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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庚聊天吗?怎么聊到医院来了?瞬间移动还是乾坤大挪移?睿安从窗户望出去,能远远地看到一片灯光,不知现在几点,也不知在几楼。她强扭着身体半坐起来,刚有这想法,没实施......赵少庚就发现她醒了,他摇起病床,看到她没皮没脸的笑着,想责备她两句,话到嘴边咽回去,只是问:“饿了?”睿安点了点头,她现在是病人,那么他得听她的喽!于是她说:“我想吃三秦套餐。”赵少庚看都没看她,“医生说你只能喝粥。”“是医生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医生的。”“庸医。”睿安愤愤不平,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我要出院。”赵少庚冷声呵斥道:“你给我安静点,别以为我一天惯着你,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睿安被他镇住,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她眼圈红红的,下一秒眼泪就能掉下来,却还在忍着。他那么凶,她就使个小性子,也想没怎么着啊!赵少庚看她那副样子,语气软了下来,“真是医生的话,我不会骗你的,我现在给你买粥,明天再办理出院手续。”睿安喃喃道:“我不喜欢医院。”“我知道,”赵少庚松懈下来,摸着她的头说,“那也不怪我,你请我吃饭,你晕倒了,饭钱还是我付的。”“你一大老板,在乎那点小钱?也就七八十块而已。”“不在乎,你突然晕倒,吓到我了。”睿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眼睛里的金豆子这时掉下来,恰好砸在赵少庚的手背上。他只觉手背一烫,他的睿安,还是得自己惯着。赵少庚买了睿安最喜欢喝的粥,这会医院的食堂早关门了,他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在医院对面的快餐店里买了份热粥,顺带着买包子、水果,过地下通道时,有个大叔问他:“要不要买花?”他本不想要,心里惦记睿安饿,但看到大叔手里最后一束花,是睿安最喜欢的向日葵,就买下了。赵少庚进病房时,看到睿安像个不倒翁似的,在床上晃来晃去,他拎着手里的东西,“吃饭。”“好嘞!”睿安声音听起来已无大碍,她接过他手里的“大餐”,闭上眼睛嗅了嗅,再睁开眼睛时,唉......她最爱的向日葵,果然最了解她。赵少庚看住她吃完饭,“你爸妈刚才来了,我没有告诉他们。是你电话响,我怕不接他们更担心,所以就接了......你醒来那会,他们刚走十几分钟。”睿安抬眼看他,“谢了!其实你也不接也没事,他们知道我和你吃饭。”赵少庚一时语塞,只得一直叮嘱她:“慢点吃,吃完就去睡,明早我来接你。”“你要走啊!”“你害怕?”“是哦!”她在他面前扮可怜,战无不胜,“太平间什么的,挺可怕的。”赵少庚用食指指着她脑袋,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我不走,我在医院有朋友,找他有点事。”“那你去去就回来?”“嗯!”他极尽耐心地哄她,“去去就回来。”说完发现哪里不对劲,哎......又被她耍了。睿安诡计得逞,乐得前俯后仰。赵少庚拿她没办法,转身欲离开,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听到她说:“少庚哥,我潜意识里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可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几个朋友,大学同学都留在洛阳、郑州,高中我们班的人都不爱和我玩,只有你从小到大到哪里都带着我,虽然有时候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可你从来没拒绝过。”睿安停了几秒钟,手指抓着床单,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她语气很轻,咬字清晰,“我好像有点喜欢何念远,你能不能帮我?”赵少庚都听到了,她说她喜欢何念远。她像是突然间长大了,对她曾经的□□说:谢谢这么多年对我的好,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追我的幸福了。可她哪里知道......他用了三年时间来原谅何念远,原谅何念远带给她的伤痛。睿安见他不吭声,又说:“我听人说冯筝姐在美国过的不好,你去把冯筝姐找回来吧!”他说:“那也得要明天睡醒再说。”今天还有半个小时才过完,她就急着和他划清界限。是不是等明天太阳升起,她就彻底的不认他了?次日,睿安自己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等人来。她想起小时候在幼儿园,老师说只有最乖的小朋友才能得到小红花,她吃饭、睡午觉都不听话,以至于一个小红花也没得到。睿安正在和周晴天聊天,她想休息一天,过后再上班。周晴天发给她一个ok的表情,她老板虽然有时候有点难搞,但也算通情达理。门被推开时,睿安记着和赵少庚的约定,头也没抬,就说:“你怎么才来?等的我都快急死了。”等了半响,没人应,睿安这才觉得有些异样,然后整个人处于懵圈状态......她昨天刚说要追到何念远,今天何念远就送上门来,她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尤其是自己当下是这幅尊荣,气色很差,脸上没涂粉底、没画眉毛、没涂口红......她还没准备好,何念远怎么就来了?书上不是说当你准备好了,爱情才会来的吗?睿安心里有一匹马在奔腾,不,是万马奔腾,蹬蹬蹬.......她觉得呼吸急促,她想可能又要因为胸闷晕过去,赵少庚你不靠谱,好歹你也可以先通个气。何念远眼疾手快地扶着她,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床边,“睿安,还好吗?我去叫医生。”“不要......”睿安反手抓住何念远的手腕,“我没事,就是你来的太突然,也没提前说声,有点被惊吓。”何念远凌晨接到赵少庚的电话,告诉他早上去医院接人出院,他也是在病房外面的病患卡上,知道接的人是睿安。他是该谢赵少庚呢?还是该谢他?他看到她膝盖的伤口已经结痂,眼角留下淡淡地红痕,“你要喝水吗?”“不是说赵少庚来吗?”睿安答非所问,“怎么是你?”何念远还是接了杯水,送到她手中,“他早上临时出差。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来?”睿安轻抿了一小口水,感觉好多了。她琢磨他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想说些愿意,但如何开口呢!万一她话匣子一时没忍住,后面的话惹得他不快,他撂挑子走了,她还得打车回去,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不是不是,”睿安连口否认道:“你能来我很开心。”何念远的到来真的让她很开心,只是她没准备好而已。就像昨天晚上还大言不惭说彩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