅先生,又见面了。啊——上次见面还是在你的马场呢。”傅立泽本没有陆崇说的心思,此刻却表现得像一个分寸得宜的追求者,“最近没见沈小姐去了。”“前阵子在忙慈善总会的事嘛,昨天才清闲点。”沈平珊笑吟吟地说。傅立泽伸手让她挽上自己的胳膊,微笑道,“正好朋友送了匹弗里斯,后天一起去跑两圈?”“好啊。”沈平川见状笑笑,揶揄道,“你们俩很投缘嘛。”“我是跟傅先生的马投缘。”沈平珊冲傅立泽眨眨眼睛,钻石耳坠随着她的动作闪了两下,显得格外俏皮。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凑趣,话里话外都在夸两人看起来好似一对壁人。沈平川的态度暧昧,像是真认定了傅立泽这个妹夫一般,笑着拍拍他的肩,“别让她在你那儿胡闹得太过分了。”“怎么会。”傅立泽放下香槟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小姐想去外面散散步吗?”沈平珊大方地点点头,跟着他缓步离开。左侧的门分明近一些,傅立泽偏要向右边走,气定神闲地从正在交谈的军官们身边穿过。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顾怀余,将要和人对视又轻描淡写地别过脸,笑着与沈平珊聊起近期的几场赛马会。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顾怀余的表情黯淡了一下,低垂着眼睛,抿了抿嘴唇。那是顾怀余难受又挣扎时才会有的表情,平常和傅立泽讨拥抱,讨温存都是这样。只是会脸红,没有这么失落和苍白。甫一到室外,热浪就令原本挽着胳膊的男女自然分开了。沈平珊察觉到傅立泽的心不在焉,走不多远就适时提出回去休息。傅立泽回到宴会厅,四下转了一圈,没见着顾怀余。他不着痕迹地踢了一下正忙着跟人调情的好友,问他顾怀余去哪儿了。陆崇被傅立泽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吐酒,站直身体对他怒目而视,“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人早就走了。”他见傅立泽面色阴晴不定,翻了个白眼道,“你还管他干什么,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那位沈大小姐吧。”被挤兑的男人端起桌上另一杯香槟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又赏了他一脚,“走了。”陆崇连遭无妄之灾,恨不得给他泼两杯酒清醒清醒。但傅立泽腿脚很快,知会沈平川一声便下楼上车了。今晚没喝酒,傅立泽找不到心绪烦躁的源头。他边冷着脸看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边考虑是不是叫个人到家里来发泄。但那点不多不少的酒精偏偏这会儿又活跃起来,逼他回想起顾怀余柔韧的身体和床上生涩动情的反应。他的拇指摩挲着自己的食指指节,脑海里一个念头横冲直撞。或者……去顾家。“先生。”前排司机突然出声打断他的思绪,“要过去看看吗?”“什么事?”傅立泽不耐烦道。“前面好像是顾上校,应该是车子抛锚了。”傅立泽猛然来了精神。他朝窗外一看,顾怀余果然就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这一段路太偏僻,除了他们这种提前离场的宾客只怕一个小时也不会有辆车。司机正支起车前盖检修,顾怀余则在路边静静地抽着烟。傅立泽盯着那张有些发红的嘴唇和夹着烟的修长手指,打开车门下车叫了他一声,“顾上校。”顾怀余的动作明显一僵,偏头看着他,烟灰都忘记掸了。“车抛锚了?”傅立泽明知故问道。“嗯。”顾怀余点点头。傅立泽关上车门,走了两步,朝他伸出手道,“我送你。”顾怀余和他对望着,少顷,抬起手继续抽了一口烟,低声说,“不用了,我叫人开车过来了。”“是吗?”两个司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另一头去了,顾怀余站在自己那部房车的车尾,被傅立泽步步紧逼地封在路灯照不到那一片阴影里。傅立泽把他手里那根已经要烧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