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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事实真相,一探究竟!齐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段话,顿时把自给逗乐了,舒服的在马车里躺尸,等到了学院的时候便一副好学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冲到了竹林教舍。不过现在正是饭点,学生都去吃午饭了,教舍空无一人。齐澄也没有在教舍呆着,而是迈着小短腿,在陌生的国子监里四处溜达溜达,绕了几个弯,看到最高的那座楼,便朝着那座楼走去。为什么朝着最高的那座楼走去?齐澄觉得目标明确,对路痴友好。这一路弯弯绕绕,绕绕弯弯的,齐澄觉得人都快被绕睡着了,好歹终于站在那座最高的楼前。行云流水,笔势豪纵的“藏书馆”三个大字悬于最显眼处,两根朱红色的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两只巨龙。齐澄爬过几道石阶,仰头再次瞻仰了神韵超逸的三个大字,抬步走进了藏书馆。藏书馆一层有个木台,里面有一个在藏书馆值班的老先生,齐澄进来的时候老先生掀了掀眼皮看了看,说了声“身份牌”,注意力便又回到了手上的书卷上。身份牌是国子监发给每个在籍生的身份证明,相当于学生证。齐澄将腰上挂着的身份牌取下来,当要递给老先生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木台高!齐澄尴尬的收回手,糯糯道:“先生,身份牌。”老先生闻言转向齐澄,伸出枯黄的手接过身份牌,淡淡瞥了眼,苍老的声音是岁月的沉淀:“只限于一层借阅。”齐澄乖巧的点点头,心思却动到了楼上。老先生便又看起了书,齐澄随意瞄了眼,结果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便放弃探脖子去看,转身去了借阅区域。学院的藏书馆与齐澄之前生活的芥须界差不多,书籍浩如烟海,被分门别类的摆在特定的木架上。齐澄挨个把一层都逛了个便,财富商城的进货物单完全没反应。齐澄看向通向二层的石阶,而且老先生的位置绝对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于是迈山楼阶,到了二层;然而齐澄见二层还有位老先生的时候懵了。每层都配一位管理员真的好吗?这位老先生与一层那位如出一辙,一门心思全扑在手上的书上,察觉有人上来,话也不说头也不抬便朝齐澄伸手,意思不言而喻。齐澄:“……………”齐澄觉得自己这个学渣还是不要耽误学霸学习了,默默的下到一层,从老先生那里拿回身份牌后便出了藏书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竹林教舍可没藏书馆这般高度,齐澄看不到参照物便瞎走。午餐时间差不多结束了,齐澄一路碰到了不少学生,齐澄随便拉住一个学生问竹林教舍怎么走,那学生倒也好心,见齐澄年纪小,而离开课还有些时间,便领着齐澄去了竹林教舍,齐澄真心实意道谢后,那人便离开了。常教习看着上午旷课下午还迟到的齐澄,嘴角抽抽,最终选择睁只眼闭着眼,让齐澄坐到位置上。教舍里竟然出奇的安静,齐澄环顾了圈教舍,发现每个小豆丁桌案上都放着一个鸟笼,鸟笼里关着的自然是品种不一的鹦鹉。没有鹦鹉的齐澄小朋友觉得自己与这些小豆丁格格不入。“上午我已经教了饲养鹦鹉的方法,那么下午便换一个话题讲,”常教习缓缓道,“接下来要说的也是里的一种动物,九尾狐。”齐澄听教习这般说,心又提了起来。他赌十包薯片,常教习一定带了只狐狸来教舍!小豆丁们眼睛刷的亮了,乖乖的看着常教习,常教习见此甚是满意,饱含笑意道:“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云逸随即道:“先生!我们听不懂,先生说些我们能听懂的吧。”别的小豆丁纷纷附和,说完全听不懂,齐澄其实听懂了,但也煞有其事的说自己也听不懂。常教习摆摆手示意豆丁们安静下来,才道:“青丘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常教习说完,便在一群豆丁期待的目光中蹲下身,又拿出一嗝黑布罩着的方形物,教舍里的喧闹声在常教习掀开黑布时攀升到顶点。齐澄好奇的看过去,见方形笼子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尖嘴狐,脸部稍长,耳为小巧的三角,狐狸甚是乖巧,安静的趴在笼子里玩着自己的蓬松柔软的尾巴。狐狸毛茸茸的虽然可爱,但齐澄却没有太大兴趣,因为狐狸不能说话,齐澄不能把狐狸编入自己的鹦鹉军团,所以直到下学,齐澄都是兴致缺缺的趴在桌上虚度时光。齐瑞是先去接即白月再去接齐澄的,齐澄一见到齐瑞便懒得动弹,哼哼唧唧的让齐瑞抱着,齐瑞无奈,只得抱起撒娇的齐澄,出了竹林教舍。齐澄趴在齐瑞肩上,眼神飘忽,时不时扫到紧随其后的即白月,在即白月看向他之前便移开视线,乌黑的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偏不敢去看即白月。然后等即白月不看他的时候又贱兮兮的盯着即白月看,又在即白月回视之前移开视线;如此重复几次,直到齐澄再望过去时,却直直望进了即白月的漆黑的眸子里。齐澄顿时一愣,起初的惊愕后便又开始犯怂,刷的回过头,不敢去看身后跟着的即白月。即白月眸子微微颤了颤,脚步不停,走到学院后上了马车。齐瑞将齐澄抱入车厢后便转身出去了,他今日骑马来的,自然不会坐在马车里,而且马车里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哥儿,他也要注意回避。至于澄儿,他才五岁,毛都没长齐还回避个劳什子。马车缓缓行驶,齐澄紧张的坐在榻上,坐姿无比标准,双脚并拢,双手交叉与膝,腰背挺直,脑袋水平,眼睛正视前方。马车驶入繁华的街区,外面纷杂的叫卖声更显马车里的静谧。齐澄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害怕发怒的云哥儿和即白月,想要疯狂试探反倒被吓成怂蛋。难道自己是个抖M,吃软不吃硬???齐澄哭惹,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上世被齐一铭这个混蛋给欺压怕了,下意识的趋利避害。在潜意识里云哥儿和即白月都属于“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所以自己……“齐澄。”即白月突然开口,声音清丽。齐澄一僵,下意识的“到”了一声。即白月倒也没好奇齐澄为何说出一声“到”;斜睨了眼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紧张的豆丁,有些不耐道:“你怕我?”齐澄当然说不怕,笑话,二十老几岁的男人竟然怕一个小哥儿?!咳咳,虽然只是事实,但是齐澄是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