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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离着门口近的陆同光嗖地一下跳出了门槛,“我去开门。”他小跑着跑到大门口,先是从门缝往外面看。“来者何人?”话音刚落,看到门外的三个年轻男子,陆同光登时就后退了一步。司马家的公子,皇宫中的太监十有八/九都认得出来,这会他们来做什么?找主子和小主子麻烦吗?司马辉伸手正要狠狠砸门,司马耀及时抓住了他的手,“二哥,方才你是如何与我说的?”司马辉颓丧地放下手臂,司马昂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这个地方,这宅院离着皇宫近,地段好,房价很贵,但是宅院小,并不受大官员青睐,不过新朝皇帝大军一进城,就把离着皇宫最近的两条街上的空房子占据了,而且看样子不打算还出来。司马耀深呼吸一口气,高声说道:“请禀报一声,司马辉、司马耀、司马昂来访。”之前他也不是没来过这里,可惜守卫深严,他就算说明来意,守卫也不让他进,但是他大姐的闺蜜冯素素进去过一次,其他人一概不准见。“稍等!”陆同光鼓着气,但是还是应了一声,又快速跑回前厅,向云瑶禀明来访者的身份。燕丰立即揪着云瑶衣襟,爬进云瑶怀里,死死抱着云瑶,小脸埋在云瑶怀里,“丰儿和姨姨去后院玩儿,mama见客人,放心,mama不会受别人欺负,也不会让司马豪再欺负丰儿。”好说歹说,云瑶终于把燕丰说服,让他与卫幻灵去了后院,这会该吃午饭了,卫幻灵就直接带着燕丰到了厨房,高奇和鲁志安、薛勇、丁承一正在厨房忙活。司马耀三兄弟随着陆同光来到前厅,这一路,司马耀都在观察这一路所看到之景,总感觉这屋子少了什么,花草树木破败,墙角之处零星开着一些小花,但是再无别的颜色鲜艳的东西了。不,还有一个,那便是屋子里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们同父异母的jiejie,司马家的嫡长女,但是最后她完全毁了司马家,司马姜这一支脉已经被逐出宗族了。屋子里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的气息让人窒息,司马辉原本有无数指责的话,现在话到嘴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马耀喉结不停地滚动,他有千万句话,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马昂心情很灰暗,他不知道他以后能做什么。云瑶看着这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司马辉比她小一岁,他的大儿子、二儿子都比燕丰大,但是这两个表兄却时常与外人一起欺负燕丰这个表弟。司马耀二十二岁,也是早已成家,儿女成双。司马昂十八岁,也已成家,儿子一岁。“你们来见我,却不说话,说说你们的来意。”云瑶淡淡地道,抬起头表情有些冷,“如果是来指责我的,我无话可说,这事就是我做的。”却不想,下一刻,司马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了,司马辉怒瞪着司马耀,司马昂瞪大眼仿佛不敢置信。“大姐,我无权指责你。”司马耀声音都有几分哽咽,他以前不也是享受着父亲给的特权,还对大姐的遭遇视若无睹吗?司马耀继续说:“我为母亲所作所为向您道歉,姨母和大哥的死,我母亲难辞其咎,等他日入了阴曹地府,我会向大哥和姨母赔罪。我知道弟弟现在说一千道一万,都无法赎清我母亲的罪孽,不求大姐原谅,弟弟只是来向大姐表示弟弟的诚心。”云瑶面无表情,司马嫣以前只是怀疑大哥的死不正常,对于母亲的离世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毕竟大罗氏是在她眼前一日一日生病卧床不起的,司马晃去世,她才不得不怀疑的,因为司马晃身体健康,不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要了他的命。司马辉和司马昂耷拉着脑袋,神情呆滞。“原来我娘的死也不单纯。”云瑶发动大脑从司马嫣在司马家的记忆开始分析,从司马嫣有记忆开始,小罗氏就非常受司马姜宠爱,为此大罗氏只能在背地里抹泪,那时候司马嫣还小,并不明白,而且这些记忆被她隐藏在脑海深处,她从不明白司马姜为何对她娘和他们兄妹二人这么苛刻。云瑶再次睁开眼,冷笑一声:“司马姜是不是早就和小罗氏暗度陈仓?小罗氏身份不够,这才求娶我娘?”狗血来源于生活嘛。“司马姜真是好样的,我娘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要遇上他这样的人渣?”云瑶不针对女人,虽然大罗氏、司马晃的死是小罗氏促成的,但是根源在司马姜身上,他才是罪魁祸首,“希望我大哥和我娘,下辈子不要再遇上司马姜这样的人渣!”司马耀已经呆滞了,他父母的结合是怎样一回事,他并不知道,也不会探究,但是突然从云瑶这里得知,他发现他爹比他所知的品行更加低劣。司马辉和司马昂无所谓,反正他们司马家都毁了,被大姐毁了,他们父亲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他们父亲所做作为早已脱离人的范畴了。云瑶吐出胸中一口恶气,站起来,神情难掩悲伤,“同光,送客人出去。”说罢她就离开了,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悲伤,这是司马嫣在难过。司马耀三人颓丧地离开,这处小小的宅院恢复了安静,直到半下午,来了一个礼部官员,他来宣读圣旨的。宫中还在清点账务,当然这事不会让裴琸亲自做,他都全权交给了户部尚书,他征询了身边人的意见之后,才下达了这封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官员声音洪亮,大家都凝神屏气地听着,听到最后终于听明白了,裴琸封燕丰为齐国公,还赐下了一座国公府,那地方似乎是以前安王爷的府邸。接下诏书,还有随之一起的国公府的地契和房契,高奇等人欢欣鼓舞,默默无言的王升却问道:“大明陛下只封了小主子,主子您呢?”云瑶一哂,收敛了思绪,无事一样说道:“没事,我有没有封诰都无所谓,丰儿这个国公还掺着水分,未言明承袭的问题,还有丰儿身份,他以后只怕也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出仕,这个国公就是一个摆设罢了,摆给天下百姓看的。”大家顿时沉默了,不过云瑶笑道:“好啦,别想太多,现在可以收拾行李了,明日我们就搬家,搬入国公府,那里以后才是我们的家。”至少未来十年内,他们会一直住在京城,等待燕丰长大再做打算,当然她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