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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而这边,被“某师傅”用绦带牵着走的路为晞,正在走向去禅房的路上。他俩一人牵一头的模样,倒是让她想起在现代看的。阿银因为无法与身为人类的小萤接触,才在夏天的祭典上想出用绳子连接彼此的方法,那根系在两人手腕上的绳子,是彼此想触碰却触碰不了的,酸涩而纯真的情感。至于他们俩......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桓琭白为什么要扯个绦带出来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无菌cao作嘛!行吧行吧,她明白自己卫生状况堪忧了还不行吗!不过......有一点倒是一样呢。他啊,大概也是普通人类无法触摸的存在吧。他是,神明。两人就这么拉着条绦带,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快半步,她也快半步,他慢半步,她也慢半步,于是前后总是只错一步的距离,不多不少不远不近。桓琭白个子高步伐大,他迈两步,路为晞至少要紧紧赶三步。可不知道是不是路为晞的错觉,除了最开始走得有些踉跄之外,过了一段路之后,她已经没感觉自己在费力赶他了,倒像是他为了配合她的步幅步速,有意调整了似的。可是,明明他是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啊。路为晞本质上有点小话唠,尤其是在对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上,简直是滔滔不绝状如江河。而碰上桓琭白之后,每次她都觉得和这位呆得时间一长,就胸闷气喘。她想说话,可说了也冷场,于是就只能憋肚子里。可是这样真的很无趣嘛,她撇着小嘴,小手抖了抖绦带,看着走在自己前面一步之遥的桓琭白的背影,不怎么经意地问道:“王爷怎么在这里?”“本王来看师父。”桓琭白想她是不明白,便解释了一句,“空净大师,本王自少时起便跟他学武。”“原来是这样。”路为晞点了点头。金庸武侠里功夫最厉害的就是扫地僧,这种寺庙里的大师都非等闲之辈的,做桓琭白的师傅不稀奇。这个问题基本是你一句我一句就能说清,然后就又冷场了。桓琭白不会主动找话,而路为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不,其实她是有话想问,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的。她想问他,铜锣烧吃了吗,觉得好吃吗,喜欢哪种口味的?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给异性做吃的,虽然动机不纯。尽管当时一时兴起,半是为了感谢他半是为了调戏他,但是如今她还是想从食客那儿得到反馈的。哪怕说句很难吃什么的............也好过真的喂猪了。“......那个叫铜锣烧的点心......”却是不想,那个笔挺的背影先开了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好吃。”“诶?”他没喂猪?他自己吃了?还觉得很好吃?路为晞一个激灵,便是掂着步子快了两步,追到他身旁。这人本就沉默寡言鲜有情绪,如今还背对着她,她哪里能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倒还不如看着他的脸,说不定还能看出一二。于是她半仰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真的啊?你喜欢哪个甜度的?”“......最后一个。”桓琭白觉得这个小丫头的笑容太过惹眼了。“真的吗?我也是我也是,铜锣烧果然还是甜甜的最好吃了!”路为晞兴奋地点着头,语调欢快,“我还喜欢中间夹有豆粒的豆沙,感觉这样比较有口感,你呢?”“嗯。”桓琭白也跟着点了点头。“哈哈哈这点我们很相似呢,感觉可以做朋友。”路为晞笑着摆了摆手,“开玩笑的,不过真没想到你是甘党,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甜食呢。”“甘党?”这是个什么党派,他怎么没听说过。“啊,就是喜欢甜食的人的意思。不是必备词汇,可以不用掌握。”路为晞发觉自己一顺口就开始冒出现代词汇了,忙收敛了些,道,“说起来,我记得王府的菜品味道都很淡呢,不论是主食还是点心,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清淡到保留原汁原味的地步了呢。啊我不是说淡口儿不好,其实我口味也很淡的,但是,有些菜就得咸些才香,有些点心就得甜些才好吃。”一提到吃的话题,路为晞只觉得那记忆中的万千滋味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正等待着她用语言将它们还原出来。“就拿王府的点心来说吧,基本上每个点心我都尝过了。不得不说师傅的手艺都是一流的,用料也都是最上乘的,所以从口感上是外面随便哪里都比不来的。但是,口味上却不然了。比如绿豆糕,我觉得淡口儿的就好吃,清清淡淡保留了绿豆最纯粹的味道,而且绿豆蓉特别厚,一口咬下去有满满的满足感。可是小麻花就不是了,单纯咸的甜的小麻花没问题,可淋了蜂蜜的小麻花还不甜那可就太奇怪了,所以在广言楼里,我让师傅在麻花眼儿里撒了一层糖霜,配上糖渍的青丝玫瑰,漂亮又好吃。至于鲜花饼那样的,就更要甜了。不是我说,不上糖,难道是为了品花瓣吗,花瓣是清香,可单纯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就跟吃草没什么区别......”此时的她兴致勃勃神采奕奕的神色,有着一副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势和自信。而她,也不曾在意所谓的称谓和态度问题。在这段话里,他们二人之间被她刻意退缩而拉开的差距,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弥合。桓琭白自她开始这段话起,便认真地看着她的面庞认真地听着她的声音,绦带也不自觉在手中绕了两圈,又绕了两圈。......想要把她拉近点,再拉近点。路为晞讲着讲着,蓦地想到自己身旁是谁,便突然噤了声。好像......从刚才开始,她就得意忘形了,不仅没用敬语谦辞,还滔滔不绝讲了半天。啊,她这个老毛病又犯了,一激动智商就不走脑了。“怎么不说了?”见刚才还兴起地手舞足蹈的小人儿蓦地静了下来,桓琭白便侧目随口问道。“啊......”触到他的目光,路为晞本能地一缩,道,“臣女怕吵着您。”“......”桓琭白此时倒是脚步一顿,而后转过身来,上下仔细地将她看了一番,开玩笑般地说道,“你还有怕的时候?”“我......不是,臣女......”先前头脑本就在瞬间当了机,此时路为晞便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她的小模样看起来有些急,急得脸蛋都涨起了红晕。让一个颇有辩才的人瞠目结舌,桓琭白是有这个本事的。“不吵。”见她这般,桓琭白便宽宏大量地松了手,替她解了围,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