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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送时唯一的人。她一脸认真地问沈霃宽:“沈霃宽,你说以目前我们这个距离,前面那几个人能看见你的车以及你的车牌号吗?”沈霃宽乜斜着眼,反问她:“相聚不到二十米,你说呢?”易欢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现在毕竟是晚上。”“易欢你瞎吗?看不见路灯?”沈霃宽又好气又好笑,“你都能看见别人车牌,别人怎么就看不见你的了。”“唉。”易欢叹气,“我这不是怕你尴尬么。你家大美女在前面站着呢。”“什么我家大美女?”沈霃宽不悦地皱起眉头,追问易欢,“你说小唯一?”“你瞧你,跟我你还不好意思了?”易欢笑道,“我方才跟你家的时唯一解释过了,我跟你以前只是同学,是一个现在混得十分落魄的校友。你待会解释的时候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我觉得吧……”易欢摇了摇头。时唯一看到这一幕,心里肯定还会存有芥蒂。女朋友,或者说准女朋友病了,自己推说有事不能送,让别人帮忙送,最后却尴尬地被人发现他开车在送别人。不管沈霃宽待会要怎么解释,至少在这一刻,时唯一肯定会觉得心里像是被人泼进了一大盆冷水,刷地一凉。若易欢和沈霃宽真的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偏偏易欢和沈霃宽从来就不是普通朋友。就算时唯一真的信了易欢的话,认为易欢和沈霃宽是普通同学,那她此刻也会担心易欢是不是想当灰姑娘,是不是想撬她的白马王子。反正易欢觉得,如果自己是时唯一,会很难过。目测她今天晚上跟时唯一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想必她也无法和时唯一这个富家女好好发展友谊了。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奇妙,有时候一点儿蛛丝马迹就能显露出,你们能不能成为好朋友。易欢心想,既然都撞见了,她倒不如大方地跟时唯一打招呼。反正她不会费心思去照顾时唯一的情绪。那是沈霃宽的事,同她才没什么关系。这时,她已经发现时唯一带着一脸的疑惑,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沈霃宽的车子缓缓地前进着。在她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之际,沈霃宽突然开口道:“既然你觉得尴尬,那就算了。”他说完就抬脚踩下油门,直接越过了前面的这几个人。“沈霃宽你!”易欢愣住了,“你解决问题的方法似乎并不是很明智。”沈霃宽沉着脸,不说话,径直开车。很快,巩珍珠和时唯一已经快渺小得看不见了。易欢压制不悦的情绪,语气温和地劝他:“你先停车放我下来,好不好?”沈霃宽无动于衷,车子依然继续朝前开车。易欢一般不会和驾驶员争执,不过此刻她心里真的是很想把沈霃宽从车里推出去。这时,易欢接到了巩珍珠打来的电话。“易欢,刚才路过的那辆车上……”“对,你没看花眼,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着的确实是我。”易欢道,“我今天诸事不顺,遇到一个疯子。本来说好的,送到路口放我下来的。”不停车也罢,沈霃宽他居然还往高架上开。送她回家,根本没必要上高架。沈霃宽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带到哪儿啊?易欢心慌慌地重新系好安全带。巩珍珠听到易欢的话后,也是惊呆了,忙问:“易欢你不会是上黑车遇到变态了吧,要不要我报警啊?那个变态会不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外,然后先那啥再那啥啊?”她懊恼地补充一句,“哎,我方才忘了记车牌号了。”易欢抚额,忙道:“不,不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巩珍珠道:“噢,那为什么突然开车,我看原来你们也是要停下来下车的意思。”顿了顿,“真的不会吗?”“司机虽然疯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搞的定。”易欢偷偷瞄了一眼看着沈霃宽,发现他脸色极为难看,便对巩珍珠解释道,“其实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巩珍珠这才放心下来。易欢问她:“你怎么办,要不再等我一会?”巩珍珠道:“哼,这个男的忽然说不跟我计较了,给了我双倍的修理费,刚走了。”“也好,你先赶紧回家,别让你老公担心。”“好的。”巩珍珠道,“你自己当心。车上人真的是你朋友哦,不是坏人哦?”易欢笑道:“对的,是我认识的人。应该不会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先那啥再那啥的,您放宽心,赶紧回家歇着去。”这大晚上的,易欢又累又困,真不想多说话了。“恩,那先这样啦,拜拜。”易欢收起手机,看目前车子还在高架上行驶。“沈霃宽。”易欢尽量地克制了,若是她以前的暴脾气,怕是早就扯着嗓子喊起来了。沈霃宽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开车有小摩擦很正常,还非得你去处理?你是交警吗?”易欢道:“……你别妄图转移话题。”“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话题,那是在讨论什么话题?”易欢愣了一下。“讨论我会不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外先那啥再那啥?”沈霃宽冷笑,“你真的想太多了,易欢。”“你!”易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委婉地替巩珍珠解释,“我朋友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没轻没重的,她并没有刻意针对你。是我一开始说你的话让她产生了误会。”见沈霃宽依然沉着脸,易欢语气漠然地补充道:“是我易欢瞎,你沈霃宽又不瞎,当然不会对此刻的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知道为什么,易欢说完这句话后,心里有些堵得慌。而沈霃宽,听到易欢这句话后,脸色更加阴沉。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车在高架上急速行驶。易欢强忍不适,尽可能地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不知道沈霃宽心里在想什么,似乎没注意到易欢此刻呼吸愈来愈重。她手抓着车顶的把手,脸色煞白,声音发颤,说:“沈霃宽,我……我晕车……”沈霃宽道:“你晕车?你当年在国外,跟人飙车的时候可从来没晕……”他的目光落在易欢脸上,后半句话终究是没说出来。车速缓缓降下。“对不起。”沈霃宽的声音缓和下来。他差点忘了,易欢正病着。前面的出口,他下了高架,车子继续向前行进。易欢捂着胸口,“你什么时候可以停车?”晚上挂吊水的时候,就想吐,如今感觉更为强烈。沈霃宽道:“快到了。”易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