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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为虎作伥、出卖大魏的娘家重要?”很难选择,但是对于任何人而言,还是自己的儿子更重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李高应了一声,立马走出御书房,来到跪在院子中间的德妃面前,他先施了一礼,弯下腰低声道:“娘娘,圣上问你,是娘家重要还是恒王重要?”德妃神色一僵,她捂着嘴,还是低低抽泣,她都不知道这事情是如何发展的,最初不过是一个下堂妇敲登闻鼓状告侄女而已,怎么转瞬娘家全族就被下狱了呢?李高又低声道:“娘娘,你若是出事了,以后杨家人没有任何靠山,还能活下来的人,该怎么办?”看在德妃以前对他有几分恩典,也从未看不起他这个阉人,他好心再提醒一句吧,这种时候,聪明人就该知道求情是没有用的。“你们两个小太监扶德妃娘娘回永宁宫。”李高甩了甩佛尘,jian细着嗓音吩咐德妃后面的那两个小太监。德妃花容憔悴,就这么木呆呆地被两个小太监扶走了。李高回到御书房,回复了嘉元帝的命令,刚说完话,御书房外又有小太监唱道有人要禀报事情,李高出去一看,是包围二皇子(恒王)府的禁军侍卫来传讯,说恒王求见圣上。卫国公等人依旧是沉默是金,嘉元帝沉吟片刻,点头:“让老二进宫吧。”杨家是儿子舅家,他怎么都没法回避的。然后嘉元帝挥退卫国公四人,让他们继续追查,务必要把这件事情弄得透彻清楚,小半个时辰,二皇子在一队禁军的陪同下进了皇宫,这几日,二皇子都被关在王府,不容许进出,不过外面的消息倒是源源不断地传到耳朵里,一时间二皇子心情格外地沉重。二皇子进了御书房便咚地一下跪地,磕头道:“儿臣叩见父皇。”嘉元帝应了一声,不过没叫他起来,他仔细审视了一番这个儿子,把他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诚然,几个儿子当中,他最器重老二,不过是因为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帝王一向不会长寿,他有心在年长的三个儿子当中择其一为继承者,老大是个混不吝的,像极了他舅舅,他根本没有想过让他继承皇位。老三是个心胸狭隘的,娘家又无权势,治不住朝堂这一帮老狐狸。也就老二入了他的眼,温润如玉,在朝臣心目中素来有贤名,哪怕魄力不足,也足以当好一个守成之君,大魏还处于太平年间,没地扩展,是以老二这性子刚好,只怕杨洪陌也是看准了老二这性子,乘其不备之际用兵夺得皇位也不是不可能。嘉元帝久久不语,二皇子心里七上八下,他继续磕头说道:“父皇,杨家的事情,儿臣不会为舅舅求情,只求父皇为舅舅留下一条血脉,别让杨家断了子嗣。”嘉元帝冷哼一声:“然后让那条子嗣卧薪尝胆,多年后回到朝堂向朕或新帝报仇,再掀起一场动荡,你是觉得大魏真的安贫乐道到不怕任何动乱?”二皇子咬紧牙关,说道:“儿臣不会让他知道真相,就让他一直当一个普通的大魏百姓生活下去。”嘉元帝其实不怕一个三岁小儿多年后来所谓的复仇,这人成长是要成本的,成长于偏远山区的人,大字不识一个,十年后,他有可能满腹经纶吗?除非那人真聪明绝顶到自学成长或者运气好到被大儒收为徒弟,只是这种人一向是上天眷顾者,杨家有可能吗?他不是昏君,又不是他冤枉杨家通敌卖国、为虎作伥!“不着急,以你对杨洪陌的了解,他会想不到这一点?”嘉元帝不认为杨洪陌没有隐藏人脉,为了杨家传承,他肯定会动用最后的杀手锏。二皇子哑然,换位思考,若是他处于舅舅的处境,他一定会想法设法为杨家留下一条后路,他抬头看了一眼父皇,父皇眼里是藏不住的冷光。从御书房出来,二皇子往永宁宫走了一趟,这是德妃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儿子,她哭得泪水涟涟,嘴里一会哭求儿子为娘家人求情,一会想到大总管李高那话,她又不让儿子求情,二皇子一脸无奈的表情,他根本没法做下半分承诺。宫门口,纪六夫人三人还在哭冤,她们这几日辰时来,到黄昏左右回去,不过今日多了一个哭冤的人,是江南原本皇商罗家之女,罗家人口凋零,到这一辈就只有一个女孩,且罗家长辈皆已亡,孤苦无依的罗家女到京投靠姑母宣宁侯夫人,带着一笔不菲的家财。罗家女没有想过嫁给表哥,只想着在宣宁侯府的庇佑下,找一个差不多的男子结亲,最好是那种贫穷一点的书生,她有钱财支持夫婿科考,夫婿不需要大才,能考中科举最好,考不中家里也不愁吃穿,却不想去年罗家女到寺庙为亡父亡母祈祷时,遇上了歹徒,被糟蹋了,这对于罗家女而言,不吝于晴天霹雳,本就是孤女,寄人篱下,罗家女在宣宁侯府的日子越加难过,她姑母对她更没有好脸色了,这一年来的艰苦就不提了,却不想她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人为,杨家女认为她这个表姑娘长居宣宁侯府人,与宣宁侯世子这个表哥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是以为了不让她给未来嫁入宣宁侯府的杨四小姐添堵,杨家提前毁了她!罗茜,这个原本柔弱的十六岁少女听到这个真相之后,不可置信,这一年来她也算是见识到所谓的人心,尤其是她姑母,贪图罗家留给她的嫁妆,根本不会让她外嫁,而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嫁不出去了,若是以前,她姑母若是不给她说亲,外面流言蜚语都能淹死她姑母,但是她被毁了贞洁,她姑母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让她嫁出去了,她就等于困死在宣宁侯府了。无路可走之下,罗茜想着东兴伯夫人她们来向皇帝喊冤,她便也来了,她孤苦无依,她是真的挺绝望,想到祖母临终前的叮嘱,让她好好活下去,她又不敢自尽,不知道路在哪里,她哭得伤心不已。......这几日看热闹的百姓少了,但是五百米外还是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二皇子看到东兴伯夫人等人,心情越加沉重了,这都是他舅家造的孽,他如何能求父皇宽恕他们?文家云瑶一早就回了文家,没在裴家久待,她现在既然不是裴家妇,自然不会为裴老太太守孝。今日一整天,她依旧在关注着杨家事情的进展,对宫门口多出来的哭冤的人自然是清楚的,王全对这件事情也是特别上心,不用云瑶吩咐,他便安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