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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歌城最大的酒楼——茗香阁。漆夜琏绽出一个懒懒的笑:“这才叫‘鸿门宴’。”岳亦楚一个箭步跳到屋里,大喊道:“小蝶——本公子要更衣——”蝶梦白了他一眼,继续剥葡萄。漆夜琏却站起来:“你还是不要去了。”“为什么?”“明摆着有危险,难道你要往火坑里跳?”“这不是危险,这是线索——难不成,你不相信本公子的实力?”“不相信。”“……”岳亦楚不再说什么,灰溜溜到里屋换衣服去了。岳亦楚倚着门,笑眯眯地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大多数人都客套地,冷冷地跟自己打了招呼,就头也不回的进去了。虽然好些人,岳亦楚都去其家里做过客,但没有一个人的名字他能叫上来。略带谄媚的回应各位官员,心想着这一群人里,果真会有将军吗?“岳大人,你认识老夫吗?”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走到岳亦楚面前,拉回岳亦楚的思绪。“啊?!哦……”这人是谁?貌似在朝堂上见过……并且站的比较靠前……但是到底是谁呢??那老者冷笑:“老夫是礼部尚书。”“啊!原来是尚书大人……”继续流汗,微笑。“老夫叫郭乾。”“啊……郭大人……”老者轻蔑地“哼”了一声,掉头走开。岳亦楚站在门口发愣,好厉害的老狐狸……竟然把我看得这么透彻??夜浓,酒酣。岳亦楚偷偷施了个法术,引燃白绢手绘山水屏风。火势蔓延很快,屏风摆在门口,当所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出不去门了。岳亦楚眯起眼看着每个人的反应。有惊叫者,有醉酒不知发生何事者,有看似冷静实则满头虚汗者……那位一语点破岳亦楚的老大臣已经昏在黑烟中。看来不是……外面有人尖叫,向里面泼水,岳亦楚皱眉,暗暗使出法术,让火烧的更旺。手腕被钳住,岳亦楚抬头,一个中年男子正严厉地看着他。八撇胡,三角眼,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叫人看去是一脸刻薄的感觉。“我就说这里怎么可能失火,果真是有人捣鬼。”那人道。岳亦楚冷笑,挣开那人:“你为什么说是我放的火?你那只眼睛看我放火了?”那人皱眉。岳亦楚的动作,在常人看来的确没有任何漏洞。除非是精通咒术的人,再除非,是能够感觉到施法的鬼族。“你是将军吧?”岳亦楚站起,紧紧抓住对方的袖子。对方眼中茫然。“喂,喂……你是将军吧?是吧?”岳亦楚不屈不挠道。火势越发大了,屋里浓烟滚滚,惨叫声连连。那人环视四周,下定决心般,挥出袖子。霎时浓烟散去,凭空有水落下。这方寸之中的雨水。“将军,将军,是你!真的是你?!”岳亦楚的眼中已然不是询问,而是惊喜。他知道自己找对了人。那人轻叹一声,随即面目开始发生改变。屋顶被刚才的大火烧垮,大片的月光洒下。那人火红的长发随风飞起,犹如振翅的鸟儿。那人的眉眼极艳,眼眸是像沧海般碧蓝的颜色,从中你看到的是滚滚红尘中的叹息,仿佛世间沧桑尽在其中,那人的鼻梁挺秀,嘴唇抿起,道不尽的风情。那人,你看到他不会说他阴柔,但你会禁不住用风华绝代这样的词来形容他。眼底隐藏不住的狂妄,又给他增添了些许霸气。岳亦楚痴痴望着他,落下泪来。“将军,你都不来看我……”这话似乎用尽他最后的力气,话音落下,少年如秋叶般顺着那人衣角滑落在地。红发男子低头,眼中带着些柔和的光。醒来便又哭又闹,荧炎对这少年毫无办法。岳亦楚睁眼瞧见这陌生的卧室,床边坐着的熟悉之人,便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将军,你不来看我也就算了,还找了个穆然来欺负我……”“将军,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不?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将军……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将军……”“将军……”……荧炎只是叹息,轻轻抱起岳亦楚,手抚摸着他的头:“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吗?”岳亦楚本来哭得伤心,这下噎住,一抽一抽的。“我……我有好好完成将军的任务……”“那漆夜琏为什么会出现在凤歌?”岳亦楚眼神黯淡:“漆夜琏他……我不忍心……”荧炎用手点点岳亦楚红彤彤的鼻尖,话语中带着宠溺:“你之前完成的那些小任务,都会因为因为漆夜琏没死而泡汤,你知道吗?”“琏……漆夜琏他,一定要死吗?”岳亦楚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荧炎。荧炎只是反问:“你不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吗?”“我……”早就忘了……荧炎紧紧环住少年:“不要再任性了,岳亦楚。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岳亦楚身体僵住,低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三十一话“岳亦楚,怎么能忘呢……”将头埋入那人胸膛,不一样的,与漆夜琏截然不同的感觉。荧炎的胸膛,让人安心,而漆夜琏的,让人留恋。荧炎绽开微笑,是那种冰雪融化般,使俊美非凡的面孔挂上生机勃勃色彩的微笑。他低下头,轻轻在少年额头印下一吻。岳亦楚静静闭眼。荧炎的胸膛,才是自己最后的归所。胸中突然翻涌起血气,岳亦楚忍耐不住,一把推开荧炎,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岳亦楚只觉得头晕眼花,颤抖着拽住荧炎的袖子。“将军……这咒……究竟什么时候能解?”岳亦楚吃力地说着,伴随着更多的血从喉咙里涌出。荧炎笑得诡异:“现在,还不是时候。”忽然门撞开,下个时刻,荧炎一把将岳亦楚推到在床上。岳亦楚眼前天旋地转之后,完全黑了下去。荧炎起身,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原来是太子殿下,荧炎有失远迎。”荧炎淡淡道。岳亦楚口吐鲜血晕倒在床上,床边坐着红发的荧炎。眼前的一幕,着实让漆夜琏心中恐惧。“岳亦楚……你把他怎么样了?”漆夜琏道。荧炎冷笑:“原来太子是放不下你的小情人。”“你快说!他怎么了?”荧炎耸肩,回身伸手擦掉岳亦楚脸上的血迹。“没什么,最起码,目前还没死。”