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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之子确实是在喝了薛郡公之子赔礼道歉的茶之后,口吐鲜血而亡,众目睽睽之下,薛郡公之子便是凶手。”杨若惜满是惊讶,她放下筷子,示意旁边婢女来看着孩子,跟着车夫走出了房间,来到二楼栏杆处往下望。死者还倒在桌子上,除了他的跟班,他周围两米之内被清空了。而被视为凶手的薛郡公之子,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少年郎,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大,他看着死者,整个人双眼呆滞,而周围人在指责他是凶手,他只是不停的重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他?”酒楼掌柜和小二都在,他们现在也束手无策,只能维持现场,等到京兆府官员和差役们的到来。京兆府官员和刑部官员前后脚来了,如果只是涉及到普通人,只会等到京兆府出面,如果案件很复杂,才会转到刑部,但这场毒杀案涉及到的两人身份不一般,刑部官员是闻风而来。春风楼所在的街道本就是闹市区,离着各大公侯府邸距离较远,反倒是京兆府和刑部等官衙距离近一些,所以薛家人和庞家人在官员们到来之后才到的,薛家人护着自家人,而庞家人就对薛家人怒目而视,如果目光能杀死人,薛家人只怕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看热闹的看热闹,办案的办案。半刻钟后,一道痛哭声从酒楼外面传来,渐渐靠近,来人穿着官服,不要命似的跑了进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挡路之人纷纷自觉给他让路。然而,他走到儿子身边,脚步却慢了下来,他双手颤抖,摸摸鼻息,摸摸脉搏,摸摸脖子,全场一片沉寂。直到他发出更大的痛哭声:“儿啊,我的儿啊!”就在他哭了半响之后,另一个穿着官服之人到来,他先是审视地看了一眼薛家这边的人,重点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儿子,下一刻他眉心狠厉,大踏步跨上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儿子脸上。“孽障!”原本被认为凶手的薛凡被父亲这一巴掌抽回了神智,他先是扫视了一眼四周,再看到面前的父亲,扑通跪了下去,激动又颤抖地道:“父亲,我没有下毒,我和庞辉就算有点口舌之争,那也只是坚持己见,我怎么会害他?”刑部和京兆府把一楼所有人都带走了,带回衙门逐一询问,一楼大堂瞬间就空无一人,而刑部那边还留下几个官员上了二楼来挨个询问一下,二楼客人不是目击者,所以只是询问一下他们知道的经过,不会带回衙门。似乎杨若惜是个名人,即便她不认识所有人,但好像所有人都认识她。一身玄色官服的官员看到她,揖首一礼:“三娘子,打搅了,还请海涵。”杨若惜摇头:“主事尽管问,我知无不言。”她知道的有限,只是在听到车夫到处庞辉和薛凡的身份时,一下子就联想到是不是有人想挑拨太子和秦王的关系,因为薛万均是太子的人,庞卿恽是秦王的人,现在庞卿恽的儿子死了,众目睽睽之下,薛万均的儿子是凶手,那么如果真是薛万均的儿子是凶手,太子会秉公办理吗?如果查出来凶手另有他人,这当然最好了。玄衣官员问了好几个问题,杨若惜便让车夫、史铁和婢女们分别详细回答,她也把她所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等到问案的官员们离开,杨若惜便带着两个小孩离开酒楼,预备把他们送回家。马车里,杨若惜在思考,所以时不时地回答房佳和魏叔玉一句话,方才刑部已经大致检查了一下,庞辉所喝的茶,茶壶里没有毒,但就是茶杯上面有毒,而庞辉之前一直都在用这个茶杯喝茶,这都没事,唯独薛凡亲自给他倒茶之后,他一饮而尽之后,也就一盏茶功夫,他便吐血而亡,可见毒性之强。“姨姨,什么是死人了呀?”房佳和魏叔玉一直被禁在雅间里,没让他们出来,但听到大人的话,还是会产生好奇心。魏叔玉难得一副想知道的表情。杨若惜微微怔神,旋即才说道:“死人的意思就是一个人从此以后不出现在生活中了,再也看不到他了。”魏叔玉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道:“我知道了,就像我姑婆那样,阿娘说姑婆不在了,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姑婆了。”他还郑重地点头:“所以,姑婆是死了吗?”死亡对于孩子而言还没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概念,杨若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嗯,玉儿的姑婆可能累了,需要永久的休息,所以她才消失在玉儿的生活当中。”而房佳这个小家伙有听没有懂,但他却又没有追问询问,只是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房府和魏府不在一条街,离着闹市区近的是房府,所以杨若惜先送房佳到家,小家伙下了马车还和杨若惜约法三章,下一次还和她一起玩,当然不能少了玉儿哥哥。而后,一刻钟之后,马车到了魏府门前,杨若惜亲自看着魏叔玉进了大门,且从大门里看到他母亲匆匆而来,且还把魏叔玉抱了起来,她才放下车帘,让车夫掉头离开。裴氏却抱着儿子来到了门前,看着远去的马车,蹭了蹭儿子的额头,问道:“今天玩高兴了吗?”儿子高兴了,只怕郎君心情就不大好了,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郎君和房郎君互相看不顺眼,每天都会互相嘲讽一番。第519章隋朝公主VS唐朝太子—27回到杨府之后,已是戌时过,而春风楼的毒杀案传遍整个长安城,杨府一众人上下也都知道了。杨若华姐妹三人比杨若惜先一步回来,她们是在二楼公共空间里,所以当听到楼下有人喊‘死人了’,目光随之望向楼下,几乎是看到了最开始的混乱场面。萧皇后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庞卿翙和薛万均两人虽然是分属不同阵营,但太子和秦王兄弟间并无任何嫌隙,就算有,他们做僚属的,在没有得到主子明确的命令前,绝对不会向对方下手,所以大部分人听到这个案子之后,心中都在揣度,是不是又有人不安分,想挑拨太子和秦王之间的关系?“薛凡和庞辉确实在这样的交流会上发生过很多冲突,每每争执得面红耳赤,最后在其他学子劝说之下,不会真的互不相让,更不会打起来,但有时候互相会被对方说服,要么薛凡向庞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