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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同一条街上,两座五进宅邸,一座匾额为华宅,一座匾额为王宅,两家宅子几乎是门对着门。从今日天光微亮,华宅就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还有人的咒骂声和痛哭声音,到云瑶和云裳比武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摔门而出。“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这个中年男人身材不过七尺的样子,但是满脸怒气,片刻后又是无奈至极。作为家里居中的老二,华老二这辈子就没过过顺心的日子,父母只倚重兄长,宠爱弟弟,而他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老二就是被忽视的对象,尤其是弟弟拜了名师之后,他更是被忽视得彻底,哪怕他为华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依旧得不到父母的丁点好。华家不是信阳城人,华老二是一个商人,这段时间正好走商来到信阳城,顺便来看一看弟弟,却不想今日被弟弟的管家找来,他才知道弟弟背着华家人在背后做下什么滔天祸事,现在被抓了也是活该,但是他还不得不把弟弟捞出来,否则他回家要被父母埋怨死。所以华老二怎么也得把弟弟捞出来,他不能用自己的人脉,那么就只好找弟弟的师父了,弟弟师父来头颇大,从官府捞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华老二斟酌一二,还是跑去联系弟弟的师父去了。而王宅那边,早晨辰时正过后,搜集了信阳城的八卦之后,主事人已经向主家飞鸽传书了有关幽灵宫的事情,巳时过后,主事人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又给主家飞鸽传书了。京城这边,离邪昨夜与正德帝玩得太高兴了,又夜已深,于是父子二人直接歇息在豹园,反正豹园房子多得是,还住不下他们主仆上下十几口人吗?清早,天气晴好,豹园的景色美如画,园子里繁花似景,姹紫嫣红,离邪带着便宜儿子朱厚耀逛着院子,听着管家朱同低声汇报京城的一干八卦消息。“哼,一帮老学究,有贼心没贼胆,有本事参死那帮子太监,总是撺掇别人,自己好捡便宜。”朱同和朱厚耀默默无言,朱厚耀已经十岁了,他是半大人了,作为宗室子,自然不是那么无知,之前朱祐樒觉得自己只怕很快就要去地府报到,清醒的时候多是教导儿子,所以朱厚耀他该懂的都懂。然后与正德帝在园子里不期而遇,这会正德帝正上了早朝回来,想到今日早朝上一帮子御史参奏他身边的太监,正德帝神色就不是那么好,虽然他已经有所预料了。看到离邪,他神色越加严肃,这本就是这个堂叔惹出来的,转身又看到张永、谷大用两个,这前后都是当事人,正德帝觉得太扫兴了。“你们退下,我与堂叔有话说。”正德帝挥退身边太监,转过身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他想起昨夜与堂叔一块玩,似乎堂叔没有责罚他,比朝堂上那帮子文臣好多了,也比宗室一些倚老卖老的王伯、王叔或者叔爷爷等人好多了。朱厚耀见识过父王与皇帝堂兄玩乐的一面,觉得皇帝堂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今日打招呼脸上终于带上了几分亲近的笑容。“皇兄。”朱厚耀憨憨一笑,掩藏住眼里精明的一面,只留下憨厚老实的一面,离邪看了一眼便宜儿子,这也是个人精,可惜没用对方向。离邪朝正德帝行了一礼:“陛下下朝了吗?看起来脸色不愉,莫不是又被朝臣气到了?”“呵呵,没有的事儿,大臣们都是朝廷栋梁之才,他们一心为公,朕怎么会生气呢?”正德帝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离邪没忍住笑了起来,这皇帝还真有几分意思,明明不耐烦那些大臣,但是偏偏因为那些大臣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他每每都会回护几分,这也是那些大臣肆无忌惮地原因,就与张永、谷大用这批太监肆无忌惮的原因,他们都踩在正德帝的底线之上做事,最后苦恼的人只有皇帝了。不想与正德帝直接探讨朝臣与皇帝、皇帝身边太监的关系,离邪转过话题问道:“陛下可吃了早饭?今日有安排吗?不若陛下随我一同出去逛逛街?”正德帝听到前面的话还不以为然,听到后面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以前他不是没有在京城各处逛过,不过次数多了,觉得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乐子,不过今日有堂叔,想来应该不一样。他内心所想若是被离邪知道,定然要笑他傻,张永等人怕皇帝出事,只怕是作弊让皇帝只看到某些东西,自然是没有乐趣了。“好,朕还未与堂叔或者其他兄长一同在京城出现过。”这孩子也是可怜,所见到的场面永远都是底下人预先安排好的,所以才没有乐趣可言。于是正德帝跟着离邪走出了豹园,他没带张永等人,也没有安排锦衣卫的侍卫,他离开后,锦衣卫指挥使才知道,指挥使江彬嘴角抽了抽,只好赶紧去私底下做安排,别让陛下出事了,否则他讨不了好!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o^)/~第200章幽灵宫主—06从豹园走到京城闹市街,缓步而行,大概需要小半个时辰左右,离邪他们本就不赶时间,是以走路的速度就特别慢,于是等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时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离邪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其中的猫腻,街道两边的商铺或者摆着摊子的小商贩们那表情可不是平常做生意的样子,街头巡防营的官差们巡逻也比以往勤奋好几分,所以正德帝想看原汁原味的市井百姓生活,有他那一群尽心尽职的下属,做梦比较好!正德帝一眼望过去,眼中不免失望地道:“堂叔,这街上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朱厚耀看着这满大街的热闹,有些困惑不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离邪白了他一眼,嘴角轻轻往左扯,冷笑道:“陛下你该奖励一番你的锦衣卫指挥使,为了你的安全,未雨绸缪到这个份上,臣十分佩服。”今日他出门并未带上江彬,也未通知他,他就带了两个太监,就跟堂叔走了,堂叔此话何意?正德帝不解。离邪并未再多说,带着正德帝往人群当中走去,这些过往的行人和小商贩可能不知道是皇帝亲临,但是也知道是朝廷大官下来巡查,而街道两边的酒楼或者茶楼的商铺管事等人一定知道是皇帝本人,商人为了做生意,与官府关系一向密切。“你想寻找什么乐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