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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了个遍,却没见到他阿爹。在他房间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信纸,短短几字便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自去国师府,他会护你一生,阿爹已走,勿寻。”即白月盯着那几个字,坐了一宿,面色平静,眸无波澜,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第二日依他阿爹信上所言,和禁卫军统领说明情况后,即白月看了眼空荡荡的宅院,除了他阿爹的那封信,他没带走任何东西。禁卫军统领在此守卫前,皇帝便言明,禁卫军的职责是守着这处宅院而不是守着里面的人,里面的人想要做什么禁卫军都不能干扰,现下宅院空无一人,禁卫军自然要禀告皇帝。……………………………齐瑞听下人通报时愣了一下,暗道自己昨日才应了召南的事情,不曾想今日那小哥儿便来了。和云哥儿商量一番后,齐瑞决定将人安排在了国师府东边的院子,让下人先去收拾一番,自己则是带着云哥儿去将小哥儿迎了进来。这小哥儿好歹是漓疆太子的血脉,自己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将人迎到会客厅后,下人早已备好茶水点心,齐瑞寒暄一番后才开门见山。“我答应过你阿爹,保你一生平安顺遂,今日你既然入了国师府的门,便安心住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多谢国师大人。”即白月拱手道谢。八岁的哥儿此刻小大人般拱着手,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平静,齐瑞看着这样的小哥儿,想到他的经历,轻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应当的,应当的。”云哥儿将人带到东院前还特意把国师府绕了个遍,等即白月熟悉熟悉国师府的环境后才带着人往东院走。齐瑞是个男子,虽然即白月只有八岁,但也有男女之防;不过云哥儿和即白月之间便无什么大防了,拉着即白月的手不停的说这说那的,话题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了,甚至都说到了即白月以后选郎君的事,即白月虽早熟,但突然说起嫁人这件事,依旧羞红了脸,于是低着头默默走着,任云哥儿如何问也不开口。云哥儿见即白月实在不愿开口,这才作罢。东院是独立的一处院子,云哥儿怀孕时在这住过一段时日,所以屋内家具一应俱全,等云哥儿他们到的时候,东院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里面的衣物棉被等也都备齐全了。“日后你便在这安心住下,无需拘束,当自个家便可。”云哥儿也是心疼这个小哥儿,与自家的澄儿相比,这小哥儿真是过的太不容易了。即白月道:“多谢国师夫人。”道谢间便像弯腰,云哥儿忙托起即白月的手,道了声应当的,便离开了东院,吩咐两个下人候在屋外,无事不可打扰,让即白月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即白月站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内,从怀里拿出阿爹留下的信,一看就是一上午,脸色平静得任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正午时分,云哥儿前来让即白月一道去用饭,即白月拒绝了,云哥儿劝了几遍无果,便派人将饭菜送到东院;云哥儿知道即白月与他们一起用饭会不自在,之后便也没强求即白月与他们一道用饭,令人在东院开出一个火房后,还聘了一位熟悉漓疆菜色的掌勺师傅,让他负责即白月的三餐。派了位身边可靠的老哥儿,负责照看即白月的生活起居,若有所缺,直接去库房取便可,无需经过管家应允。即白月来国师府五日,这五日过的相当平静,无事便练拳,看书,乖的不像话。齐瑞和云哥儿在此期间也去过几次东院,问即白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即白月每次都默默摇头,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很满意,不劳国师与夫郎费心了。齐瑞和云哥儿内心无奈,只得在生活上给予关注,吃喝用住都挑着最好的送去东院,好在即白月倒也没拒绝,这倒让齐瑞与云哥儿心下稍安。齐澄这次被风寒折磨了近半月,终于再闻到药味泛恶心之前痊愈了。病好后,齐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吃特吃,云哥儿和齐瑞一向宠着齐澄,自然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齐澄看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娘的!终于不用再吃清粥配小菜了,药膳搭参片了!这半个月可把他给馋死了。齐澄筷子也不拿,撸起袖子就开吃,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奶声奶气的打了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齐瑞今日去了国子监,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儿子走后门,所以只有云哥儿陪着齐澄用饭。云哥儿见自家宝贝吃饱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再打来热水将那双小爪子上的油污洗干净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澄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所以等到齐澄晚上醒来,听他爹爹说让他去学院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讨厌上学,没有为什么!齐澄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学院找屎受罪!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齐澄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瘪着嘴嚎哭,说什么也不要去学院。齐瑞无法,轻声说着去学院的好处,“澄儿乖,去了学院澄儿可以交到好多朋友,还能遇到更好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儿难道不想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吗?”“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学院我不要去!”齐澄又滚了几圈,扯着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出几分沙哑。去了学院还要天天上课,无聊又cao蛋,他才不去!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谁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不去!不去就不去!打死他也不去!齐澄这一滚便滚到了床沿,眼见着要掉下床,齐瑞眼皮跳了跳,忙上前拦住,结果情急之下踩到了衣摆,这一耽搁,齐澄便圆润的摔到了地上。“咚”的一声。齐瑞眼见着那团rou团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齐瑞还没来得及把齐澄抱起来,房门便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的云哥儿惊呼的声音。“澄儿!”“澄儿!澄儿怎么躺地上了!?”云哥儿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趴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心里一慌,忙上前把齐澄抱起来,翻了个身后才看到齐澄原本白嫩嫩的脸蛋一片红肿,脸颊上还黏着根中午的菜叶子。云哥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吼道:“你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大夫!要是澄儿摔傻了,我跟你拼命!”齐瑞哭笑不得,不解释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喊大夫,内心叹息,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