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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天披沥内容介绍:伍越当年落魄的时候欠了一个凡人人情,花了近三百年的时间才将这人情债还完。本以为可以一身轻松,专心向道了,谁知道,隔着千山万水,那个熊孩子居然找上门来了。“jiejie,jiejie,你不要丢下我!”熊孩子哭喊着求温暖,可是,伍越也很无奈呀。要知道,熊孩子就是个没有任何灵根的凡胎,她就是想拉他一把也没有办法呀。“jiejie,jiejie,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熊孩子要是能听话,他就不是熊孩子了!很多年以后,熊孩子学会了忧伤,“jiejie,你又打算丢下我了吗?”修行不易,道阻且长,她从来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天——人。==================☆、1、刀下夺人城西搭起了刑台,台上跪着的就是今日要被处绝的罪囚。这个罪囚年纪很大了,满脸的皱纹,头发像枯草一样荒乱,瘦得皮包骨头。他低垂着头,神情麻木,对四周的议论声、哭闹声、咒骂声充耳不闻,似乎灵魂早已脱壳而去。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惋惜低语,“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秦老大夫竟然是杀人狂魔……”“嘘……快别说了!”身边的人急忙制止了他,不远处,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怒目而视,有几人甚至扬起了拳头。世事就是这样变幻莫测,谁会想到,行医济世了大半辈子的秦老大夫,竟然活生生的夺走了十余条人命!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整个安居城都人心惶惶,有人庆幸,有人后怕,有人痛骂,有人不敢置信……乾坤朗朗,烈日高悬,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啪”地一声掷下令签,“查验犯人,准备行刑!”一名差役上前,抓起罪囚的头发往上一提,秦老大夫那张苍老而又灰败的脸露了出来。“是他!是他!杀人狂魔!穷凶极恶!苍天有眼,今天就是你血债血偿之日!”台下情绪最激愤的,就是那十余位被害人的亲属,恨不得冲上刑台,将那恶魔的rou一口口撕咬下来。验明正身之后,刽子手抱着刑刀上台,一口烈酒喷在亮晃晃的刀身上,紧接着大刀被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向秦老大夫斩去。“啊……”有胆小的蒙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个清亮而又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刀下留人!”刽子手高扬的手顿住,循声看去,只见角落处有两人站立,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刚刚的声音正是由他发出,另一个是个十八九的的女子,眉目看不真切,似乎挺好看,又似乎只是泯然众人。围观的人群也被那声音吸引,齐齐向那角落看去,女子看着眼生,似乎不是本地人,但那少年却是在安居城土生土长,正是秦老大夫的嫡亲孙子秦沐。“jiejie,我去了,你……”秦沐欲言又止,最后只低声说了一句,“要是不成,我们爷孙俩的后事就麻烦你了。”女子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目送他离开。在众人的目光中,秦沐一步一步走向刑台。“他这是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还想劫法场?呵,也不瞧瞧他这小身板,打得过谁?”有人冷嘲热讽。“别瞎说,你看他手里拿的什么,这是要送秦老大夫最后一程呢!”秦沐的手中,一把酒壶,一个土碗,虽然秦老大夫罪大恶极,但并不妨碍在即将上路的时候由他的亲孙子送他最后一程。而秦沐不过十三四岁的弱质少年,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也不怕他翻起浪来。监斩官点了点头,刽子手退到一边,给他们爷孙留下最后相处的空间。自从听到那句“刀人留人”之后,秦礼便蓦然睁大了双眼,眼看秦沐一步步走上刑台,混浊的眼中老泪纵横。“沐儿,不是让你远走他乡的吗,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秦礼低声叹息。“爷爷!爷爷!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秦沐大声悲呼,不过短短数日,他的爷爷身上伤痕累累,苍老得不成人样。“好了,沐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快走吧,以后没有爷爷在身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秦礼摇摇头,对自身的状况并不以为意,他在乎的是秦沐的安危。“爷爷,喝了这碗饯行酒吧!”秦沐跪地,从壶中倒出一碗浊酒,送到秦礼嘴边。满嘴的苦涩,就像他平日里给人开的汤药,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秦礼心中黯然,就算是这样的苦酒,恐怕也是小沐儿求人施舍来的,想他从小衣食无忧,顽劣任性,心高气傲,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的苦头!他,放心不下呀!苦酒下肚,腹中升起一股热气,浑身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秦礼心中惊异,“沐儿,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秦沐不答,却是霍地立起,手中壶和碗狠狠砸在地上,立马四分五裂。“冤枉啊……冤枉……”秦沐大声喊起了冤。“这……”台上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秦老大夫杀人案可是人赃并获,板上钉钉的铁案,这样也能翻案?“你们姓秦的还好意思喊冤!我们的亲人难道就白死了吗?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把你这小畜生和那老畜生一起杀掉!”台下身穿孝服的苦主本就处于悲愤当中,一听到仇人喊冤更是群情激愤。监斩官眼皮一跳,察觉到情况不妙,怕有变数发生,立马大声吩咐,“来人,快将不相干的人赶走,时辰已至,立刻行刑!”差役上前驱赶,“快走,快走!”几个人一起连拉带拽地将秦沐拖下刑台。刽子手上前,再一次扬起了屠刀。“呼——”“啊——”一声大喝,刽子手大刀向下斩去,眼看着秦礼就要人头落地,大刀却像是斩到了一堵铜墙之上,刽子手连退了十余步,虎口迸裂,大刀脱手。“呀!怎么会这样?”众人惊疑不定。与此同时,天气突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突然间狂风骤起,彤云密布,半空中扬扬洒洒飘起了雪花。“六月飞雪,必有大冤呐!难道说秦老大夫真是冤枉的?”人们议论纷纷。“不会的!不会的!明明证据确凿,不可能是冤枉的,杀人偿命,快,杀了他,杀了他!”只有苦主还在坚持。“冤枉啊……冤枉……”秦沐奋力甩开差役的控制,再度跳上了刑台,站在秦礼身边。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少惶恐,刚刚刽子手挥刀的那一瞬,他真的以为他永远失去了他的爷爷。然而——还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