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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画,咧着嘴笑得异常灿烂。在右下角,她还小心翼翼地用笔写上她的名字,并加了一句,“第一位欣赏者:霃霃”。画好之后,她把这幅画寄回了家。易欢很喜欢她自己临摹的这幅干草车。沈霃宽却更喜欢当时站在画旁边的那个开心的女孩。他没想到,如今自己居然能再次看到这幅画。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易欢瞧他一直看着这幅画,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这幅画。”沈霃宽急忙解释:“我当然记得。”他更记得他拍完照片之后发生的事。易欢笑了笑,弯腰换上一双浅粉色的棉拖鞋,随手将包挂在客厅里的那个小小的衣架上。沈霃宽看了看这不足十平米的小客厅,看了看手里的一大袋吃的,忽然不知道该放哪里。易欢指着摆在客厅小沙发对面的电脑桌,“就搁那儿吧。”电脑桌上摆着俩电脑,一个是台式的,一个是手提式的。这可能是目前易欢屋内唯一值钱的东西。沈霃宽把东西放在那儿,看了看周围,发现这小的可怜的客厅里,摆着一个吃饭的小圆桌,一个电脑桌,一个小沙发和一个冰箱。他走了两步,发现厨房间和卫生间都特别小。这房子果真是还没有他那套别墅的厨房间大。易欢抱怨:“沈霃宽,你看到了,这里真的太小了。恐怕你都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沈霃宽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这总比帐篷大吧。托你的福,我可是住过帐篷的人。”说到帐篷,易欢脸红了。那段往事,还是不要提的好。她转过身,打开冰箱,问沈霃宽:“你想喝点什么吗?”沈霃宽走到她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冰箱:“你这冰箱里空旷得很啊,哪有什么喝的?”易欢扭头,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她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说:“有啊,有白开水。”她指了指厨房间,“水瓶和杯子什么的都在厨房间,你要喝吗?”沈霃宽径直走去厨房间,洗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热水端过来。他翻着塑料袋里的零食,问易欢:“想吃哪个?”易欢摇头:“不吃。”“这个你不吃吗?”沈霃宽拿起一个,问她。易欢摇头:“刚才面包吃饱了,现在不饿了。”沈霃宽蹙了蹙额,“这些零食确实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我看还是叫点外卖吧。”他摸出手机,还没点开界面呢,易欢的白爪子就伸了过来盖住了手机。易欢诚恳地解释,“你别忙活了,免得叫过来大家都不吃,糟蹋粮食。”沈霃宽抬头,疑惑地打量着易欢:“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给我多吃点?”易欢眸光微动:“我哪里瘦了,我刚刚好。”易欢心想,我更瘦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你……”沈霃宽内心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钝痛得厉害,“易欢你当年离我而去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易欢白了他一眼:“别瞎想了,我只是水土不服瘦下来的。况且,大家都喜欢瘦的。”“不,你太瘦了。”沈霃宽握住她的手,“骨节看得这么清楚,身上也一点rou都没有。”“你瞎讲,我身上哪里一点rou都没有了!”易欢低头,看了看自己前面和后面。她觉得,自己再瘦,胸和屁股还是有那么一点……有那么一点rou的。沈霃宽一脸我就是知道的表情。易欢颇为无奈地说:“好吧,你眼睛最毒了。”沈霃宽轻咳一声。易欢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耸肩。她抽回手,看着客厅的小沙发,然后扭头看着沈霃宽,露出一张同情的脸。“易欢,你不会是打算今晚在这沙发上……”易欢打断他的话:“是的,要委屈你了,你得住这个小沙发。”她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我去给你找床厚点的被子。”她刚走到柜子前,准备翻出那床刚收好的又大又厚的被子,就发现沈霃宽也跟了过来。卧室里她是每天都会擦洗的,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所以平时都是赤脚进来。因为卧室也不大,她又存放了很多衣物,柜子里并不能完全塞满,有些就是放在收纳盒里,然后堆在窗户旁边。沈霃宽是看见她脱了鞋进去的,所以在门口的时候他也跟着脱了鞋。易欢扭头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沈霃宽反手关上卧室的门,走上前,接过易欢手中的被子,直接丢在了床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易欢拉入自己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双唇。☆、第15章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把易欢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她试着去抵制沈霃宽的吻,双手去推沈霃宽,希望自己能摆脱眼下的困境。然后面对内心深处那个禁锢已久的渴望,她的挣扎可笑得就像是好不走心地在做做样子。她所坚持了这么久的理智终于还是拜在了情感之下。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地告诉了她:她怀念眼前这个人,这个吻。这一刹那,她脑海里冒出的全是和沈霃宽在一起的画面。那时候,她比现在年轻自信,也比现在要阳光得多。只是,走过了一段黑暗的路,每次回忆过去,都像是在经历苦刑。忽然,沈霃宽松开了她。“呼吸。”他说。易欢瞬间回过神,大口地喘气。她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点。沈霃宽抬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沈霃宽,不行。”易欢喘着气,靠着此刻恢复的一丝理智,倔强地拒绝他,并说了一个自认为沈霃宽不会拒绝的理由,“我发着烧呢,身体还没恢复好。”“噢。”沈霃宽的手指挑着她的头发丝,也微微喘息着,“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行?”易欢红着脸说道:“我担心把病气过给你。呃,你现在可比我金贵。”“别给我脸上贴金,我哪儿金贵了?”沈霃宽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声,“我不金贵。”易欢仰起头,道:“你这样不叫金贵,那我岂不是连烂铁都算不上了。”“瞎比喻。”沈霃宽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低下头,额头刚好紧靠在她额间,“嗯,额头不烫,你病好了。”“那也是刚好,病毒还没死,会传染给你的。”易欢不死心地劝他。“没关系,我不怕。”顿了顿,他轻声道,“我也病了。”“你哪儿病了?”易欢垂下头,刚好看到了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