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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他仔细的查看着每一条,碰到复杂的就会用手指伸进去荡开分离。“你别乱碰,”齐致辰担心道,“别电到。”周继良因齐致辰的担心嘴角带了笑,他边继续查看边说:“现在是跳闸断电状态,电什么电。”齐致辰这才低头无聊的数着手心里的螺丝,他见季素怡还站在下面等着,便摆摆手:“季老师,你回屋去吧。”季素怡抬头笑:“没事,我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多个人多个帮手。”“奥。”齐致辰点点头。周继良把金属盒盖子暂时盖上:“应该是密封胶条老化了,得换新的。”“你能修?”齐致辰问。“有同样的胶条就行。”周继良向下滑了滑把手心摊开,露出里面黑色的防水专用胶条:“有么?”季素怡摇头:“这种的家里还真没有。”齐致辰仔细看那胶条:“我家卖店应该有吧,我回去问问。”少年说完这话便跳下桌子,把手里的螺丝都交给季素怡后跑着出了园子。周继良本想和齐致辰一起回去的,最后只能在后面嘱咐着:“慢点走,别摔倒了!”少年痛快的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雨里。季素怡抬头对还在柱子上的男人说:“那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等他回来再上去。”周继良想了想后利落的下滑,然后踩着桌子下到了地面。在听到桌子咯吱咯吱响后,他蹲在地上查看,发现一条桌腿的钉子松了。他怕齐致辰一会儿回来站桌子上给他递东西会摔到,便去旁边地上找来石块。季素怡不明白周继良要干什么,也过来弯腰看着。“帮我拿一下。”周继良随手把手电筒递给季素怡。季素怡接过手电筒后帮着照明,看着蹲在那的男人一下下用石块把桌子腿处的钉子砸回去。见男人的雨衣因刚才在上面遮盖变压器而半敞着有雨水淋进后衣领口后,她便将撑着的伞往那边移了移将雨遮住。周继良修完桌子起身就看到季素怡为了给他遮雨淋湿了半面肩膀,他把雨衣紧了紧后抬手把伞推送回去:“不用管我,你好好撑。”“要不去屋里等吧。”“不了,你回屋去吧,”周继良笑笑:“我留在这就行,他应该快回来了。”俩人就这么在园子里站着,好半天没有人说话,气氛挺尴尬的,只能听见雨声不停。周继良再次建议:“等胶条拿回来换一下就可以,你回屋吧。”季素怡摇摇头:“陪你等一会儿吧。”周继良笑了,他找话题:“看你不像是这里的人。”“嗯,我是省城的,在这里教书。”季素怡指了指园子外的房子,“住在我舅家。”齐致辰是一路跑着回到他家的,他没带手电筒,路上前进的有些艰难,好在回去一问,他家还真有那种胶条。回来路上他姐夫给他拿了手电筒还带了一大卷胶条,当他乐呵呵跑回老张家时雨已停了。他从大门进来就能听得到园子里一男一女在说话,偶尔还夹杂着女人的轻笑声。走近点看得到一束手电光下,周继良跟季素怡靠在桌边说着话。不知为什么,齐致辰看到那样郎才女貌的画面,心就像被一只手捏了一把似的,特别难受。他晃着手电走过去:“胶条拿来了。”周继良抬手摸了摸齐致辰头发:“跑的挺快。”见齐致辰扭头躲开,周继良愣了一下。齐致辰把胶条递过来:“给你,我先回去了。”周继良拿过胶条问转身走的少年:“家里有事了吗?”齐致辰停顿一下后,继续大步走着出去了。这一举动让周继良以为是齐敏芝有了什么状况,他快速爬到上面,在季素怡的辅助下换了胶条。调整好闸的那一刹那,立马就能看到张家屋里的灯亮了。往远处看,也星星点点偶尔有人家亮着灯。季素怡笑着开口:“修好了。”周继良一颗颗拿着季素怡递上来的螺丝拧好,整个过程都没说话,他有点莫名的担心。齐致辰这次回家的路上走的很慢,当路边有人家灯亮起来他就知道是周继良修好了的。心里有些闷,他把雨衣帽子摘下去,吸了吸鼻子,感觉潮湿的空气是酸的。回到喜宴厅,他快速简单洗漱后躺床上睡觉,却一直睡不着。他不知周继良还没回来是不是修好电后直接去了坝外,还是还在和那个漂亮女老师聊天,想到这他开始进一步不舒服于刚才看到周继良和季素怡说笑的画面。按理来说周继良和谁说话,冲谁笑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可为什么他会过分在乎。齐致辰就因这事烦躁的翻来覆去纠结,心里酸酸痒痒,说不清道不明。周继良本来是想修完变压器去坝外看看,但齐致辰的反常和雨的停下让他直接回来。见前屋卖店并没异常,他就直接回了喜宴厅。屋里还弥漫着燃烧过蜡烛的味道,他轻手轻脚的进屋后把下雨时紧关的窗户推开让清新空气进来。床上的少年应该是睡着了,依然骑着被子一动不动安静的呼吸。周继良坐去床边,用手把齐致辰额前的碎发掀了掀,手上蹭到了轻微的汗。而齐致辰是听到周继良回来才一动不动装睡的,他还不太想跟两杠一星说话。感受着周继良的大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他心里更不舒服了。周继良把齐致辰骑着的被拿走换上薄被单给他盖上后便摸着黑拿盆子去洗漱了。齐致辰躺在那从开着的窗户听院里男人弄出来的声响,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那男人此时的每个动作和神态。没一会儿喜宴厅大门响,大兵们回来了。每次夜里回来的他们都显得很安静,有故意的放慢脚步。齐致辰依然躺在那安静的听着。周继良的声音:“坝外怎么样了。”胡文军的声音:“没什么事,三连在值岗,让我们先回来休息。”孟庆喜的声音:“营长,孟饶他们还没回来么?”“没。”听到这齐致辰才想起孟饶傍晚时借马和邵勇战不知去了哪里的事。刘景利推门进来后脱了鞋就栽在了床上,他嘟囔着:“累死了,我可不洗漱了。”周继良跟进来后也上了床,屋里安静下来,外面还有点琐碎声响,但没过多久也都安静了。这一晚齐致辰都是背对着周继良睡的,他也不知晚上他有没有变样,反正早上起来时他还是面冲刘景利。昨夜的雨和冰雹那样激烈,今天却是个大晴天。阳光金灿灿晃的所有人都心情大好。齐致辰吃早饭时甚至都忘了昨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事,直到周继良给他夹菜时他才拧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