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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此时,俩人紧挨在一起,贴得很近,夏天,衣服也很薄,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何佑嘉定定地看着他们,拿起酒瓶,“夏木,你醉了,我们改天再谈。”说完,他拿起酒瓶,仰起脖子,一口气吹干,最后一滴流下时,不足十秒。何佑嘉把空酒瓶放到桌上,“我会给你电话。”说完,何佑嘉出了酒吧的门。看着何佑嘉出门,夏木无声地笑,眼睛里却是泪花。“你没说我在?”原野说。“你见不得人吗?”夏木笑,“来,我们继续喝,老板,再来几瓶酒。”“好了,夏木,”原野冲着老板摆摆手,“我们走吧。”其实夏木一点都没有醉,所有的人和事,她都清清楚楚,只是脑袋有些晕晕的,还有些兴奋。“再坐一会儿。”她娇笑。原野坐回到沙发里,他察觉到,今天的夏木,与往日有些不同,好像有心事,很不快乐的样子,却又假装快乐。到底是什么事令她难过呢?如果她肯说,他愿倾听,如果她不肯说,他便陪着她。第18章平日里夏木不会喝酒,所以这会已经有些云里雾里的。行动语言就没那么拘束了,她倒在靠背上,略偏向原野,头正好靠在他的肩头。她披散着的发丝扫着他的脸颊和脖颈,痒痒的,一缕发香飘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说,“你为什么老骗我?”“哪句骗了你?”他问“好多,不过我也不管了,你敢不敢真实地回答我三个问题?”她笑,“敢吗?”他略一停顿,“不敢。”“胆小鬼。”她笑。“你敢吗?”他笑问。“我也不敢。”她实话实说。“两只鬼。”他说。夏木反手去摸原野,“我摸摸你是什么鬼样子。”摸到了他的头发,耳朵,脖颈,半边脸颊。这张脸,她很熟悉,却是第一次细细触摸。男人的脸庞,不及女人细腻,却火热,棱角鲜明,线条硬朗。最后,她纤长葱白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他的鼻息温热地落在她的指间。她用指尖感觉他的嘴唇,软,热。他抿了抿嘴巴,抖落她的手。“我还要喝酒,老板,上酒。”夏木笑着伸出手来冲吧台挥舞。小辫儿送上酒来。夏木打开,给两人满上。“原野,我最喜欢苏东坡的一句词,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一个人喝酒,很无趣,你愿意陪我吗?”夏木端起酒杯,“你我二人一醉方休,可好?我先干为敬。”说罢便一饮而尽,然后将束着的长发解开,用双手撩一撩,松松地披散下来。原野看她表面落拓,实则落寞,知道她有心事,愿意陪她到曲终人散,地老天荒,也就举杯陪饮,想让她开心一点。喝了几杯酒后,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之下,更显得夏木的一双秋水眼潋滟生辉,转盼流光。他们举杯共饮,恣意欢笑畅聊,如多年知己。她在说,他在听。她在闹,他在笑。喝了几杯后,乐队换歌间歇中,夏木起了身,走到舞台上,对主唱说:“哥们,我唱一首?”披散着头发的歌手摆出了请的手势。她走到话筒前,清清嗓子,“晚上好,我想借这个舞台,唱一首献给一个人,也送给在座的朋友们。”下面的人沸腾了,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音乐起,四周的灯光暗了,舞台中央打上强光,夏木在台上浅笑盈盈,目光对着原野的方向。深情款款,她想说的都在歌声里了。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目光追随着夏木。夏木弯腰致谢,“谢谢大家!”走下台来。她径直走到原野的面前,笑着看他,眼神妩媚而多情。“你听到了我的心声了吗?”她在他的耳畔轻声耳语。原野起身,“你醉了,我们回去吧。”夏木苦笑一下,只要与情感有关的话题,他都是逃避的,便转身往外走。迎面风一吹,酒劲上头,她的脚下发软,有些撑不住了。原野一步上前,扶住浑身软绵绵的夏木,此刻的小城是夜色静谧的美,一轮明月,洒下清晖万里。夏木的心头,有些意难平,因为爸爸,在今天,没有丝毫的表示。他是忘了这个日子吗?她想,终究,爸爸还是一个无情的人。无情的人。她在心底冷笑了数声。执着于情的人总是期望着情的回馈,但总是失望。然而,其实是夏木还不懂得她的父母。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她摇摇摆摆,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她与他,相伴相扶,行走在这座西北小城的月色之下。“我永远,都忘不了今晚的月亮。”夏木悠悠地说,“我不想走了,我想坐下,看看月亮。”原野扶夏木坐下,自己随即坐在她的身边,挺直身子,做她的依靠。夏木抬头仰望星空,小城的夜空,分外的美丽。月亮如玉盘,悬挂在蓝丝绒一样的夜空之中。星星啊,一颗一颗的,明亮,像孩子的眼睛。其实今天,她一点都不开心,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越是不开心的时候,越是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情绪燃烧着她,想要欢笑,想要醉在梦里,想要忘掉一切。但这种假亢奋过去后,又是无尽的落寞和孤独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住。月亮,清亮如水,令人心静。她慢慢地沉静下来,再看看月亮,渐渐地面露凄然之色。她想哭。月亮比她还寂寞?至少她的身边有个他。错了,月亮有星星相伴,而人呢,最是无常。mama讲过的话萦绕在夏木的耳畔:孩子,如果不开心,就看看星辰。妈,看星辰有什么用?我是想看到你啊。夏木的眼角慢慢有泪水滑下。其实今天,不光是mama原忌日,也是夏木的生日。夏木一直放不下的是,mama是为她过生日,去超市买菜时,才遭遇车祸身亡。自此后,她痛恨这个日子,她们全家也不再提生日快乐的话。然而今天,jiejie却说mama留下了遗书,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mama的死另有隐情?他看到她的悲伤,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夏木,不要哭,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抱抱我,好吗?”她轻声低语。犹豫片刻,他伸出胳膊,将她环在怀里。一丝温暖。夏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