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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怎么回事?伊远信悄悄在草稿本上写下两字,低头看着那两字发呆,又慢慢的把他们涂黑。看了看,算了,直接撕了那页纸,揉成团,抛进垃圾桶里。“室长,你遇到题目算不出来了?写数学你还是等班长回来,问他吧。”“室长,今天你就别学了吧?少一天也不会少块rou啊!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活?”边一峰跟在周泰后面走进来,一把抢过伊远信手里的书,他怅然若失,也没有去拿回来。可就是这幅表情,让边一峰立马后悔自己的行为,尴尬的杵在原地。“别看了,老六不是要开课了吗,好久没听他讲黄段子了,听听吧。”靳牧高顺势从边一峰手里拿过他的书,然后往六号床上一扔,砸在那人圆润的肚子上。师百书堪堪接住,骂了句:“卧槽!谋杀啊!”他们今日都很默契的早早回了寝室,伊远信是因为实在没心情写作业,加上天气的原因不能跑圈,也就只能选择晚自习一下课就窝到寝室。“你不是一直想给我们洗脑吗,今天人都齐了,还等什么?”靳牧高一手拿着草稿本,一手拿着铅笔,在他身边坐下,开始给室友画素描,许久没练,手生了。师百书翻身一躺,横在自己床上,把头露出来,又故意解开衬衫的几个扣子,搔首弄姿摆在那。“你们如今都是老司机了,还需要我开车?不过室长,说到这我不得不点名批评你了,你一直以来都处于末端,很不上进啊!上次我在群里发的种子,连五哥都看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可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给你们的饲料啊……卧槽!打人不打脸!”师百书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一顿暴击,脸都不对称了。伊远信现在手里空无一物,只好靠在那听室友闲聊,师百书说的应该是暑假的时候,当时自己上网都受限,哪有功夫看他的不良嗜好。“室长呢,需要的是实战,改天带他去做一次大保健”,元昊手这么一拍,生动形象!“就成了!”伊远信偏过头无语的看着他,不过还是无奈笑了笑,本来从上次事之后都不知道有什么机会说上话,如今这么一调侃,便水到渠成了。“那地方你熟啊,顺便带上我,我还没去过呢”,师百书觉着那样躺着脑子不舒服,就又做起来,立刻变了个调:“这位先森,是要洗小头,还是洗大头啊?哈哈哈哈……”两只手合上,放在左边肾的位置,露八齿微笑,配上他的神情和语调,违和感……让人无法直视!“同桌,泥垢了!别在这恶心我们,我夜宵都要吐出来了!”周泰刚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一幕,看来是忘了给同桌吃药了。元昊这时候又出声道:“唉~老七,你怎么能嫌弃你青梅竹木马呢?”“竹铁马都没用!”周泰一到寝室便有脱裤子的习惯,可偏偏他那双腿,又粗毛又多,宛如一棵老樟树。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着实辣眼。说实话,他和师百书从小长大的情谊真不是盖的!互相伤害啊!“老实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给你‘mama’打电话了?”元昊今日也是格外兴奋,好像是从他收了蔺澜的纸条开始。周泰这时候已经爬上自己的床,碎碎念道:“哪有……今天我‘mama’有事行了吧……”不然他会这么早回来,一通电话又怎解得了相思之苦。他又得暗自神伤了……“儿啊,到mama怀里,mama还有奶水,来~”师百书轻轻扯着衣领,带着他油腻的微笑,全身随之蠕动,旁边的靳牧高实在受不了了,本子一合,往上一扔,嗖的一声就已经到了上铺。伊远信摇了摇头,实在是佩服师百书的节cao,能碎到这份上,又听见窗户那头“咚咚咚”响了几声。“室长,我已经睡了,你去看看吧。”元昊被子一摊,窝在里面,躺成一条直线。这分明就是懒得动,本来窗户就是靠在他边上的。伊远信没计较,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应该是老班。有时候老班为了省时间,就在窗口看看。可等他看清窗外伞下站着的那人时,瞳孔微微放大,确实,没料到是他。那人站在窗外草坪上,独自一人撑着伞,安静如画,又带着点忧伤。那场倾盆雨,湿他衣角,而他轻叩窗台,只为早点见到你。水汽又逐渐朦胧彼此的视线,短短一秒,在完全暗淡前,伊远信猛地拉上窗帘。窗外景,伞下人,他就记了一辈子。“怎么了?见到鬼了?”外面的情况,也只有伊远信开的那一角能够窥其一二,其他人都毫无所知。他匆匆走开,说了句老班找,便带上伞穿上鞋小跑出去。整个行云流水,没有引起室友怀疑,唯独靳牧高放下手中的本子,静静在床上躺了一分有余,似是想到什么,侧身闭眼休息,那画本,他便再也没动过。cao场那人,陪他在暗夜中前行,听雨打在伞上的声音,慢慢平静波澜的心情。好像鞋已经湿了,他出来的急,袜子都没穿,晚上也看不出来,就是湿嗒嗒的,有点不舒服。“这么晚把你叫出来,对不起啊。刚才……没想那么多……”现在他也没台阶下了,单仁也湿了裤脚,还是寝室待着舒服。“没事……你那情况怎么样?”那人一提起,才想起自己叫他出来的缘由,果然,只要看到他,就安心多了。“他和我们说,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虽然不能回来上课,但不至于再恶化。”他看着面前朦胧夜雨,想着当时管壹苍白的脸色,但愿如他所说吧。伊远信撑着伞走在他的旁边,默默看他的一举一动,“你也别太担心,一切都会有转机的。”他平时话就不多,安慰人的手段更是不及格,能说的也就这些。可单仁就喜欢听他说话,“你知道吗,我在病房看到他的时候,总想起你;想到你我就会很安心……你说,这是不是喜欢?”那人轻描淡写突如其来的一句喜欢,轰得伊远信外焦里嫩,站在雨中岿然不动。雨声嘈杂,但话语清晰,他确定没听错。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是什么情况?始作俑者走了好几步,回过头发现同桌还傻傻的站在那,夜太暗,他无法判断同桌的表情。只觉得玩笑开大了,万一他抵触自己,那可不妙!“喂,你不会真信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单仁大喊着,本来就没隔几步远,今天自己不在状态,话说漏了。而后面那人看着前面这位中国“好同桌”,真有种想打他的冲动!这种玩笑能乱开吗?他居然还当真了……不过,要是他真的就只是开个玩笑……思绪纷繁错杂,伊远信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管单仁是不是开玩笑,他必须承认,自己的心,已不受约束了。路过单仁旁边的时候,他还是很干脆的赏了这货一个白眼,单仁也不管脚下溅起的水花,紧紧追上,频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