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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陆时抢在她前面把话说了,两人对视一笑。陆时看她放在沙发上的书包,道:“试卷带了吗?”指的是第一次高考模拟,是在他住院的第二天进行的,很完美地错过了。沈珺很不情愿地去取了书包,道,“你现在身体最重要,试卷等出院了再做也行啊。”陆时却很坚决地向她伸了手。沈珺没办法,从书包里拿出了盛春托她带来的空白卷,还嘟囔了一声,“你们老师真是周扒皮,你都这样了,还非要给你捎试卷,试卷重要还是命重要啊。”陆时看她一副祥林嫂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道,“沈珺,没有那么夸张。”拿了试卷又伸手道,“笔。”沈珺从自己的笔袋里取了一支笔放到他手心里,陆时本来在看试卷,握住笔时才觉得手感不对,很纤细的笔杆,他看了一眼,粉色的,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头像,很适合沈珺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人各做各的作业,期间沈珺想问题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奋笔疾书,一副与世隔绝的专注样,哪怕头发被睡得翘了起来也还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她的眼光怎么能那么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陆时先做的是数学试卷,动笔很快,几乎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到了最后一题时,思考的时间长了一些。沈珺一看,觉得她表现得时候终于到了。这是个特别难解的综合题,据老刘说全校没有人完全做对的,反正她是听了好多遍都没听明白,问刘健,他也糊里糊涂,最后她特地去了十八班请教盛春,但当时盛春被叫到办公室去帮老师的忙了,所以最后是她的前同桌徐成烨给她讲的题。起先,她听得云里雾里,好几次打断徐成烨,问这问那问得特别仔细,徐成烨给她翻来覆去地解释,最后耐性被磨光,揪着自己的头发快要抓狂,但看着沈珺难得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制性按捺住自己可能正在飙升的血压,心平气和地说,“那我们再来捋一遍啊。”本来沈珺对这种反人类的糟心题目是没有兴趣的,这难度对她而言无异于搭建一个万里长城。但是想到陆时也许会需要她的帮助,她就咬牙把这道题给搞懂了,现在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了。她放下手中的作业本,唤了一声正在沉思的陆时,“最后一题很难的,春儿和老徐都没做出来。不过现在我已经搞懂了,我讲给你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陆时不想打击她的热情,很顺从地把试卷递给了她。沈珺兴奋地拿出一张草稿纸,把试卷上的几何图原样画上去,然后在上面添辅助线,圈圈画画,一边讲解着,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陆时注意到的是她满脸的神采,她总是很容易高兴起来。讲到一半的时候,沈珺突然卡顿了,明明昨天还记得好好的,算出来的结果却不对了,草稿纸快写满了,思路却越来越乱,“诶,不对啊,等等啊,重新来过。”陆时点头,很耐性地等她理思路,第二遍依旧卡在原先的地方,笔尖还抵在草稿纸上,她的两条眉毛就快揪到一块儿去了。陆时试探着问,“要不我来试试。”沈珺不甘心地把草稿纸递给他,陆时又看了几秒钟,提笔开始写起来,一旦开始写就特别快,一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都没有停顿,沈珺瞄了一眼,果然是她记忆中的标准答案。陆时又从沈珺停顿的地方开始讲起,“你前面几步都没有问题,从这里开始,证相似的时候找错了一个三角形,然后……”陆时讲完后,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哦”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大费周章的就是想帮助一下陆时,结果非但没帮到,反而又让陆时给她讲了一遍。她有些丧气地说,“陆时,我是不是特别没用。”陆时难得见她心情低落,伸手揉了揉她散开的头发,说,“怎么会?”沈珺带着期盼看他。陆时接到信号,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他擅长的领域和不擅的领域,你看你就特别擅长画画”像举证一般,陆时拿出那张草稿纸,指着那张几何图说,“你画的这个立体图形,连尺子都没用,就画得跟试卷上印刷的差不多,别人可画不出来。”沈珺脸上终于又出现了一抹笑容,得意了一会儿,她又将目光投向陆时,期待陆时说出她的下一个优点。结果陆时就像刚才她做题时一样,突然卡顿了,眼神迷茫得很。沈珺收了笑,一脸不满,原来想她的优点比做最后一道数学题还难,她说,“还真是难为你了。”陆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太阳渐渐远了,云层里像染了橙色颜料,时光慢悠悠。陆时是在期末考试之前出院的,虽然缺了一段时间的课,但是成绩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力压沈珺好多好多分。而沈珺并没有达到她当时给自己定下的前十名的目标。从学校里拿了成绩单出来,沈珺情绪不太高,陆时大致猜出是为什么,所以很体量地没说话,容她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沉思。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沈珺终于忍不住开口,“陆时,你想看我的成绩单吗?”并不想。沈珺自然是忽略他的想法,道,“既然你那么好奇,那我们交换吧。”陆时:……沈珺拿到陆时的成绩单后,一眼瞄到总分的地方,和她的总分一比,她简直像漏考了一门一样。她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情,“啧啧”感叹了两声,“陆时,你确定你考试之前没有参与复习吗?所以老师是把这些题目的答案灌在输液瓶里输进你脑袋里了吗?”陆时也仔细地浏览了她的成绩单,精细到每一门功课的成绩,很客观地说,“你也不错,进步了……”看到最后的班排名,“一名。”沈珺原先跟陆时说过,这次期末考的目标是进步十名。陆时把成绩单递还给她,很宽容地说,“其实,一名也不错,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沈珺冲他眯眯眼,“你可真会安慰人。”放学高峰期,人很多,两人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座了,只能站着。原先两人是并排站的,沈珺在里侧,陆时在外侧,后来又上来一批学生,直往他们这边挤。沈珺就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陆时的身后,把人群往外挤了一挤,为陆时身后腾出一小片空间。陆时知道她的用意,转过身去想把她拉回来,看着她道,“沈珺,我已经好了。”沈珺却像没听见似的,两只手扶着他的胳膊强迫他转了回去,很坚定地站在原地。就这样,一路上,她站在陆时的身后,两只手微微伸展,搭在陆时的两只手臂上,包围着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