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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十足,来回走动,可惜最后还是无奈一叹:“墙面和地面都是水泥浇筑,没任何多余的缝隙,想要设置暗格也不可能。”陆宇的房间多了个空间狭小的卫生间,三人连马桶水箱盖也掀开查过,没有任何惊喜。“既然陆宇贴身携带写着姓名电话的纸条,那一定会有对应的通讯工具,若是东西不是藏在这栋楼里,那就麻烦了......”聂横与蒋柔在燕宗身后快速对了一眼,一齐保持沉默。“看来还是得出去走一圈,说不定会有收获。”燕宗转身看向两人,显然是询问是否一同行动。蒋柔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与燕宗相处的机会,打起精神答应下来,聂横兴致一般,又不待见这两人,干脆回房睡大觉。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惊出一身汗,边套裤子边扯开嗓子喊:“谁?”门外传来一道含糊男声,虽不清晰但颇为低沉,那只能是燕宗了。聂横又觉奇怪,又莫名不安,赶快开了门,见燕宗神色不佳,心里一沉,竟然不敢开口问一句怎么了。“洛新不见了。”燕宗确认人也不在聂横这里,脸色更为难看。聂横脑袋一昏,千百种可怕的猜想止不住涌入脑中,结巴着问:“可,可能是觉得气闷,出去了?”“快五点了,再任性也该有个度,我大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聂横反射性抬手一看,吃惊道:“我睡了那么久?”燕宗不再理会,旋身大步离开,聂横也顾不得穿衬衣,急忙跟上,思绪乱成一团麻:“大概是错过了,叫上蒋柔她们分头找,一定能找到人!”“他可真是......”聂横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说出的话也更像是为了逃避那种可能,“闹脾气也要分情况,这么特殊的时候瞎跑什么,等会儿遇到,我真要直接骂他一顿。”第31章第五日(三)蒋柔和杨静已经等在楼下,四人分配好路线就各自散开。燕宗不顾服装不便大步奔跑、四处搜寻,偶尔趁着喘息的空隙看下时间,脸色随着夕阳一道暗下,渐渐连焦急神情也隐没不见,变得如雕塑一般。再走下去就是海岛另一边的陡崖,和房子那处垂直略内凹的峭壁不同,这一边略有坡度,从峭壁摔下去最多坠海,若是从陡崖滚落,那不死也得废了。又跑了一两分钟,远远看到半个模糊人影团在陡崖高处,燕宗胸腔猛地一跳,几乎岔了气,喊出的话语霎时破了音:“洛新!”崖上人乍然受惊,肩背一震。这一反应倒让燕宗缓下心来,稍稍放慢步子往上走。走进了才看清,洛新背脊微微弓起,耷着头不知在看哪里,两腿放下搭在凹凸不平的崖壁上。听到鞋底踩在碎石子上的动静,洛新缩紧肩膀,哑着嗓子说:“你别过来。”石子翻滚的声音并没就此停歇,洛新大喊道:“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脚步声戛然而止,紧跟着是一声浓郁叹息,洛新眼里一酸,好像又有眼泪要流出来了。好在停顿只是暂时,燕宗很快来到洛新身边,学着他的坐法,将一双长腿垂下去。眼泪早就被风吹得干透,泪痕却难以消除,燕宗望着洛新泛红的眼角鼻尖,牵过他一只手捏在掌中。“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再生我气,也不能这样。”燕宗跑了一路,手心里有一层潮湿细汗,洛新本想把手抽回,指尖刚动了一动,就被握得更紧。“我没生你气。”洛新终于抬头,但不是看燕宗,而是望向远处,没有焦点。燕宗只当他说反话,耐起性子哄道:“不生气会招呼也不打一声跑出来?要不是情况特殊......放以前我可不能这样让你由着性子胡来。”“是,”洛新勾起嘴角,眼里却没笑意,空空洞洞的,“为什么你什么都可以不出一点差错呢?而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花费力气去做一件事,却搞得一团糟。”“为什么这样说?”燕宗不解,“人各有所长,不能简单地放在一起比较,也没必要想比。”洛新迎风吸了口气到胸口,吐出来变成了一句话:“燕宗,我爱你。”燕宗手里一紧,双眼射出一些橘色冷光,回答再认真不过:“洛新,我也爱你。”“噗,”洛新突然笑出声,刺啦啦吸了吸鼻子,眼里热液却突然掉出来,“才怪了......我爱你是因为崇拜因为仰慕,你说爱我是出于安慰出于可怜。”洛新抬起没被禁锢住的另外一只手,用袖口擦了擦鼻涕,继续说:“这么一想,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可悲。”“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想法和行为总是容易走极端。”燕宗不怒反笑,“你说出这样的话,把我的真情实意踏入泥底,难道我就不会受伤吗?”洛新眼神一跳,嘴唇动了动,一只手冰冷,另一只手guntang,却怎么都不敢转头正视燕宗。“换个角度思考,出于崇拜、欣赏这些情绪爱一个人,就是爱,出于同情、爱怜、保护去爱一个人,就比较差劲吗?”“当然,当然不一样......”洛新飞快扫了燕宗一眼,还没看清他神情就垂下眼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放。“难道我就一定要去喜欢一个跟我一样强势、忙于工作或者各方面条件都很优异的人吗?可是我现在已经爱上一个喜欢发小脾气,动不动就掉眼泪,个子一般高,白肚皮上有软rou的男人了,虽然他从小看起来乖巧,其实常常惹我头疼挂心,学习不算顶尖,画画却很有一手,我照顾过他十年,即便后来分开,也没有一天能忘记。”燕宗望着洛新逐渐抬起的圆眼睛和红脸颊,不顾咸湿眼泪倾身印上一吻,舔了舔沾在唇上的水渍道:“你自认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换我看来就都是可爱之处。”洛新哭了又笑,看过去既狼狈又叫人心软,燕宗摸了摸他黏腻腻的脸,难得情深:“更别说你这些年眼里心里只有我,这样难得的一份纯粹感情我还不牢牢抓住,不就成世上最愚蠢的人了?”一番话说下来,洛新整颗心像是绑在过山车上抛上跌下大幅起落,懊悔不已,要是他没和敏登布置那蠢到极点的绑架计划!要是没有!那确实如燕宗所说,是一份至今为止都毫无污点的纯粹感情了......假如燕宗了解到心里一直认定的乖小孩有过那样黑暗可怕的疯狂想法,并差一点就付诸实践,和在商业交锋中遇到的对手一样攻于算计,那他唯一胜过旁人的一点长处也消失无踪了!燕宗握拳抵住洛新下巴,用大拇指把他下唇从牙齿中解救出来,恼道:“咬出血又喊痛,让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