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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灵魂。反正也不会再见了,过段时间就忘了……林萧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林萧昨晚睡得太晚,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迷迷怔怔的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大师兄,早啊啊啊……啊……”林萧似乎失去了说话功能,指指沧云再指指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昨晚是给自己立了fg么……“你还知道醒啊,要不是我,你睡着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非俞见林萧醒了,气呼呼的走过来。林萧盯着他走路时的怪异姿势,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了?”非俞立马止步,也不说话。坐在一旁翻书的乐时解释道:“跟人打架,输了。”打架?林萧瞄了一眼沧云,顿时了然。恍惚又回到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沧云和非俞在院子里打得鸡飞狗跳,乐时在一旁偷偷吃菜。“谁知道这家伙一月不见,进步这么大……”非俞虽然语气难听了点,可是林萧还是听出了话里的赞赏的意味。林萧知道沧云天赋高,可一个月前他们俩还是不相上下,现在他竟然在不吵醒自己睡觉的情况下,打的非俞心服口服。这就有点厉害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打得过他?“你的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又多次用空间转移术,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沧云突然开口。“啊。”林萧回神,“没事,就是累了点。”“那就好。”说完沧云看着林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萧从床上下来,往外走去,边走边道:“乐时,今天我们不去书房了。我听阿萌说……”“沧月。”沧云打断了林萧。林萧顿住脚步,这是第一次,她从沧云的嘴中听到沧月这个名字。“叫我林萧。”林萧的声音很坚定。“……他呢?”林萧听的出来沧云声音里的颤抖,可她还是坚定的道:“死了。”乐时合上书本,叫了非俞出门,走过林萧身边时,俯在她耳边道:“好好谈,谈完了我带你去赏花。”乐时合上房门,顺便拖走了准备偷听的非俞。非俞边徒劳的挣扎边嘟囔:“有没有天理了,现在谁都能打的过小爷我了~~”房间里,林萧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沧云开口。沧云看着林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突然有点心慌。这不是他的小师弟,他的小师弟从来不好好坐着,在椅子上也是随便一躺,两条长腿大咧咧的一伸;他的小师弟从来不用茶杯喝水,都是端起水壶就往嘴里倒,每次都被烫的嗷嗷直叫;他的小师弟也从来不会,让他这么心慌。他早该发现的。可是从无尽之森出来之后的小师弟,太乖巧了,太喜欢亲近他了,他也很想和他好好相处,很珍惜这次的机会,以至于没有在意这些。“他怎么……死的?”沧云终于开口。出于对死者的尊敬,林萧的语气很严肃:“我不知道,我一睁眼,自己就在这个身体里了。或许是被人杀的,或许是其他原因。”“不可能,他如果死了,我会知道。”“为什么?”沧云掏出一个椭圆形状的吊坠,里面猩红的液体让这个吊坠显得有些魅惑。沧云道:“这是沧爷爷留给我的,如果沧月遇到生命危险,会发出警示让我知道。”“这里面,是他的血?”“嗯。”“警示过你么?”“有过一次,就是在无尽之森……”林萧打断他,道:“所以你才和阿呆前后脚出现。可沧月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我从……我的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是了,沧月的灵魂消失了,在这个身体里的,叫林萧。是他夺了沧月的身体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沧月确实伤得很重,然后在无尽之森被困了那么久,也该熬不过去了……被他占据身体只是个意外而已。如果他有所企图,自己肯定会发现的。可是,他人很好,嗯……不只是很好……林萧此时并不知道,沧云在这一刻,心思从伤心到怀疑再到相信她,转了一个轮回。她只是看着低头不语的沧云,心生不忍,道:“我们以后再谈。”其实谈不谈也没什么必要了。“不……”沧云开口道,“你要跟我回去。”“回去?回去做什么?把我关起来,还是和对待阿呆一样?”林萧嘲讽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是,我知道。沧云,我知道你对沧封承诺了什么,我知道所有的事,可那些事……”林萧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的说,“跟我林萧没有任何关系。”林萧发现,她和沧云根本没有办法谈话,沧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也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却不自知。他似乎不肯承认沧月已经死了。他似乎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存在。林萧想,我不生气。深呼吸几口之后,林萧放柔了语气道:“沧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来到了这里,占据了沧月的身体。可世事难料,你已经尽力了,说声对不起,放过自己吧。”沧云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林萧继续道:“他不会怪你的,其实他跟我说过,他从来没有恨过你。沧月知道,沧爷爷牺牲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是你的过错。他没有恨你不去阻止,他其实是在恨自己,真的,他说过的。”林萧当然没有听过沧月说话,可林萧相信,这一定是沧月的真实想法。沧云抬了抬手,林萧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然后下一秒,撞进沧云怀里。林萧闷哼一声,刚要推开,就听见耳边传来沧云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声音。沧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紧紧的抱着林萧不松手。林萧咬着牙不吭声,沉默的陪着沧云发泄心里的难过。最终,沧云松开她,没掉一滴泪。林萧却觉得,自己的心湿成一片汪洋。第24章第24章神隐族的地牢。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他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身后跟了一人,那人身材魁梧,周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只是头部被木箱罩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神呆滞,似乎神智有些不甚清醒。斗篷人对身后之人摆摆手,就见那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转身,立在原地不动了。“尊者,这位是?”“不要多问,以后他会负责看守这里。”“是。”“里面的人怎么样了?”“……还是死活不开口。”斗篷人走进了一间牢房。牢房的一角蜷缩着一个枯瘦的身影,看起来约有六十几岁,一头干枯的乱发,胡须上满是污渍。斗篷人嫌弃的捂住口鼻,然后对角落的那人道:“怎么样,想起来人去哪里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早就死了。”“如果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